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药,头略略有些晕,南宫九的注意力很快被身下熟悉的棉被所吸引,当即心中一跳。看了看四周,一模一样的瓷碗,几只熟悉的活禽,还有一旁她常用来洗脸的瓷盆。

糟糕,这必然是火儿带来的,陆大哥见得这些,难道就不会奇怪吗?

罢了!不管是个什么情况,她还是先下手为强,把傻装了再说。

“对了,陆大哥,这些东西怎么会在这里?”总而言之,绝不能将事情扯到火儿身上。

很显然,听得南宫九所问,临渊微微一愣,旋即心中有些好笑。

这丫头摆明了是明知故问,不想暴露小狐狸的存在,也罢,那他便配合一下她。

“哦!我带你进来的时候这些东西就已经在这里了,或许之前竹屋的主人来过这里吧!你知道的,这世上,总有很多是很巧合!”陆邪的嗓音,连扯起谎时都清淡异常,让南宫九一阵阵失神。

若非是她知晓火儿的存在,恐怕也会很赞同陆大哥的说法吧!

“哦,是这样啊!”很没性格的附和了一句,南宫九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只要陆大哥别怀疑有什么神秘人或者神秘的物种存在,那就没有关系了!

因着还有些发烧,南宫九此刻一张小脸儿依旧红扑扑的,一双大眼睛更是水汪汪的,样子说不出的明媚可爱,十分讨人喜欢。

临渊觉得自己有些魂不守舍,突然,他像是想起些什么,觉得自己应该回避一下。

“我出去弄些水回来……”话说到这里时,临渊已经走到了山洞入口附近,可他回过头时,南宫九依旧一脸茫然的坐着,似是没反引过来他说的话。

轻叹一声,临渊有些无奈,终还是冷着一身气场,沉声提醒她。

“帕子在你左边的包袱里!”

果然,临渊话音落下,南宫九顺势就呆住了,原本红扑扑的小脸儿更红。

临渊觉得有些想笑,干脆不再看她,转身朝着山洞外走去。

南宫九尽管迟钝,却也明白临渊话中的意思。

她这两天正是月事**,或许衣服他可以替她换,但那东西……

思及此,南宫九当即浑身一颤,也顾不上晕不晕了,当即从棉被上爬了起来。

触目所及,红灿灿的一片,晕得棉被上到处都是。

好,她再不迟疑,在一旁一堆东西中扯了最后一件干净裙子换上,又用火儿给她变的棉花垫好,而后将自己之前换下的两套衣裙以及一旁‘陆邪’所穿的湿衣服一并收了起来。

见鬼!这里有没有水,要她怎么办才好!

临渊打了水回来时,特地在山洞外咳了两声,直到确定山洞之内南宫九并没有出言阻止,方才慢慢走了过去。

一进山洞,他便瞧见她手中抱了两件衣服依旧坐在地上,头埋得很深,只露出漂亮精美的轮廓,想来是害羞亦或是尴尬。

南宫九确实是要尴尬死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眼前的人可以说是她心中的偶像乃至男神,可她近来,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偶像面前出了好多糗,让她觉得有些没脸见人。

临渊大约有些知道她是为什么窘迫,只不动声色将手中的水放在一旁。

“柴也剩得不多了,我出去一趟!”

这一次,不必临渊在提醒,南宫九当即眼睛一亮,越发觉得眼前的人善解人意。

“我不在的时候,你不要随便离开山洞,附近很多人都在搜查,十分危险!”临渊独自一人到不大担心会暴露行踪,再者他们所处的山洞其实地势非常的好,四周都是浓密的树木,他一般出入用的都是轻功,也没什么痕迹,要找进来不大容易。

“嗯!”南宫九一点儿也不想出去,这个时候,她只想把自个儿手中的两件衣服解决,再将棉被上的红印去了,就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了。

临渊弄回来的水并不算多,南宫九用得极为谨慎,一来二去,竟也勉勉强强将衣服和棉被上弄干净了。

心中松了口气,与此同时,那股被她强行压下去的疲倦感和无力感也终于爆发出来。

她身形微微一晃,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大口的喘息,额头上是再也止不住的冷汗。

“呼~~~终于弄干净了!”随着她一声低喃,一直以来守在山洞外的临渊唇际终是扬起一抹淡笑。

他到底放心不下她一个人,不过,这丫头也爱面子得紧!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即便是知晓她身子病着,他也未有强行将事情揽了来做。

其实,这个时候,他有点儿可惜用的不是‘顾凉辞’的身份,否则,即便是他将那两件衣服洗了,她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心中有些惋惜,他终是不急不缓进了山洞。

见得‘陆邪’回来,南宫九当即精神一震,正欲从地上爬起来,未料起身的时候,眼前突然一花,身体一晃竟是作势便要歪倒。

‘陆邪’眼疾手快,不过长臂一伸,便将她整个捞入怀中,紧跟着霸道的横抱而起。

南宫九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微微一愣,紧跟着心跳迅速快了起来。

从她的角度看,刚好可以看到‘陆邪’白皙冷峻的下巴,看得她一阵阵失神。

怪了,她近来遇到的男人都好漂亮,特别是下巴,一个个都长得这样好看!顾凉辞是,临渊是,南宫浔是,凌霄也是,便是连陆大哥,也是一样。

南宫九思绪天马行空的功夫,‘陆邪’已经将她放回到一旁的棉被之上。

“你身上烧还未退,还是不要乱动的好!睡一觉,等睡醒了,咱们就吃饭!”

陆邪的嗓音总有种神奇的魔力,一能安定人心,二能让她心虚平静。

此时此刻,不过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她竟真的就觉得乏了起来。

“嗯……”含糊的应了一身,南宫九终是迷迷糊糊睡去,而就在她睡去之后,他最最崇拜的陆大哥慢慢俯身,紧跟着在她额际落下一吻。

面具之下,临渊唇际勾起一抹笑容,并未脱去陆邪的清冷,带着些顾凉辞的无赖,又和着些临渊的慵懒。

“丫头,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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