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话,顾劭阳几乎是不自觉得皱了下眉,抱着顾闻珊走出喧嚣吵闹的酒吧,清新的空气立即让他他觉得舒爽多了,沉吟了半响,缓缓道,“不知道。”

闻珊也跟着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劝慰她老哥放弃暖暖。

顾劭阳紧接着道:“你知道,咱爸就我一个儿子,他从好几年前就嚷着要抱孙子了,我不能那么自私,因为我自己的爱情,就让老爸老妈心里不痛快,是不?”

闻珊一笑,“算你还有点良心,顾家要是绝后了,老爸不得死不瞑目啊?”

这话闻珊说的不假,父亲年纪大了,跟他这三十好几的人,跟他差不多岁数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是了,想想他,现在啥都没有,就绕着那个心里没他的女人茆。

这时间不等人,一晃就是十多年。

顾劭阳又是不自觉地叹了口气,最近,这叹气的次数,可谓说是增多啊,“闻珊,你跟暮暮儿是朋友,暮暮儿没着落之前,我承认我无法去结婚生子,不能就那么着撂下她不管不顾的,过我往后的人生,要么我死了心,要么……暮暮儿就跟了我,若是前者,让我死了心,我回去乖乖的结婚生子,不去惦念她,若是后者,那便是皆大欢喜,我不过还在等,等到我们要么在一起,要么就真的结束。”

他并不是一个拖拖拉拉的人,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似乎守护她,成了一种习惯,除非暮暖他真的幸福了,他心里真的放下了,那样对他的未来才负责,对他未来的家庭负责蚊。

不提他自己这茬了,将闻珊放在副驾驶室的位置,脱去她那十公分的高跟鞋,皱了下眉头,“今天,要不是我碰巧捡到你,你这么摔了,他不管你,你得怎么样啊?”

闻珊好看的黛眉向上一挑,语调极为轻快,,“能怎么样啊?大不了就自己灰溜溜的下台呢,是不是?”

顾劭阳失笑,“呦,现在可倒是想得开,年纪不小了,该找个人定下来,定下来吧,休息几天,跟着我去公司上班,就算是挂个名,也总比你自己在外面瞎晃悠好,是不?”

闻珊一听这话不高兴了,微微笑着,摇了摇头,“跟你去公司,这个好像是真的不行。我就是觉得我什么都做不好,才会去俱乐部里跳舞,我不是暖暖,脑子聪明,事儿想得开,在公司混的风生水起的,我也不是尚一凡,古筝弹的那叫一个绝,泡茶那叫一个雅,我呢,当过几年空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就会跳个舞,还跳的乱七八糟的,让我去公司啊,我是个空降部队,不能服众,你在中间也不好做,加上,媒体就爱捕风捉影的,这不是坏了咱顾家的招牌吗?”

“你是我妹妹,哪有自己说的那么差,以前不是学油画的?这几年,不是也扔下吗,暮暖的书法咱比不得,闻珊的琴艺咱也比不得,若说,她俩跟你比这画画,还不得叫你声师傅?”

闻珊笑,“我懂了。”

她学过设计,虽然说这艺术家都一穷二白的,她家世好,加以时日,成为什么大事一类的,应该不成问题的。

虽然她的画,现在卖不了几个钱,这总归是方向啊。

闻珊颇有些感激的看着顾劭阳,“哥,其实咱俩都傻,为了不爱咱们的人,就耗了这么多年,你今天自己说的,暖暖如果有一天,真的幸福了,你也要幸福。”

“当然。”他道,这事儿他能看得开,其实暮暖这孩子吧,心里精明着呢,能装傻充愣的,要是她最后跟周慕白真的就幸福了,他要利索的娶妻生子,不然,暮暖心里定是不高兴,对他又充满了一千一万个抱歉,只有他结了婚,生了孩子,才能彻底了却她的心事与顾虑。

闻珊敛下眉头,吸吸鼻子,缓缓问道:“听过女人是男人身上肋骨的故事吗?”

