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与阿笨被火舞耀阳+荡邪安排在自己家的院落里住下,老头方文山醒转之后,也不知荡邪和他在房里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总之等李墨再见到这老头的时候,老头已显得再平静不过了,就好像从不曾与李墨交过手一样。

方文山家本来只有自己和荡邪两人居住,偌大的院落,常显得有几分空空荡荡,自李墨与阿笨住进来之后,倒还显得好了很多,李墨对这些古老的兵器爱不释手,随便抓起一样,却也使得有声有色,虎虎生风。方老头好为人师,有时也会在边上看看,指点一二.

火舞耀阳+荡邪,也就是这傻虎,每餐都亲自捉些自家养的土鸡或是村里人打到的野兔之类的拿来下酒,如此待客之道,几顿饭下来,李墨自然是赞不绝口,阿笨也吃了个满嘴流油,几口烧酒下去,抄起些枪棒打闹一番,四个大老爷们倒也其乐融融。

李墨心底觉得这荡邪其实人不错,和这老头两人,守护一方水土,尽心尽力,着实令人佩服。

第二日中午,荡邪从屋里挑出一副剃头担子,傻呵呵的摆到村口的大树下,李墨也饶有兴趣的跟着过去了,荡邪这摊子一摆出来,四周的乡民自发的集中起来,不一会儿,大树下蹲着坐着十余口人,有老有小,全都是等着虎子给剃头的。长幼有序,老人们先轮着排上,别看傻虎整天一副傻呵呵的模样,剃头功夫那还真是不赖。

落刀如飞,不一会儿就剃好了一个,下一个!村民们一个接一个的挨着给剃。

给老人和孩子剪头发那是最麻烦不过的了,老人身体僵硬,转动不甚灵活。而小孩子又太好动,根本坐不住,常常无视头上的剃刀。

可这傻虎无论对方是老是少,手下一直不曾停竭,竟是运刀如飞,不一会儿,满地已都是剃落的毛发。

李墨在旁边本来无所事事。这乡间的娱乐又少,这才跟着荡邪出来转转的,可这会却开了眼界,只觉得这荡邪下刀如飞,发如雪乱,动作流畅之极,煞是好看。不由得看呆了.

虽然只是乡间地小小剃刀匠,这份技艺却有种入了道般的感觉,荡邪的手艺之下,当然也谈不上什么发型,唯有一个快字。当如快刀斩乱麻,不一会功夫,十余个老老少少。顶上全都整整齐齐。

傻虎哥呲牙一笑,挑起担子,走起路来还是同手同脚,引得乡间顽童们纷纷跟在他后面,有样学样。

李墨走在荡邪身旁,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突然发问道:“虎子,你以前是用刀的吧!”

李墨之所以有此发问,却是从荡邪给村民剃头中看出了刀法的味道。

这种练功方式对于李墨而言并不陌生,从小胖子宁不凡打篮球的动作已经见识过了,无刀胜有刀,刀在若有若无之间.

荡邪憨厚地笑了笑,道:“你眼神还蛮毒,我在这里练的是枪技。出去用的是刀招,两回事。”

李墨点点头,也难怪,既然要隐藏身份,荡邪有两套武功并不奇怪。谈到武功上来了,李墨也就坦然的问道:“火舞耀阳十二长老。应该也有强弱之分,你估计自己能排第几?”

荡邪耸了耸肩膀上的剃头担子,说道:“要看火舞圣光气地等级了。”

李墨一愣,脱口而出道:“火舞圣光气?那是什么?”

荡邪笑了笑道:“我差点忘了,你不过是暗之职业经理人而已,当然不知道火舞圣光气是什么东西了。”

李墨心生好奇,接着话茬问道:“你说说看吧,是怎么一回事!”

荡邪与李墨也相处了这么两天,看得出来,李墨并不是敌人,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更何况火舞圣光气是火舞耀阳纵横天下的招牌之一,在杀手道上也不算是什么秘密,告之无妨

荡邪笑道:“火舞圣光气是火舞耀阳的不传之秘,只有实力到了舞字辈的杀手,才可以被传授,不然你以为火舞耀阳何以能存在千年之久,之所以最好地杀手都要聚集在火舞门下,我怕大半也是为了这火舞圣光气。”

李墨若有所悟的问道:“火舞耀阳的辈份是按实力和成绩排名地,这个我知道,阳字辈积累到了一定任务量可以提升为耀字辈,耀字辈也应该可以提升至舞字辈吧,那为什么没有听说过火字辈呢?”

