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九有些听不懂段行风的话。(шщш.щuruo.com舞若小說網首发)

离陌清之所以遇刺难道不是因为他的特殊身份吗?一个国家的帝王,又只身留在别的国家,难道遇刺不是常有的事情吗?怎么就怪到她头上来了。

还有,其实她也挺好奇的,作为一国的君主,这样长时间的逗留在外好吗?

先不说奏折民事需不需要批阅管理,单是朝中一些图谋不轨的人,都不用担心吗?

还是说,苍澜大陆贯来如此,皇子王爷可以任性的半月不上朝,就连皇上也可以肆意的到处乱跑。

心中虽疑惑,南宫九却仍是耐着性子和段行风对峙。

“段护卫,我虽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有偏见,但不可置否,我确实止住了你家主上的血,现在,作为他的主治大夫,我很严肃的请你让开,我要替病人复诊,如果你执意阻拦,如果你家主人接下来出了什么状况,我可是一概不管的!”作为一名医者,南宫九很清楚对待病人家属的法子,尽管,段行风算不得离陌清的家属,但性质上是大同小异的。

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比任何人都在意离陌清的安危。

果然,南宫九此话一出,段行风脸色微微变了变,气焰也顿时矮了一截。

这丫头说得不错,若是以白日里的情形,等他克服重重阻碍取来琉璃草,主上或许已经凶多吉少,但这丫头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不仅将主上的血止住了,就连胸口的伤口,竟也愈合得干干净净。

权衡一番,段行风终是抿了抿唇,抱剑往一旁挪了挪,算是同意放行。

冰块娃娃脸向来对她很有成见,这一点她第一次在四海阁见他的时候就知道。

没再理会段行风,南宫九推门进了房间,见他抱了剑跟在自己身后似是准备进来,当即转身。

“我看病时不喜欢被别人打扰,你若担心你家主上的安全,就在门口守着!”

南宫九此话一出,段行风脸色骤然一青。不过南宫九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我若想谋害他,白天里就直接看着他流血而亡了!”

果然,南宫九一句话,段行风顿时闭了嘴巴,终是抱了剑乖乖退到门外。

用力将门摔上,南宫九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快感,莫说冰块娃娃脸看她不顺眼了,她看他也不怎么高兴。

南宫九正在为自己一战告捷,此刻房顶之上的瓦片却被掀开了一小片,露出顾凉辞妖孽无双的脸,和那双漆黑漂亮的墨眸。

看不出来!这丫头发起飙来还挺有魄力的,看来以后不能随便得罪!

近来,顾凉辞靠着偷窥耍赖发觉了南宫九的很多小特性,俱都牢牢记在了心中,准备以后朝着那晚所谓的‘完美夫婿’无限靠拢。

心生叹谓的功夫,南宫九已经几个大步走到离陌清床边,执了他的手腕开始把脉。

因着失血过多的缘故,**的人现下脸色还十分的苍白,且脉象有些虚浮,想来应该是还没有醒来。

不过,尽管脉象还有些虚浮,但较她白天里刚来的时候却是好了不少。

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南宫九站起身来,俯身去解离陌清胸前的衣襟,准备去查探离陌清的伤口愈合得怎么样?

毕竟,今个儿她遭受反噬时正是关键时刻,难保不会功亏一篑。

这一幕落入屋顶之上的顾凉辞眼中,惹得他一双黑眸骤然一紧,连带着一双薄唇亦是抿了起来。

“呼!还好,愈合得还算不错!”见得离陌清胸膛光洁白皙毫无瑕疵,南宫九微微松了口气。

按这个情况看,她的治愈力应是起了效果,那么接下来,这人的伤势只需稍作条理,应该很快就能恢复。

房顶之上‘顾凉辞’已经醋得不行,好在南宫九这边还算比较有分寸,号了一通脉,检查了一下伤口,见没什么大碍便准备转身离开。

见得这一幕,房顶之上‘顾凉辞’面色总算是好看了些。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的是,就在南宫九转身准备离开之际,**的离陌清却是突然微微拧了拧墨眉,闭着一双眼睛轻喃。

“水……水……”

于是乎,南宫九没走成,改为到桌子上倒了杯水,紧跟着费劲巴拉将离陌清稍稍扶起给他喂水。

离陌清这个时候虽晓得要水,却完全是出于本能,他本人并没有醒,眼睛仍旧闭着,看起来十分的难受。

一杯水见了底,南宫九缓缓将他放平,动作小心得让屋顶上的‘顾凉辞’又是一通酸水直冒。

连他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呢!可恶!

正酸着,老天却仿佛仍旧觉得不够。

南宫九喂了水原是准备搁了杯子撤退,未料的是,她才刚刚转过身来,手腕却突然被人握住。

“别走……别离开朕……”**的离陌清一张俊脸苍白,此刻只墨眉轻拧一脸不安,再加之唇畔干枯,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脆弱。

南宫九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眸中掠过一抹怜悯,但仍是试着抽了抽手。

奈何的是,她才微微用了些力想将手抽出,离陌清攥在她手腕上的力道却越发大了。

“别离开朕……别离开……”睡梦中的低喃,可偏偏却带了祈求的味道。

房顶之上‘顾凉辞’已经气得跳脚,可偏偏这个时候南宫九同情心却肆意泛滥。

心中一软,南宫九搁了茶杯在一旁的案上,拿脚勾了一旁的木椅坐下,紧跟着视线落在自己被禁锢的手腕之上,唇际旋即勾起一抹苦笑。

见得这一幕,房顶之上的顾凉辞脸色顿时一黑,一个没忍住,一掌拍在了一旁的瓦片之上,却是引得守在门口的段行风一声厉喝。

“谁?”

那一声轻响南宫九也是听到了的,只不过,等她循着段行风的声音看去,那厮已经轻轻一跃,跳上了屋顶。

瓦片之上顿时传来叮桄一阵轻响,南宫九微微粗了蹙眉,终是发觉一片镂空的瓦片。

镂空的瓦片连着浩瀚的星空,南宫九视线定格时,只来得及看到一抹绯色的衣角翻飞,到有些像是顾凉辞常穿的布料。

闲暇的一只手揉了揉眼睛。

一定是她的错觉,那人此刻应是在房间里睡觉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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