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晚上,应向晚终于是排好宿舍了,眼睛离开屏幕就开始泛花。模模糊糊地撇一眼右下角的时间,竟然也快十点了。正想给柏铭涛发个信息呢,才发现他已经发了好多条威信。

“实在走不开。明天下午过来接你过周末。”

“生气了?”

“不要生气,我真的走不开。”

“宝贝……不要生气好不好?”

……

应向晚撇撇嘴心里是不大乐意,但他态度这么好自己也就没理由发脾气,只好叮嘱他:“我没生气,整学院要搬宿舍,我排了一晚上才看到信息。你少喝些酒,一会不要自己开车回家。”

柏铭涛在纷繁杂吵的包厢里,眼前环肥燕瘦都不能让他有兴致,举杯推诿时候的心不在焉只有他自己知道。终于接到信息,不禁松口气。

“明天来我公司。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其实,此刻,他只想把应向晚抱在怀里,即使什么都不说也觉得安逸。

应向晚:好。明天下午只有两节课,上完课我过去。

柏铭涛:我让司机来接你。

应向晚:好。

举着手机顿了顿,应向晚又回了两个字:抱抱……

柏铭涛看到后面一条短信后,心花怒放,但凡有人来敬酒都来者不拒。

周五中午。应向晚放弃午睡时间,在宿舍倒腾芒果酸奶。上次答应了要做给柏铭涛吃的,她一点都没忘。切了两个芒果,放在特百惠的小碗里封着,酸奶先不开,不然怕整碗提到他公司都恶心得没法吃了。

这个学期的课真的是多得人神共愤。周五还要安排六节课,应向晚对着课表仰天长叹。还好这最后两节是思修,属于自动被化为那种除了身体以外全都是自由的课。她看两眼课表,再看两眼,眼珠转两下,再转两下,终于还是决定逃课。

应向晚正准备打电话给学委,让她帮兜着,白磊就先一步电话来了。

“周天的学院五四表彰会要你们安排座位表。东西都在你邮箱里。晚上给我。”

“明天给。”

“晚上。”白磊斩钉截铁。

“好吧。我安排给唐奕,你回头找她。”

“下午思修课你马上折腾完给我不就得了,我还多给你期限了,你这样一安排我又得麻烦一回。”白磊超级无奈。

“我下午没空!要出去!”应向晚恶狠狠地说。

“约会?”

“关你p事。”

“好吧。但愿老师不会点名。”白磊自顾自恩了一声,然后用怪异的口吻道:“祝你好运。”

“你被萧远传染得病不轻啊!恭喜你!”应向晚说完就掐断电话,在她的字典里这叫先发制人。

而事实上,等应向晚洗头洗澡完毕,着装完毕,收拾完毕慢悠悠地出发后,她刚在西门拦到的士,屁股才坐上那座椅,格桑桑的催命电话就来了:“你在哪里啊!老师今天肯定是被她老公甩了,点到名字起立给她看啊。你快点给我摸进来!她放话翘课是死刑啊!”

应向晚跟司机说的地址被硬生生掐断,换成了:“逸夫楼。谢谢。快点师傅!”

“我不懂走啊……”司机回过头无助地看着她。

“直走前面十字路口右拐到底。快点啊!师傅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倒是开快点儿啊……”

车一停下,应向晚就撒足狂奔。

“你们在哪儿啊!我这样怎么进去。”应向晚边跑边给格桑桑电话。

“我们在最后面,我就在最右边的门靠最里面一排,一进来就看见了。你快点!快点到你了!”格桑桑捂着嘴怒吼。

应向晚没声儿了,代替格桑桑听觉的除了老师的点名声还有一阵风声以及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的声音。

“她更年期提前吧?我赶着去约会啊……卧槽。”应向晚边喘边骂。

这危机过去了倒是让她松了口气,但莫名其妙的这老师点到应向晚前面一号的时候说:“我看同学们都挺自觉的,后面我也就不点了。”应向晚两眼一翻差点昏过去,而且在昏过去之前极力要拽过格桑桑的书朝讲台上扔,幸好被格桑桑用力拦住了……

总算是熬了两节课,应向晚也把座位表画好了让格桑桑转交给白磊。要走的时候,格桑桑还不忘记提醒她:“明天家教机构的面试不要忘记啊!”

“晚上再发个信息提醒我!”应向晚边跑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