荡邪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如果只要任务量就可以提升至舞字辈,那人人都可以升上来了,舞字辈必需考核实力,只有挑战舞字辈长老中的任何一人成功之后,才能顶人家的名额上来,所以长老永远只有十二个,至于火字辈,已有百年没人能上位了。不扯这个了,我还是跟你讲讲火舞圣光气吧。”

荡邪说到火舞耀阳排名的时候,语气中转为一丝不易觉察的哀凉。

李墨道:“你上回挡住我的电弧斩,用的就是火舞圣光气吧!”

火舞耀阳荡邪正色道:“不错,我用的就是火舞圣光气,火舞圣光气分为上中下三品,分别是紫焰,金甲,黄炎。我现在不过是最下品地黄炎气,要练到金光不知到什么时候去了。”

李墨复又问道:“那舞字辈十二长老中有人练到金光和紫火焰了吗?

火舞耀阳荡邪轻轻笑了笑,很自负的说道:“我已经练到黄炎中期了,舞字辈中最多有五人在我之上,另外六个,估计还在黄炎初期打转呢。

不过就我知道的,最少有三个人已经练成金甲了,不对,也许是四个人,。至于紫焰,应该还没有吧,如果有的话,那火字辈就有人出来继承了。”

李墨很想问一句,屠人魔练到什么层次了,那小子也是舞字辈,不知是金甲还是黄炎。

火舞耀阳荡邪说到这儿。顿了顿声,苦笑般道:“我以为自己已经是天纵奇材了,能以这个年纪练成黄炎中期,没想到那个什么屠人魔,比我的进境还要快。上次一别,他最少也是黄炎中期了,只是不知道现在突破到了金甲没,昨天和你打完一架,我更郁闷了。虽然你没有练火舞圣光气,可居然能有不弱于金甲地修为,你比那屠人魔还怪胎。”说罢火舞耀阳荡邪扮了个傻子式鬼脸。这人有时候还是蛮可爱的。

李墨心道,屠明帅能超速度练出那个什么黄炎,说不准也是在基地里做过什么手脚,不过这种事自己心中有数就行了,当然不会跟火舞地人讲了。

荡邪见李墨沉默不言了,摇头晃脑道:“唉,人比人,气死人啊!李大高手!今天晚上想吃什么来着?”

李墨笑了笑。没有搭话。两人的背影慢慢地在乡间的小路上渐行渐远,斜长的影子在日光的照射之下,连成一线。

转眼两天过去了,夜色降临,村庄周围四下里静悄悄一片。偶尔有狗儿吠叫两声,声音传得极远。

农村和城市不一样。天一黑,很多人家便关门闭户了,到了九十点钟,基本上家家户户都不再有人出来行走,有在自家里娱乐的,也有早早就熄灯睡觉的,不比城市里的夜生活丰富多彩,处处霓虹夜夜情。

村支书方文山家地院子里,先是墙头传来一声轻响,李墨在房内心中一动,知道应该是要等的人来了,紧接着,四面八方响声连绵不断。

火舞耀阳荡邪此刻带上那只象征着自己身份的青铜面具,端坐在客厅内,客厅里灯火通明,摆放了一圈大桌,十二把藤椅,简简单单的陈设,却又不失庄严。

轻响声不断的在院落四周响起,宛若风铃在轻风中摇曳,轻响声络绎不绝。

李墨起先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到后来凝神聚耳,这才听出些门道来,是火舞耀阳地长老们来了!只不过这些人来了之后,并不急于进屋,而是展开身法,在这屋前屋后四处飘飞,查看有无不妥之处。这每一下响声,代表着一个方位的勘察完毕。这些人行事竟是如此的滴水不露,确实不同凡响。

终于,响动渐渐减少,终于停止了,火舞耀阳荡邪起身将大门打开,门口不知从何时起,赫然站着一群带着和他同样款式青铜面具的人。

一个一个的进入,加上火舞耀阳+荡邪,不多不少,正好十一人。

等到所有人全部到前厅坐齐,李墨起身了,是应该自己出场地时候了。

火舞耀阳众长老齐聚这间农家大厅,大伙儿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清点人数之下,发觉少了一个人的存在,便是发起这次邀约的血手屠人魔。

接到屠人魔地特别传讯,大伙都遵守约定赶往此处,近些的倒还好了,有两个远在西藏边陲的,更是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好容易聚齐了,却没有看见发起人的身影,顿时都有些奇怪,齐将目光射向了此间的主人,火舞耀阳+荡邪。

火舞耀阳荡邪同时被这么多强者注视着,心头不禁也有些微微发毛,好在有青铜面具遮着,旁人也看不到他脸上的窘相。

就在众人打算开口循问此间主人火舞耀阳+荡邪地时候,李墨从院中走进大厅,出现在众人面前。

抱了抱拳,李墨开山见山的朗声说道:“你们等的人不会来了,是我借屠明帅的名义召集大家的!”此话一出,厅内气氛空前紧张,每个人心中均是同一般地想法,怎么回事?这人是谁?怎么会知道屠人魔的暗号,是谁设了这局,要对付地是自己是还是身旁人?

