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动静,已经引来不少人的瞩目。

毕竟万龙教、无上玄宗都是黄金级宗门,非比寻常。徐家更是紫铜级顶尖家族,现在争论,自然引起大波动。

尤其是江晨的突然现身,更是让有心人关注。

连倾城殿的殿长,都出现了。

“区区,万龙教而已,算得了什么!”

江晨嘴角微动,懒散的道,连身体都懒得起来。

“小子,你可真不是一般的狂妄!不怕大风闪了舌头!”佟道长眸光怒气喷涌,但在仙灵楼,无人敢随意动武。

除非,是赌斗。

“哪来那么多废话!这间雅室,是我包下来的,谁允许你们进来的!都给我滚出去!”

江晨也坐了起来,看着吹胡子瞪眼的佟道长,声音更寒。

嘶!

所有人呼吸一窒。

这江晨,太霸道了吧。

观他不过万象八重境,哪来这么大的气势。竟要把佟道长,徐家诸人赶出去。

百里雨轩兄妹,眯着眼,也没开口。

显然,默认了江晨的话。

“你!”

佟道长老脸涨得通红,手指不断颤抖,似乎想要出手斩杀江晨一般。

“怎么?你想出手对付我?”江晨嘴角嗤笑之意更浓:“我看到五六个凝血境高人,只消你动我一根指头,他们就会当场击毙你,你信不信?”

佟道长猛地一怔,神识一扫,果然,二层仙灵楼上果然有几个高手,在蓄势。

“哈哈!”

见到佟道长的模样,江晨哈哈大笑起来。

观看诸人,也露出一抹笑容,这佟道长,不过如此。

真丢万龙教的脸。

“诸位,我江晨兄弟的话,你们没听到吗?你们擅闯他人雅室,仙灵楼就这么做生意的吗?”

百里雨轩出声质问道。

他开口,无异于在宣示,他与江晨站在统一战线上。

想动江晨,必须得问问他百里雨轩同不同意。

“对不起,几位尊客,请你们离开。”侍者迫于压力,走了上来,恭敬的道。

要被人赶走了。

一时间,佟道长感觉自己的脸被人打了下来,又被狠狠的踩!

“你干什么,我是来竞价争夺花魁的,难道你们要破坏仙灵楼的规矩不成?”徐文杰也是涨红了脸,摄于百里兄妹的面子,他不敢开口。

但百里兄妹显然已经打算站在他的对立面了,反倒是没什么可怕的了。

“咯咯。”

这时,倾城殿的殿长,扭着曼妙的腰肢,走了过来。

“几位尊客,既然要竞价,怎么不早说呢,弄得彼此发生了误会。”她声音妩媚,即便是责怪,都听酥了人的骨头。

她这一打圆场,气氛缓解了不少。

当然,重要还是看她倾国倾城的容貌。

“瑾汐仙子客气了。”徐文杰眼露春光。

这倾城殿殿长瑾汐仙子,三十岁模样,婀娜多姿,胸前硕大,走起路来,屁股一扭一扭的,既有熟*女的风情,又有清纯玉女的模样。

自然惹男人喜欢。

“百里兄,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你在一旁看戏即可。”江晨聚音成线,通知百里雨轩。

“莫非你不把我当朋友?”百里雨轩似笑非笑:“我无上玄宗还不怕他万龙教,不过,他们来者不善,竞价后,他们必然会邀你赌斗,江兄切莫上当。”

江晨嘴角微微一弯:“百里兄放心,我自有分寸。”

竞标么……

仙灵楼倒是会做生意,他扫过佟道长,冷光闪烁道:“那我就跟你这废物,争一把,到时候输了,可别哭着去求你们门内高手帮忙。”

嘲讽!

佟道长与徐文杰恨恨的剜了他一眼。

“歆艺姑娘与畅姑娘起价一百斤灵液,二位出价最高,并得到二位姑娘同意,即算胜出。”

瑾汐仙子解释规则道。

“二百斤。”徐文杰率先开口,有求于佟道长,他就要力求他满意。

不等佟道长开口,他便抢先叫价。

“三百斤。”江晨回应道。

“五百斤!”