顾劭阳点头,“听过,圣经里的故事。”

顾闻珊也跟着点点头,“对,圣经里的一个故事,就说,上帝当时只创造了一个人叫亚当,亚当就每天缠着上帝跟他玩,上帝觉得烦了,趁亚当睡着的时候,从他身上抽出一根肋骨,创造了夏娃,从此繁衍了人类。”

“男人呢,身上从此就少了根肋骨,于是,尘世间的红男绿女追逐的爱情便是一个寻找与被寻找的过程,男人只有寻到属于自己身上的那条肋骨,才是完整的自己。而女人必须找到自己的曾经安身之所,回归原位,才会有真正的快乐和幸福。”

顾劭阳失笑,“跟你哥说教呢,文绉绉的,让我还有点受不了,我以为你平时就会损人呢,还知道这些?”

闻珊不高兴了,“顾少爷,您怎么说话呢,我就是跟您说那个道理呢,如果两个人真的属于对方,不管过去多久,跟着多少的山山水水,兜兜转转,还是属于会找到彼此的,就像我,我一直以为,我是凌逸擎身上掉下来的肋骨,其实不是,他已经找到了属于他的那条肋骨,而我,心痛人刀割,只得继续寻找那个人,哥,你也一样,不论暖暖以后选择了谁,选了你,还是选了周慕白,如果不是你的,那就说,她不是你身上掉下来,还另有其人啊,你有属于自己的幸福,那个女子说不定也早已漂泊很久,在寻找属于她自己的归宿呢,那个人说不定就是你呢,对不对?”

顾劭阳笑,“知道了,你这个小管家婆,自己的事情都管不好,还操心我的事儿。”

是啊,感情的事情,只有两情相悦,彼此爱慕才能长久幸福,只有真正属于彼此,才能感受彼此的存在呵那份炽热。

爱情,或许真的得随缘,强求不得。

对暮暖,顾劭阳只得心里有几分自嘲的笑,或许真的是太习惯了,习惯了守护,习惯了看着她好,一时戒掉这习惯,不容易,需要时间。

“放心,你哥是有分寸的人,不会做傻事的。”顾劭阳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她红肿的脚腕,简单的处理了处理,才驱车离开。暮暖跟周慕白进了门,她伸手还没来得及扭开灯,身子已被男人搂进怀里,灼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耳边,“宝贝,下车前,你怎么说的来着?”

朦胧间,暮暖只觉得自己脸红得厉害,“你别闹了。”

黑夜交错的谜朦间,暮暖只觉得自己的脸红的厉害,她现在心还是噗通噗通跳的很快,她现在只想,快些换上衣服,就像在车里那是权宜之计催促他快些技术,是一样的。

见她不说话,周慕白含住她的耳朵道:“你饿我很久了。”他说的煞有其事,让她更加的靠近他。

暮暖抿唇,声音微微一颤,“哪有,我哪有过?”

“你有,你就有。”他含着她的耳珠,轻轻的吻,暧昧的勾挑。“前些天,跟你做,总是心不在焉的,一点都不配合,让我一点都不尽兴。”

这东西,需要夫妻间配合,才能完美极致。

今天晚上,就在车上的那一次,怎么能喂得饱他呢?

暮暖只觉得脸火辣辣的,烧的厉害,虽然是夫妻,她也不是没大胆过,这事儿,这么说,她还是很不习惯。

再加上,从倾国倾城出来,她就惦记着他的胃,喝了酒,他喝了酒,又吃了刺激胃的东西,虽然现在不觉得怎么样,下半夜,估计得难受了,她就想给他做点吃的。

要真乖乖的听话,让她为所欲为的话,肯定得折腾到后半夜,这男人,在床.事上,如狼似虎的,伸手挽住他的脖子,轻轻道:“慕白,你先去洗澡,好不好?”

“洗完了澡呢?”他的手已伸到她身上穿着他西装的底下,暧昧的摸索着,暮暖的身子一颤,躲着他大手的袭击,这男人,今天晚上简直是太过精力旺盛了,她呼吸微微急促,却捧住他英俊的脸,仰首吻了吻他的唇,声音魅惑低柔:“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不好?你说一,我绝对不敢朝东,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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