其实也并不奇怪,李墨初成为暗之职业经理人的时候,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青年,火舞耀阳众长老自然没把他放在心上,更别说去用心记住他的容貌了。更何况李墨前后的变化实在太大,就算是能记起几分以前李墨面貌地人也认不出现在的他,单是朝着院中一站,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势与之前相比,简直判若云泥。

这些生存在阴暗之中的高级杀手们,平时独霸一方倒也罢了,一旦聚集。都是同样级数的高手,彼此段数差不多,这个时候,也是相对每个人来说,认为是自己最危险的时候。

厅内只怕有一大半人都在暗暗蓄力应变。生怕自己成为其它人的目标。这也不能不说是身为阴暗面杀手们地悲哀了。

李墨感应到厅内空气无形之中紧张了起来,知道这些人心生猜疑,举步上前,朗声道:“大家不必多想了,屠明帅有难。我是他的朋友,别无他法,所以才冒他的名请大家来的。”

坐在最外边的一名矮胖长老。身着西装系着领带,脸上戴着青铜面具,属他看上去最古里古怪,不伦不类了,这人第一个按捺不住,扬声道:“你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连火舞耀阳长老会都敢耍!”

李墨也不争辩,径自说道:“屠明帅与柳生英雄两败俱伤之后,被血月樱落地其它高手掳走。现在已经过了十多天了,下落不明,这个忙你们帮是不帮?”

此话一出,在座的火舞耀阳长老俱是一惊,屠明帅被血月樱落所得。这件事对于火舞耀阳来说,非同小可。

屠人魔身为火舞耀阳十二长老之一。真性真情,任侠尚友,乃是火舞耀阳中天不怕地不怕的一条汉子,只见上次选中在他地头上聚会,屠人魔不遮不拦,把地点定在自己家中,连面具都不戴,是不是以真面目示人,这些杀手大行家一眼就看得出来,试问几人能有这番豪气与胆量。更何况屠明帅除了是火舞耀阳长老之外,还兼着火舞耀阳武器总监一职,大家手上的家伙,十件有八件都经过了屠明帅改造,至于他怎么改造成功的,在哪里进行地改造,其它人就不得而知了,总而言之,屠明帅对于火舞耀阳来说,是极重要的人物,损失不得。

又是那最先说话的矮胖子反问道:“我们怎么知道屠人魔是不是给血月樱落掳去了,以屠人魔地身手之强,手段之高,我们大家全都一清二楚,现在就你说他被血月樱落捉去了,我们凭什么信你?”

事实上这矮胖子与屠明帅最是不合,屠明帅厌他唯利是图,给几乎所有人都改制了兵器,就是不给他,所以他巴不得屠明帅落难被血月樱落整死最好。

边上一位瘦瘦高高的长老附合道:“斩鬼说得不无道理,我们都知道暗之职业经理人刃冷情深得罪了绯村红颜,血月樱落下了重诺捕杀他,谁敢说这小子不是故意挑起我们同血月樱落火拼,从中获利!”

这一记屎盆子扣下来着实狠毒,说话的这人是火舞耀阳+清风,与刚才说话的火舞耀阳+斩鬼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两人。

这两人排名一直是火舞耀阳舞字辈的垫底,所以索性联结起来,合则力强,一人出声,两人出力。

李墨倒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自己力量恢复之后,本就没把血月樱落的缉杀令放在心上,加之从日本回国之后,行踪一直飘忽不定,有时连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步会到哪里,所以也没遇上半个来找事的杀手,倒还把这茬给忘了。

李墨眉头轻皱,扬声说道:“我会依足规矩付费地,而且我本人和你们一起行动,直到找到屠明帅为止!”

这时边上另一名长老也发话了,“你知道请动一位火舞耀阳长老要花多少钱吗?你才入行几年,手上有几个钱请动我们!”