“六百斤!”

“一千斤!”

出价的不是徐文杰,而是佟道长。

哗!

此价一出,顿起一片哗然。

一千斤灵液,可是一个巨大的数目。折算成黄金,相当于一亿金。

就身价而言,就算是无上玄宗大长老的孙子,百里雨轩,全部身家怕是也没有一千斤灵液。

而佟道长居然一口价一千斤。

为的不过是两个花魁,可以说是败家到了极致。

“江兄,一千斤灵液,能买下一件八、九品灵宝!”百里雨薇急促的声音传来,她觉得为争两个花魁,花那么大的价钱,根本没必要。

“呵,我自有分寸。”江晨微微点头。

“怎么?小子,没钱了?”佟道长得意大笑道:“没钱就别这么狂,乖乖把两个花魁送出来!再给爷爷赔礼道歉!”

“江晨,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在仙灵楼,谁都没有特权,没钱的就卷着铺盖滚蛋!跟小爷装逼,小爷让你吐血!”

徐文杰恶笑道。

“不错,我的确没有那么多灵液。”江晨摸摸鼻子,坦然道。

哗!

“没有灵液,充什么大尾巴狼!原来云灵院所谓的天才,竟是这么一个穷鬼!”

“他一定是第一次来仙灵楼吧?没准这次来,还是百里兄妹请客呢!哼,一个穷鬼而已,能在武者道路上走多远呢?”

“就是,就是。反正不管如何,今天他的脸,是丢大发了。”

……

一时间,引起下面一片哗然。

站在一旁的瑾汐仙子等人,也不禁一怔。

难道这少年,不想争面子,准备放弃了吗?

“呵,我的意思是,这两位姑娘国色天香。仅用灵液竞价,倒显得不尊重两位绝色。”江晨嘴角微微翘起:“而且,灵液随处可见,可奇珍异宝,那可就不常有了。不如我们用灵宝献给二位绝色,灵宝品质高的,才算赢,怎么样?”

江晨的话,让嘈杂的二层仙灵楼诸人,不由得一愣。

用灵宝比拼?

灵宝可是武者打斗的依仗,灵液可以没有,但灵宝却绝不能没有!

要用灵宝抵押。

他疯了吗?

仙灵楼的人,自然高兴坏了。

不怕你败家,就怕你不败家。

“江公子的提议,实在太好了。斗灵宝,才彰显诸位的身价。”

瑾汐仙子咯咯笑道。

“瑾汐仙子,由你来品鉴,我这件灵宝,价值几何?”

江晨拿出得自九面蛇的雷锤与雷锥。

瑾汐仙子眉头一皱,但既然客人提出来,他们也要尽可能的满足。便吩咐手下,请鉴宝长老过来。

“哼,就这两件破东西,也好意思拿出来?看我这站百花琉璃灯,九品灵宝。点上元火,战时可攻可守,修炼时点上,可提升修炼速度,事半功倍。”

佟道长发出讥讽的笑声,一翻手,便拿出一盏流光四溢的宝灯,一阵香气,顿时扑鼻而来。

“好东西!好宝贝!”

“价值不弱于三千斤灵液!比江晨那两件,强太多了!”

“佟道长,不如三千斤灵液,卖给我吧!”

诸位看客,盯着百花琉璃灯,竟看直了。

显然,此宝贝,非比寻常。

甚至,有人已经出价,想直接购买了。

“哈哈,这是我师尊赏赐给我珍宝,自然差不了。”

佟道长洋洋自得的道。

“佟道长拿出的宝贝,果然令人喜欢。不过请您稍候片刻,我们仙灵楼的鉴宝长老,马上就到。”

瑾汐仙子盯着百花琉璃灯,也是挪不开眼睛。

“二位姑娘,跟我们走吧。看他江晨,怕是已经黔驴技穷了。”徐文杰得意的哈哈大笑,引着歆艺姑娘与畅姑娘就要离开这间雅室。

鉴宝长老走了进来,端详着百花琉璃灯,露出一抹喜色,冲着瑾汐仙子点点头,伸出三根手指。

表示值三千斤。

“赢了!”徐文杰狂喜于色。

“我就输了,能怎么地吧,反正我脸皮厚,不怕被打脸,用脚使劲踩我都不怕。哈哈!”

