[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因着三王妃白夭夭的病已不是最近的事情,张贴皇榜的地方算不得十分热闹,据说,这两年中,曾为白夭夭医治的大夫不少,却俱都束手无策不见疗效。【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是以,南宫九撕下皇榜之际,倒也未有惹来太多人关注。

“主人,一会儿进了三王府,对方势必会追问你的来历身份,你眼下需想一想,以免到时手足无措。”

“嗯,可惜江丫头不在,不然随便弄张人皮面具戴着,也免去到时惹些不必要的麻烦!”想到隐藏身份,南宫九不可抑制的想到江如画,这次离开,她连告别都来不及和她说,心中当真是愧意十足。

再者,当初狩猎场中他为苏衡所伤,不得已到六王府中养伤,后来临时决定逃离,也使得她担心了好久。

现如今,若非是在走之前撮合了她和沈洛,只怕她心中又要落下一个心病。

然而,人大约总是学不会满足,沈洛终于与她互生情愫两心相悦,她却又遗憾未能看到二人拜堂成亲的一天。

也不知道,将来有一天,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主人若是不愿露出真面目的话,大可像在青竹峰时,弄张面具戴上,权当脸上图腾还未除去就是!”火儿的话,让南宫九微微一愣,旋即想到‘陆大哥’脸上也带了面具,她再跟着带一面,似乎很相配呢!

“嗯,你说得不错!纱笠什么的终归不够保险!确实应该带个面具,免得到时原本的面目被人瞧见,到时走到哪儿都不方便了!”话说着,南宫九毫不拖沓,也不急着往三王府中赶,一路到处寻找卖面具的店铺。

临渊自打南宫九出了客栈之后便不远不近的跟着。先是见她揭了皇榜,方知她并非是认识谁,而是专程冲着三王府去的!不过,他又跟了一会儿,却见小丫头揭了皇榜并没有直接赶往三王府,而是在集市上瞎晃悠。

心中有些疑惑,他有些摸不透这丫头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直到,南宫九钻进一家面具店铺紧跟着又迅速退了出来,他才微微一愣,旋即唇际勾起一抹淡笑。

南宫九是真的很极品,买面具也就算了,竟还专门挑了个与陆邪十分相似的。不过,相比于‘陆邪’的面具,她除了露出唇畔和下巴以外,还将额头露出了半边,只在右边眼角处分割出一个漂亮的S形,看起来女性化了许多。

不过,临渊不过仅仅笑了一下,便笑不出来了!原因无它,因为这张面具不仅没有掩去她的美丽,反将她粉嫩的唇畔凸显得更加诱人,连带着额际的感觉,也是唯美万分,让她看起来更加的娇俏可爱。

当然,那种惊艳感是遮住了。但却更会让人产生一种冲动,想要揭开面具,看一看,这张面具之下,所覆盖的容颜,是怎样的美丽无双。

南宫九对自己选的面具十分满意,样子还算精致不说,最重要的是能够达到她的目的,掩去真实容貌。而且,她的审美观与临渊也大不相同,丝毫不觉得自己脸上得面具戴起来有多么的可爱,反而觉得很酷!

“主人,到了前面路口往右拐三百米,就是三王府了!”火儿如今已不是最初一无是处的小狐狸,对于周身一定范围内的路径已经可以十分精准的指出来。

不得不说,像这样的技能,很大程度上方便了像南宫九这样的极品路痴。

因为没多远,南宫九用了不够半柱香的功夫便走到了三王府门口。

由于手持皇榜,南宫九基本没遇到什么阻碍,连通报都不用,直接被带入了三王府,紧跟着由一名丫头引路去见这府里的主人。

到底是在临西城六王府中呆过一段时日,南宫九并没有被其中的大气精美所惊到,只隐隐觉得,这东凌的三皇子,应是个十分有品位的人,不然不会连住宅之中,都透露着一股子高雅气韵。

大约是王府中的某人特别的喜欢合欢花,一路走来,南宫九在周围见到了许多的合欢树,因着是夏日,正是合欢花花期,府中合欢花开得特别的好。

绯红,桃红,粉红,以及淡淡的粉白色交相映衬,细细的花丝随风飘了些在半空之中,虽不如临渊府中的杏花和梨花那样飘逸,却有种十分宁淡的感觉。

因着是宅院,便免不了有假山池塘,有池塘,便免不了有亭台水榭。

而眼下,她所去的方向,便是朝着不远处的水榭而去。

小丫鬟只将她引到了水榭外头便没有再往里去,停在了水榭外头。

“姑娘,王妃就在里面,您眼下可以进去了!”

因着角度问题,再加之水榭四方的门俱都大开,南宫九虽站在水榭之外,却可以看到水榭之中,轻薄的白纱遍布满室,此刻风轻轻一吹,便将室内白纱吹得轻轻摇曳,很有些意境。

南宫九是有些意外的。

依火儿的话来说,凌昊天为了白夭夭多年未娶,应当是十分宠爱白夭夭的。可此时此刻,她揭了皇榜入三王府,第一个见到的人不是凌昊天,竟然是白夭夭。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奇怪,就好像白夭夭根本就没有多么受宠,反而有些像是被冷落了一样。

可若是如此,外头的传言又是怎么一回事。

心中微微有些疑惑,南宫九站着没动,未料一道轻软的女音却在此时自水榭中传来。

“姑娘要在外头站到几时?不是要看诊吗?怎的还不进来?”白夭夭的声音当真是动听至极,轻软如水榭中飞舞的白纱,又好似水榭外清透的池水,透着股空灵味道。

单只听这声音,南宫九便有种直觉,这女子容貌必定生得极美。

“这就来!”应了一声,南宫九终是深吸了一口气,紧跟着慢慢朝水榭之中走去。

穿过层层纱幔,她循着声源走去,终是与若隐若现间瞧见了她。

白夭夭倚在藤椅之类的软榻之上,只留给她一个漂亮的轮廓和妙曼的身形。她的黑发并未束起,应是随意挽了些起来剩余尽数披散而下,一直垂到地上。

她此下什么也没做,就这样静静躺着,身上却径自散发出一股清雅气质,如同空谷幽兰,令人说不出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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