李墨还未答话,此间的主人火舞耀阳+荡邪说话了,“他能用屠人魔的账号请动我们,那自然也能支付得起费用了,他没有,屠人魔也没有吗?”

荡邪这番话明着是提出李墨的费用不成问题,暗里却是向众人指出,屠人魔连如此重要的联络账号都给他了,可见这人与屠人魔关系之深。那么他说地话,自然也假不了了。

火舞耀阳斩鬼一听这荡邪话中有话,很不满的望了一眼过去,扬声道:“血月樱落有绯村红颜镇守,又是在别人地地头上,我们冒冒失失的跑去,占得了便宜才怪!”

火舞耀阳清风也连连点头。赞同火舞耀阳斩鬼地说法。其余长老也纷纷交头结耳,议论不休。

李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番局面,堂堂的火舞耀阳十一位舞字辈长老,居然如此畏手畏尾,日本有那么可怕吗?自己和武龙不一样杀了个来回!

现在总算有点明白为何武龙不愿呆在国内了。和这帮胆小之辈为伍。不足与谋。

想到此处,李墨身上气血一激,也不顾忌什么了,放声长笑道:“什么火舞耀阳,什么舞字辈长老。都不过是胆小怕事之辈,绯村红颜,不过一倭贼尔。你们不敢去,我自己去好了!可笑啊,可笑!火舞耀阳枉称中华第一的杀手组织。”

这几句话说得极重,火舞耀阳长老们纷纷动容,那胖子火舞耀阳斩鬼最为激动,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怪叫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畜生,上回坏我火舞耀阳的名声都还没跟你算。现在还敢辱及火舞耀阳长老,待我将你拿下!”说罢这胖子跃跃欲试便要从厅内冲下来。

李墨冷哼一声,摇摇头道:“少给老子唱戏文!想不到老子现在到哪都要打,以为火舞是自己人,还是要打!有种你来吧!爷爷就站在这。拿不下我你是我生的!”

李墨也是来了气,这帮人居然这么自私自利。怕一个倭贼怕到了极点,哪里还有半分杀手地气慨。

本来火舞耀阳斩鬼还没打算向李墨动手的,毕竟这么多人看着,明知这小子和屠人魔关系非常,要是自己动了他,将来屠人魔找上门来可是麻烦事。

可火舞耀阳斩鬼终还是被李墨几句话激得再也忍不住了,堂堂火舞耀阳舞字辈十二长老之一,被一小小的暗之职业经理人当面这样挑衅,面子往哪放?斩鬼飞身扑击,口中喝道:“小子你别狂!爷爷来收拾你了!”

这胖子纵身跳起,如一只大蝙蝠般的回旋下击,明明离地不过几尺,却给人居高临下的怪异感觉,单是这身法,已不是一般级数地高手所为。

李墨岿然不动,直至这火舞耀阳斩鬼张牙舞爪的掠至头顶,任这胖子一爪捞下,李墨这才蕴足了瞬发力与电劲,狠狠的一拳轰至斩鬼的小腹空处

这一拳后发先至,**的轰中斩鬼地肥肚皮,瞬发力产生的巨力将火舞耀阳斩鬼胖胖的身子轰得在半空中改变了方向,那一爪自然落了空。

拳头上蕴含地电劲直接冲破胖子的护身气劲,**,将胖子轰得有如一只电麻了的青蛙,带着呼呼的风声,向厅内飞去。

也该这胖子倒霉,在这十二人中不过是垫底的角色,偏偏还想出风头,在座的最少有一半人看出李墨今非昔比,胖子斩鬼却还蛮不在乎的只用了三分功力出击,连火舞圣光气都没有运起护体,所以才败得如此狼狈。

与斩鬼最为交好的火舞耀阳清风抢身而出,从空中拦下胖子倒飞地躯体,滑步入厅内,感应到胖子身上残留的电劲,手掌一阵发麻,讶声道:“这是什么武学?”

众位长老纷纷望向胖子,只见火舞耀阳斩鬼身上毛发根根竖起,此刻倒像一只浑身插满倒刺的豪猪了。

李墨在厅前轻轻冷笑了两声,说道:“舞字辈,我看也不过如此,请你们去救人,倒还抬举你们了。”

其实李墨此时如此狂傲,一半是真的对这帮人有些来气,另一半则是故意为之,只有激起这些人心中的血性,才可以成事,我就不信这些人全都是贪生怕死之辈!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一位黑塔般地汉子站了起来,这人脸上也带着一只青铜面具,看不清长相,但透过面具边缘,能看到这人生了一脸的络缌胡子。再配上这副筋肉扎实,人人见了都矮一头地好体格,只可以用威猛二字来形容。

这壮汉站起身走到厅前,对着院子里的李墨说道:“就算你得了不少奇遇,在东京来去自如,你也不该看低火舞耀阳!我叫蛮神,是屠人魔的酒友。今天我打了你,改天你让屠人魔来打回我就是!”

