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黑袍老者背着全身已软作一团的黑衣女,一路疾行,穿过包围圈之后,来到了广场之外的大道上,这里早停着了一辆改装过的大客车。

原来他们早留好了退路,听到广场上的风声,车里的司机早就在翘首等待了,见只回来两人,一时间怔住了。

黑衣女伏在黑袍老者的背上,虽然下半身已完全没了知觉,不过还是显得很干练,口中急切的叫道:“还愣着干什么!快上车,我们走!”

见那司机还没会过意来,又补了一句道:“他们都回不来了!不用等了,快点上路,只要到了西安领事馆我们才安全。”

司机知道事态严重,连忙发动汽车,来的时候满载而来,走的时候却只剩小猫两三只,想到此处,这司机一边发动汽车一边摇着头,黑袍老者低着头,依然一副不吭声的样子。

奇怪的是后面居然没有人跟来,黑袍女一直警惕着盯着反光镜。

难道那些警察被剑通明杀得怕了?仅管黑袍女知道以中国警察的办事效率,这种可能性极低,可事实却摆在眼前,四周静悄悄的,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

超长的大客车发动了,缓缓向前开了十多米,速度渐渐加起来了,这时司机突然发现前方的路中间笔直站着一个人,这人的衣着打扮很有些特别,几乎人人都能脱口而出他的职业身份,可在大路上猛见着这样的人,就实在有些发愣了。

因为这人穿着一袭黄色的僧袍,头上光光如也,九颗戒疤极为醒目。

和尚拦车?司机按响了两声喇叭,车速不自觉的慢了下来。黑袍女发现了前方的异状,口中低吼道:“不要停车。加速撞过去!”

司机喉间蠕动,咽了咽口水,猛的一脚油门。经过改装过的大客车顿时发出一声低沉地怒吼,直直朝着路中间的和尚撞了过去。

那和尚双手合十,闭目低头。直到车子眼看就要撞上身的时候,黄衣和尚这才抬起头,脚下轻轻一点。身子如一只轻鹤高高跃起,和尚的这一跳极有讲究,他并不是单单朝上跳了起来,而是在高高跃起的同时,顺着车子的来势。身子在空中向后翻腾.

这一跳极为漂亮,无论是从高度还是从跃起的角度,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司机在撞过去地一瞬间,下意识的闭了闭眼,他可不想晚上恶梦不断。开车撞死出家人这种事。生平还是第一次做。

并没有出现司机意料之中的那砰然一声,车子像撞入了空气中一样。这司机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望向空无一人的前方就在这个时候。驾驶室地顶部传来一声巨响,一股无匹的巨力自上而下,就好比一颗天外落石从上方精准的击中了驾驶室一样。

车头的玻璃窗全部同一时间迸碎。这司机吭也没吭就昏死过去,车头轮胎似乎抗不住突如其来的巨压,砰地两响,竟然一前一后爆了胎。

车头被砸瘪了老大一块,大客车失去了驾驶员,有如喝醉了酒的醉汉一般。歪歪扭扭的勉强开出了几米远,终于停了下来。

这时车子地前方出现了一群黄衣和尚。

黑衣女勉力捉住扶手,才没有被离心力甩了出去,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发出指命道:“剑通明。出去杀了他们!”

黑袍老者得了指命,手持那根抢自白发人棺上的刀鞘。一脚踢飞车门,冲了出去。

车头顶上这位黄衣和尚,看上去年纪并不大,也才二十多岁的模样,如果不是一身僧袍加上光头如镜的话,倒也可算是一位俊美青年了。

刚刚就是他现身拦车,在车子加速冲过来的时候,纵身顺着客车的来势高高跃起,然后在空中盘腿下落,双掌合十,以一招佛定莲台,施了千斤重力砸下了车顶。这和尚这份年纪,便有了这等的佛力,拦车的方式好生霸道。剑通明从车内才一冲出来,那车顶上坐着地小和尚便传声道:“魔人太强,不可力敌!结阵!”

话音才落,黑袍老者剑通明已冲至了那群和尚面前,刀气如虹般扫出,首当其冲的两个黄衣和尚被刀气一扫,顿时做了滚地葫芦。

不过这些和尚却比警察强得太多了,那两名和尚虽然狼狈,却只伤不死,很显然,这些僧人个个身上武艺不凡。

另外几名黄衣和尚纷纷出手,从腰间抽出尺许长的短棍,纷纷朝剑通明攻去。

这些和尚的年纪有大有小,老的看上去都有五六十岁年纪,年纪轻地不过二三十岁,却是人人都在棍端之上出现了点点黄芒。这些人全是练气有成的高手,只是程度深浅不同罢了。

剑通明当真不负自己地这个名字,剑芒闪动,忽长忽短,脚下步法错落有致,俨然一派宗匠,对上这么多名和尚高手,丝毫不落下风。

盘坐在车顶之上的那名青和尚直看得眉头大皱,摇摇头喝道:“变长棍,换阵!电极伏魔大阵!”

