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嬷嬷被最外面的两个人打昏了,心中一阵绞痛,也不知道她的身体吃不吃得消刚才的那一下,不过我又在心底暗暗的开心起来,没有了嬷嬷的顾虑,也许我可以绝处逢生。

“说吧,毒药还是我手里的这把刀!”那个领头的那位蒙面汉看着我说道。

虽然他看不见我的笑,可是我还是对着他嫣然一笑,然后轻松地说:“如果用刀自杀的话,岂不是临死都不能留个全尸吗?我自然选的是毒药啦!”

我缓缓地从他手中拿过药瓶,然后轻轻地后退直到窗口,这才停了下来。

“各位大哥,不会拒绝小妹临死前最后的请求吧?”我对着他们说。

“放心,做我们这一行的,向来都是会让你完成最后的愿望的。只要不是太离谱!说吧,你的请求是什么?”

我朝着他们咯咯地笑了起来,直到把他们六个人都笑的莫名其妙之后,我转身对着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世界,缓缓地说:“人只有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才能够发现心里最深沉的念头,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发现过去的种种执着也许不一定是对的。走错的路,可以重来;穿错得鞋,可以丢弃再穿一双;可是时间却不能让人生重来一回……”

“我说你够了哦!不要再在我们这些成天活在刀口上的人,说这种话。你有什么遗愿,就赶快说。没有就给我干脆点,一口毒药喝下肚,一了百了!给我装什么文人啊!”身后传来了那伙人不耐烦的声音。

“快点,要不然老子现在就给你一刀下去!我看你还在那里说什么!他妈的老子我,最烦的就是听人在我耳边唠叨了!”

我仔细的看着窗外那条路上的“风景”,就怕错过了能让我身还的机会,可是机会却迟迟不来,我忙出声对后面的人说道:“我最后的愿望就是能够静静地看这个世界最后一眼!”

“那你要多久,不会给老子来给地老天荒,天长地久吧!你想看好,我现在开始一数十,之后你就赶紧喝掉你手里的毒药,否则就有我们这帮兄弟手中的刀来解决了!”

我一听,心中暗自叫苦,如果只是我一个人,从二楼跳下去,也许还不会有事,可是现在偏偏我——,我把手放在了肚子上,默默地队还没成形的的孩子说:“宝宝,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做你的妈咪,就请保护我,请你牢牢地吸附在我的子宫里!”

就在耳边想起了“七,八,九——”的时候,我看见了街道上有一个农夫推着一车的稻草徐徐地前进,我心中一喜。

“十!”后面的汉子,拿到向我劈来的同时,我纵身跳出窗口,然后刀锋却险险的划破了我的面具,我的面具跟着窗外的风迎风而上,落在了窗台。

就在我在半空中的时候,我听见了远方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不要!”。然后我看见了自己恰恰好地落在了那个农民的车子上,然后我的肚子传来了令人不堪忍受地痛苦,宝宝,你要离开了妈咪了吗?

恍惚间,我被一个人轻轻地托了起来,我费力的睁开眼睛,然后看见了一个让我终于相信了欧镇雨说的那句话,“感觉就好像是我们上辈子就认识,而且今生本就是相属彼此的”的男人。

肚子的痛,还有下身不断感觉到的黏黏湿意,让我不容多想,我费力的想开口说话,却被他的手覆住了口,他看着我的眼睛,充满了安抚人心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不要说话。肚子里的宝宝不会有事的,有我在,什么都不必担心,因为我会保护所有你在乎的东西。”

听见他说的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就真的安定下来了,可是阵痛却让我无法忍受地失去了意识,在最后的一刻我听见了那会安抚人的声音焦急的喊出了“姜鄂,那几个杂碎给我一招毙命!我数到三,你给我出现在我的面前,知道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