说罢这汉子站在厅前遥遥一拳击出,拳风凝成一道有若实质的气柱,直直向李墨捣来!这人能隔着几米开外,纯以拳风凝成气柱伤人。倒也当真是闻所未闻。

李墨不避不让,将瞬发力遍布全身,电劲蓄在胸口,硬生生地受了这一记拳风,胸口与气柱相撞。发出砰的一声轻响。

李墨只觉得胸口一阵烦闷,腿下小退了半步。

没想到这蛮神只是隔空一拳,居然能将自己震退半步。比之刚才那来势汹汹的胖子,实在强上太多,看来自己真的是有些小看天下英雄了。李墨是这般想法,可厅内的火舞耀阳诸人可不是这般想的,谁都知道,蛮神动手是从来不留手的,火舞耀阳+蛮神,一身修为稳坐十二长老中地前三甲。蛮神轰出一拳,居然只能让这刃冷情深震退半步,看来让这小子做暗之职业经理人实在是太屈才了。

蛮神见李墨只是退了半步,浑然和没事人一样,心中暗喜。火舞耀阳舞字辈中,要么就是自重身份。不愿和这蛮神动手的两位,要么就是实在打不过自己,蛮神也不屑动手的几人,除了屠明帅之外,还有人能跟自己动上手,想想都值得兴奋。

李墨不避不让受了这一拳,仍昂着头,傲声道:“你也配当老屠的酒友?朋友有难,你不想办法营救,还在这耍威风,你算什么男人!”

蛮神听李墨说自己不是男人,气得怒火中烧,低吼道:“谁说老子不帮屠人魔了,这里十一个,最少有五个是一定会帮屠人魔的,只是老子现在看你不顺眼而已!”

李墨听这蛮神说话,心中一动,难道这些人全是心中有数,不说而已?来不及细想,蛮神一只硕大地拳头已砸至面门。

李墨也发了狠性,不避不让,右拳猛然挥出,瞬发力通臂而上,电劲强得溢出皮肤之外,细小的电火花跳跃闪烁,两劲混合,一记刺拳同时击中蛮神的胸口。

李墨被蛮神这刚猛无匹的一记重拳砸得后仰飞起,身子被拳势带起,一直飞出五米开外才重重的砸落到地上。

在满地烟尘中爬起身来,李墨捂着口鼻,只觉得眼冒金星,鼻子酸痛难忍,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这一拳还真他妈地重啊!

再看火舞耀阳蛮神,胸口吃了李墨一记刺拳,这人下盘奇稳无比,瞬发力虽然巨力无双,却只让他上半身晃了一晃,电劲透胸而入,蛮神大喝一声,身上现出金色光芒,是火舞圣光气,金甲级。

金甲级的火舞圣光气防御力奇高,电劲与外放的金色气芒斗了个旗鼓相当,好一阵子,电劲才消散完毕,金色气芒也渐渐弱了下来。

蛮神深吸了一口气,望着从地上正慢慢爬起身地李墨,刚想说话,胸口残留的一丝电劲跳跃直上,轰中青铜面具,电力不强,自然伤不到蛮神,却无可避免的将蛮神一头黑发电了个根根炸起,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配上这只狰狞面具,倒也有几分好笑。

李墨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吃了亏之后再不敢托大,调整好身体内部的能量运作,打算豁出去了,无论电弧斩还是剑光斩,全都出来吧!

一时间李墨周身缭绕起无数细小的电弧,瞬发力游走全身,每一寸肌体都生出爆炸性的力量。剑气扣在掌中,更是不吐不快。眼神中泛出冰冷的光,李墨此时地架势,倒有几分像那已逝去了剑神了。

蛮神一见李墨这架势,心中理所当然的生出雄雄战意,刚刚拼了一拳勉强算是平手,现在正好再战一局,蛮神也打算放开了干了,金甲级圣光气运转全身,淡金色的气芒隐隐在身躯之上缓缓流动,整个人如同金甲战神现世一般。

众人心中都生出期待,这两人接下来的战斗一定是震憾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