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斯辰的父亲留下的书里有一张信纸,这张信纸的作用其实非常大,它让韩斯辰完全提起了对这本书的兴趣。而这张纸里所记录的东西从最开始就与韩斯辰息息相关。

你想保护未央吗?

斯辰,你如果看到这封信,就证明你已经经历了一些事情;我知道你会来找我询问关于自己的,甚至会提及上个世纪我们的沙漠之旅;放弃吧,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这些答案只有你自己去寻找。不过这本书上有很多关于我们家族和十二地支的秘密,你要是能够读完,这本书的内容会对将来的路提供不少帮助。

对了,如果你现在是一个人呆在我们家族贵州苗寨的别墅里,你最好先看完书上一百三十三页个故事,为了你能活过今晚。

韩斯辰一愣,他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处的硕大空间;此时此刻这栋老别墅的瓦顶给了他一种特别的压抑感。“难道这房子也有什么怪东西?”韩斯辰不禁背后发凉,他连忙翻开了书,仔细的研读起来。

整本书都是用父亲的第一人称写出来的,可以说这本书就是父亲的日记或者自传,但是这种写作方式让韩斯辰觉得这些故事更加灵异;这些字里行间所承载的过往,就是父亲曾经历过的真实的诡异事件。

章内容如下:

“那是妇女节过后的没几天。前段时间晖亥找到我,问我有没有兴趣买下那栋别墅。我个人倒是无所谓,毕竟我少有在国内某处定居的习惯;不过我的夫人和斯辰与我不同,他们母子还是安顿下来比较好,我的本意是想给自己老婆孩子安顿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可惜我的思维方式从根本上就错了,我这种人,根本不可能有安全的地点可去。

那栋房子据说是清末一位比利时传教士在中国的居所。那位传教士不但宣传耶稣和圣经,据说他还是个十分迷信中国巫术的人,在闲暇时候,当地老苗人总是会被这位外国洋鬼子邀请到家里喝白葡萄酒;当时他的名声也不错,所以当他向当地苗人询问有关蛊术的事情之时,苗人也毫无顾忌的告诉了他。”

中国人非常奇怪,我们往往提防着和自己流着同样血液的本民族人,但是非常崇拜和憧憬着外国人;纵观我们国家的五千年历史,除了从元朝开国以来的这几百年,在那以前所有的战争几乎都是同样的华夏民族内斗。中国的历史上不乏这种对外国人抱有莫名崇拜的案例,譬如晚清的洋务运动,也如现在的韩国电视剧。

“这些传闻是我从当地民族口中听说的,据说那位传教士晚年已经非常擅长这门技艺,但是我的家族当时因为时局动荡,并没有多少人能够顾及这些的私自学习。

不过民间对那个房子倒是传得神乎其神,根据我亲眼所见,那栋房子外围百米之内的植物生长的异常旺盛,但是一旦跨越了百米之后,很长一段距离的植物都会莫名其妙的枯萎,也就是说这个房子之中或许真的居住着一位能够吸收生命的百鬼或者节气神,我倒不太相信是节气神,毕竟这种高级种族不可能是一个外国鬼子能够发现并降服的。

其实这个故事我一直没有太在意,也不是特别放在心上;我当时幼稚的以为,就算一个学到了多少关于蛊的知识,他再专业也不可能赶上李家曾建立的辉煌:,那才是我们国家传承千年的可怕能力。

但是当我真正推开那扇老旧的大门时,我才发现这整座老宅,其实和我的想象当中差别太大了;我根本不知道那个传教士是怎么做到这个神迹的。

那个传教士,居然用他的蛊术,在这座老宅之中锁住了两种类型完全不同的。首先我感受到的是的存在,一位非常细长如同没有嘴巴的蛇一样的半透明生物正慵懒地盘旋在房梁上盯着我。

立春,节气神列。古代也有把它们归于亚龙列。身长两米,无口,双眼呈水蓝色;身如蟒蛇,半透明;对人类无害,胆小谨慎,每年会把春天带到各种地方,根据现在的追踪报道,一到六月活动于北半球,而七到十二月则集体迁移到南半球;这也是南北半球季节对立的原因之一。

其实在民间的记载不算少,我也并非第一次遇到这种,有些人乐意圈养这种并不会加害人类的生物;但是让我惊讶的是,这栋房子里的另一种外物,这是一种非常不招人待见,在历史上所有记载中都和节气神对立的,绝对不可能和立春共存在相同地方的一种生物:

