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侃完南宫浔后,南宫九本是想回房间的,未料刚走到门口,脑海中却突然传来火儿的声音。

“主人,我感觉到七色晶兰的气息了!”

听闻火儿所言,南宫九脚步骤然停下,当即精神一振,以腹语问道:“在哪儿?”

“气息十分微弱,暂时还不能确定,主人你先往南边走走看看!”

“好!”

依火儿所言,南宫九回头看了看站在院子里的南宫浔,见他并没有朝自己的方向看来,便蹑手蹑脚往一旁的回廊中溜去。

“主人,继续往南走!”

“往右边拐!”

“左边!”

按照火儿的指示,南宫九也不记得自己究竟转了多少个弯。

半刻钟后,她停在了一间看起来十分气派的房间门口,于此同时,脑海之中,火儿略带疑惑的声音再次响起。

“咦?怎么到了这里气息突然就消失了!”

“会不会就在这间房里?”对于火儿的话,南宫九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不能确定,我刚才明明感觉到七色晶兰的气息就在这附近的!”

“……”

南宫九很是无语,自己辛辛苦苦走了这么远,好容易到了这里,总得做点儿什么。

即便找不到,也不能虚于此行。

“不管了,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再说,或许,能找到也未可知呢!”

南宫九瞄了瞄四周,见无人看守,而房间里也是一片黑暗,更加坚定了她要进去探一探的念头。

轻手轻脚走至门口,正欲推门,未料房间里突然传出一些窸窣声响,紧接着,一阵女子的娇喘声自房间中传来。

“唔~老爷,好热~~”

南宫九微微一愣,心中正有些奇怪,便又听得一声男子的闷哼,声音有些熟悉。

对!是南宫岳的声音。这府里,能被称之为老爷的,也只有南宫岳一人了。

难道,这里是南宫岳的卧房?

还没等南宫九细想,房中微光一闪,竟是亮起了烛光。

“老爷,点蜡烛做什么?”随着烛光亮起,房间中再度传来女子娇媚的嗓音,语气有些埋怨,软得像是要化成水。

“咳咳!点了蜡烛,看得清楚些……”南宫岳的呼吸似乎也很急促,说话的声音也有些低哑,说罢,呼吸越发急促起来。

南宫九听得满头雾水,完全弄不清房间里的两个人到底在干什么。

一个说热,另一个却莫名其妙的要点蜡烛。而且,更让她奇怪的是,连她的客房里用的都是夜明珠,怎么堂堂南宫世家家主的房间里,反倒点的是蜡烛?

正奇怪着,房间里突然又响起女子奇怪的哼声,一并响着的,似乎还有木头摩擦之间发出的声音,有点儿像她前世常里坐的竹木秋千。

这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南宫九莫名其妙就觉得浑身有些燥热。

正准备解开衣襟凉快凉快,未料房间里再度传来一声娇呼。

“老爷~您轻一点儿嘛!床要塌了!”

这一次,纵是南宫九再如何后反应,也知道房间里的两人在干什么了。

脸上腾地烫了起来,一直烧到耳根,南宫九心中一慌,下意识后退两步,却不期然撞到个人。

将到了嘴边的尖叫强行压住,南宫九迅速转过身,却见南宫浔正面无表情的站在她身后。

微微一愣,南宫九做梦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不过转念一想,这里是南宫府,他又是南宫府的少主人,自然是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迅速整理思绪,南宫九强作镇定,顺势回头看了看身后烛火摇曳的纸窗,旋即抿了抿唇,将手背到身后,轻咳两声。

“本想将你的情况告知家主,未料却来得如此不是时候!”

这种时候,绝不能被小霸王抓住小辫子,不然以后日子就难过了。

反正她不能示弱,这样,就算他此刻将南宫岳叫出来对峙,她也可以用这个借口搪塞。到时候若这家伙不依不饶,她便恶人先告状,说他不配合治疗,她略施手段引得他不满,这才诬陷于她。

左右这家伙在家的形象也不怎样,她再抹黑一把也没什么大影响。

套词对策南宫九瞬间就计划好了,只等着小霸王发飙。

可意想不到的是,小霸王居然没理她,大步走到南宫岳大房门前,一脚将房门踹开,惹得房中女子一通鬼叫。然后也没说话,转身便走。

南宫九被南宫浔的行径弄得微微一愣,视线不经意间掠过房内。

惊鸿一瞥间,她恍惚看到,散落在地的衣物之中,似乎有南宫府上丫头常穿的服饰。

啧啧,看来南宫岳不是一般的风流。

不过,有这么个彪悍的儿子,也够他受的。

回过神时,南宫浔已然从她身侧走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南宫浔此时离开的背影,看上去竟有些落寞。

不过很明显,这种时候,这不是她该考虑的事情。

趁着南宫岳正处在手忙脚乱期间,南宫九匆匆离开了南宫岳的院子。

南宫浔没有找她麻烦已是万幸,她可没兴趣留在那里给自己找麻烦。

由于南宫府实在太大,南宫九绕回自己的小院已是大半个时辰后。

推开房门,她一眼便看到地上散落的绳子,这才想起,之前她从南宫浔那里抢来的刺客,似乎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的。

可眼下,很明显,刺客已经跑了。

南宫九倒也并没有为此十分烦恼,本来她也没怎么将此事放在心上,反正是南宫府上的刺客,要刺的人也不是她,她只不过是倒霉的被当了人质。

既然人已经跑了,她还是洗洗睡了好。

想到洗澡和睡觉,南宫九不免又想起那条蛇。

将火儿唤出来四处扫荡了一番,确定这屋子里没有了什么蛇虫毒蚁之类的东西,她才就着床边的藤椅躺了下来。

**被蛇爬过,她虽没有洁癖,但也做不到毫不在意。

明日便要回江如画的小院,她无论如何也得睡一会儿,不然明天回去,那丫头一准儿又嚷嚷着不让她使用治愈力为她化脂。

其实,有时候,她真希望她做的人皮面具不要这么完美,至少,别跟没带似的,什么脸红脸白,俱都可以一目了然。

她现在是在伪装,最忌讳的便是被人一眼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