此时,苍岭散人模仿江晨的声音,哈哈大笑。

他这话一出,不少人都认为是江晨开口,但佟道长等人忍不住大笑,苍岭散人又模仿了江晨几句话,顿引起一片哄堂大笑。

苍岭散人如此做,就是为了恶心江晨呢。

“佟道长,徐文杰,可别太过分。”百里雨轩语气微怒,眸光扫过苍岭散人,顿吓得他头一缩。

“二位姑娘,佟某已经设下宴席,咱们一醉方休,哈哈!”佟道长哈哈狂笑着。

拉着歆艺姑娘与畅姑娘,就要拉出这间雅室。

“站住!”

鉴宝长老突然喝止道:“谁说这套雷宝不值三千斤灵液?哼,浅薄见识,怪不得修炼了上百年,还停留在凝血一重。”

“这位小兄弟,你这套雷宝,我仙灵楼愿出五千斤灵液,购买。而且,这两位花魁可陪你过夜,我曲寒锋说了就算!”

他转过头来,对江晨,真诚的道。

呃……

什么?

五千斤?

开玩笑吗!

“我没听错吧,两件九品灵宝,卖了五千斤灵液的超级价格!不是做梦吧!”

“就是,究竟什么东西,价值五千斤灵液?”

……

所有人的眸光聚集到雷锤与雷锥上,再次发出不相信的哗然声。

而被佟道长吹上天的百花琉璃灯,仅值三千斤……

打脸!

人家一声不吭拿出一件宝贝,就能卖上天价。这花魁,你争都不用争,就已经败了。

人家鉴宝长老曲寒锋,亲自开口了,只要江晨点头,两位花魁便跟江晨过夜!

这是何等的待遇!

要知道,仙灵楼的花魁向来是卖艺不卖身的,即便是留宿,也得是花魁真心同意才可以,否则,无一恩客能留宿花魁的床。

这次打脸,可是使劲的往佟道长的脸上抽!

而且是江晨借着鉴宝长老的手,狠狠抽的!

五千斤灵液,意味着什么,能买下整座宛城!能购买一件纯阳级灵宝,能聘请十位凝血境高人,做保镖,为期五十年。

可以说,五千斤灵液,绝对是天价。

不说别人,连江晨都忍不住咋舌。他也没想到,这两件宝贝,卖出如此价格。

而且,五千斤灵液的巨款,他也舍不得赏给花魁。

毕竟,诛仙剑阵才有十六口五品剑,若五千斤灵液购买,可买九十八口宝剑。

组成一百一十二口宝剑的剑阵,威力更大。

“呵呵,这套雷宝,分拆开来,不过是九品灵宝,但这雷宝内存在一丝神念,如果牵动,两大宝贝配合,能爆发出极为恐怖的雷电,形成一座小五雷阵。尽管品质不到纯阳级,但绝对比纯阳级灵宝值钱得多。”

鉴宝长老曲寒锋也没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

嘶!

一片倒吸冷气,小五雷阵,凝聚雷电,那可真了不得。

天威如雷,五雷轰顶。

武者对雷电,敬若神明。武者练武修道,也鲜有精通雷电一道的。所以,人力无法聚集雷电,小五雷阵,自然变得格外值钱。

诸如云灵院的武圣殿内,第九层的雷电,那都是大能者强力聚集的,也是格外珍贵。

五千斤灵液,买一座小五雷阵,还有什么不值的!

“呵呵,说起来,五千斤灵液买这两件宝贝,我还算赚到了呢。”曲寒锋捋着胡须,笑了起来。

“啥?就这两件东西,能组成小五雷阵?那不可能!”

佟道长一惊,顿时感觉面子实在挂不住。

五千斤灵液,他哪出得起啊。

“不值?你懂个屁!”曲寒锋眸中寒光一现,猛地一招手,一股劲风骤然凝成,猛然拂了过去。

佟道长浑身一颤,猛地打了几个踉跄,蹬蹬往后退了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