枯鸦。

枯鸦,灾灵列;这一列的外物是完全与节气神列对立的存在;他们穿梭世界各地,所到之处都会因为每种灾灵的独特习性而发生各种完全不同的自然灾害。而枯鸦所带来的灾害就是让植物枯萎,虽然这种枯萎的程度比不上立春带来的生命力旺盛,但是枯萎的作用范围非常广;这也说明了为什么以别墅为中心百米距离的植物生长旺盛,但超过那个距离的植物就难以生长的道理。

更让我惊讶的是,枯鸦此刻正懒洋洋的趴在立春的背上,这是我非常不解的。我尝试朝着他们走近了一步,枯鸦的眼睛立刻睁开,并且它的嘴里爆发出一种沙哑的鸣叫。

我明白它在做什么,这是枯鸦最强而有力的武器:溃吼。一旦听到这种声音,人体就会很快失去水分,并且迅速的变成一具毫无生气的干尸;在古代,枯鸦是帮助某位大厉鬼制造百鬼枯溃的得力助手。

我被逼无奈,只好动用了的力量才震住这个家伙。关于无相这种东西,我想以现在的你还不至于会碰到,这些东西你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吧;太过提前知晓一切的话对你和你身边的朋友都没有好处。

时间回到那个年代,我当然买下了那栋房子,我非常的在意为什么这两种水火不容,可以说是世仇的外物此时此刻为何亲密的如同知己一般。

我花了半年时间去了解和探索这件事情,当时会用蛊术的苗人现在都已经无迹可寻,不是去世了就是离开了生活了几个世纪的苗寨去别的地方定居了;我不得已几度中断了这件事情的研究,最后还是未莱心细,她帮助我通过苗人这百年来的迁移路线和我们手里的资料,终于我们在西藏东部找到了一户当年见过这位传教士的老苗人。

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明白他是一位懂得蛊术的人,我眼前的这位老人已经

衰弱的不成样子,甚至完全无法移动;这种状态很明显的是用了蛊术来强行延续寿命的效果;我见过不少李家的长辈,他们大多依靠着归隐的方式通过蛊术活过了一百岁,这种强行违背自然法则的状况让他们的身体异常衰弱,最终这些人死亡的样子都十分凄惨。

李家人都很相信因果,可是这种信仰会慢慢的随着岁月的流逝而缓缓消散;可笑的是人类唯一不会消失的一种记忆就是对死亡的恐惧。为了不死,那些人情愿只能以全身瘫痪的状态活下去,并最终被蛊术反噬而死也不愿意坦然的接受,这种人在我看来,其实并不值得扣上什么懦弱或者忘本的评价,人的本性如此,没有什么值得议论的。

我向老苗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也终于在他口中得到了答案。

传教士其实并不是把立春和枯鸦这两种完全对立的外物物种驯服了,他只是用蛊术给这两种生物都蒙上了一层障眼法罢了。

传教士用了两种蛊;其中一种是把外物的魂魄锁在某一个范围里的,这种蛊术是李家非常善于使用的蛊系之一。然而另一种蛊,则是能够让受害者五官感觉被完全改写的,这类蛊术主要是用于欺骗他人的五感,特别是传教士给立春和枯鸦下的蛊,这种蛊能够让这两种外物从彼此的眼中看到自己,他们会误以为眼前的生物是自己的同类;而这种蛊的另一种用途就是触觉和视觉的欺骗,这两种外物无论是互相触摸还是嗅对方气味,感觉都会被蛊的效果所覆盖掉。这也说明了为什么这两种完全不同的外物能够被传教士圈养这么多年的原因;而也是苗家发明的一种很隐蔽的蛊种,这类蛊和李家所精通的六种主流蛊系都没有任何交集,从未听过这类蛊这也导致了我当时会对这种现象感觉异常惊讶。”

答案终于得出,父亲的信也到这里结束了。韩斯辰长吁一口气,他揉揉眼睛,觉得似乎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韩斯辰再次拿起信,他翻过来一看上面还有一小段话:

半夜十二点到第二天早上六点这段时间,这两个外物身上的蛊会失效,它们会相互攻击甚至波及到你;唯一的办法就是躲进我的房间,孩子,加油吧。

“妈的!”韩斯辰感觉自己被父亲耍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11:59分。韩斯辰赶紧连滚带爬的冲进了父亲的房间里把门死死关上。

这一晚,韩斯辰听着两种完全不同的两种尖锐的怪叫,伴随着家里不断的碰撞和碎裂声度过了这个夜晚。韩斯辰以为第二天起来,一定会看到一副打斗之后,家具极端残破的情况。

月亮落下,太阳升起;第二天早晨韩斯辰打开了父亲的房门之时,暖暖的阳光依旧洒在家里的木地板上,一切依旧那么祥和,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只是韩斯辰抬头一看,一只半透明的绿色生物缠绕在房梁之上,它的背部,站着一只漆黑的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