说完了这句话,小和尚飞身下了车顶,身子在空中有若一尾游鱼,身形轻轻一摇,已对着剑通明连环踢出了数腿。

剑通明本能的感到了背后传来的迫力,撤身回剑,毫无保留的一道剑芒透鞘而出,直面迎上了小和尚的腿风。

两道劲力甫一交接,明显剑芒占了上风,击溃腿风的同时,速度丝毫不减的向小和尚的小腿削去。

小和尚当真胆大,空中侧身变招,扭转了身子,任这道剑芒贴着小腿滑了过去,将僧袍下摆刺了个空心对穿。

就在小和尚成功的吸引了剑通明注意力的同时。周围的大和尚,老和尚也都没闲着,将手中的黄色短棍一扭一转,顿时呛啷声响个不停。人人手中地黄色短棍变作了六尺齐眉棍。

科技在进步,时代在发展,就连和尚的护身武器都发生了变化,懂得利用科学了。这也可谓是武林的一大进步吧。

这些大小和尚们摆开阵势,按照易经八卦方位排开,各持其位,最令人惊奇的是,这些和尚手中的棍子不单单只是变长了而已。细心观察之下,每根棍头都涂有颜色,上端涂红,下端涂黄,而且分成两拔。一边手持上端为正,一边手持黄色下端为正。

剑通明神智已失,根本不去注意和尚手中的变化。刚刚狠狠一剑劈飞了那滑不溜手的小和尚。又见众僧群棍打来,劈,扫,点,戳,一时间漫天俱是棍影。

剑通明手中剑光大盛,舞了圈剑花,迎头冲了上去。

这一次那小和尚不再皱眉头了。而是拍了拍僧衣,将刚刚被剑通明劈得飞出去之后所沾地泥土拍落,整好以遐的站在一边,等待着预料之中的战果。

这一次,黑袍老者剑通明身陷棍阵之中,就没那么好受了。这套棍阵乃专门用来对付单身高手的。棍法严密之极,滴水不漏。

无论剑通明左冲右突。总是在棍阵包围之下,而且最麻烦的是这些僧人手中地棍子,当其中两人手中的棍头碰到一起之时,同色相碰还好,只是相互改变出棍的角度,让人防不胜防罢了,那红端若是撞上了黄端,却是有如正负极相碰一样,发出道道电流,剑通明便是被这种古怪的电流给劈中了好几下,仗着内力深厚护住身子倒也罢了,可多挨了几道之后,身体开始陷入麻痹的过程中,可偏偏又伤不了人,又走脱不得。

现代科技武装之下地古武学,果然出手非同凡想。明明黑袍老者功力超过在场的每一人,却被这棍阵缠得死死的,只是看能撑多久而已了。

黑衣女在车窗之内看得清清楚楚,心中生出几分唇寒齿亡地意味,明知自己已成了残废,而且此间看样子是走不脱了,一时间心如死灰,幽幽的叹了口气,伸出纤指,用尖尖的指甲在座椅上划出了浅浅的“英男”二字。无限深情的看着这两个字半晌,终于咬破了牙齿中藏着的毒囊。

黑袍老者在棍阵之中打得晕头转向,虽然一身功力,剑气纵横,但毕竟缺了神智,变通不灵,被电棍击得半身麻痹,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

蓦然,剑通明心中一阵绞痛,感觉到了点什么,在这一刻,他恢复了几分神智,虎吼一声,剑光一涨再涨,竟然给他全力施为之下,冲出了电极伏魔阵。

剑通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恢复这片刻神智,只有一个原因,她死了!那个年纪比他小上一辈,心里却爱着别人的她,终于还是死了。对于自己地这场不伦之恋,剑通明绝不后悔且决心随她而去!

小和尚没有再令众僧追击这黑袍老者,因为一来他明白困兽犹斗,穷寇莫追这个道理,二是也已经用不着少林内堂再出手了,因为此刻黑袍老者身上,已浮现出了最少数十个游离着的暗红色光点。

是阻击步枪的激光瞄准器,军方还是出手了。和尚是不负责杀人的,就连那个想撞死自己的倒霉司机,也只是昏死过去而已。小和尚双手合十,向面前地这未亡人祈祷。

剑通明见这些僧人突然全都停下了攻击,怒嚎一声,就在同时,无数颗大口径阻击枪弹穿过了剑通明的身体,将他身上地黑袍绞得支离破碎。

枪林弹雨沉寂之后,一名看上去一脸堆笑,仿佛推销员大叔的中年男子缓步走了过来,从地上拾起剑通明遗下的刀鞘,对着众僧双手合十道:“多谢各位大师援手,降妖除魔,第六处在这里先谢过了!”

那小和尚是众僧的头领,上前一步道:“邢同志客气了,这是我们少林内堂份内的事,广场那边据说还有魔人在拼斗。需要的话,我们可以一同前往。”

这同小和尚说话的,正是李墨的旧交,国安局第六处地邢超,邢超笑了一笑,说道:“多谢大师一番好意,广场那边有武当云顶的道友们过去了。诸位今天劳累了。请休息吧,改日国安局定当答谢各位山门。”

小和尚笑了笑,众僧收起棍子,列队而去。

李墨身上的瞬发力再无半点保留,拳头如暴雨山洪般的朝白发人身上倾泻而出。只一瞬间,白发人身上沾着斑斑血迹的白袍便四分五裂,被强横的拳劲绞得粉碎。

然而李墨的脸上却并无欢慰之色,以瞬发力催动地拳头,轰到白发人身上。居然只是将对方的衣物震碎,而自己的拳头上传来的感觉,犹如打中了厚重的橡胶轮胎一样。反弹力十足,不知效果如何,心虚得很.

白发人露出一身白晰精壮地肌体,再配上冷峻得不带一丝人味的脸廓,便如同地狱里归来的魔神一般,峙立不倒,不动如山。

顶住李墨的瞬发力重拳,白发人也同样挥着拳头,如雨点般朝着李墨身上砸落。

近身对轰。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放弃了防守,将全副精力集中到攻击对方中来,这时两人之间比拼地已成了比拳头的力量,出拳的速度,还有就是谁地斗志更为旺志。谁的生命力更为强悍。

拳头越来越快,越来越重。李墨咬着牙,脸上现出一丝狰狩的微笑,痛,痛极,但是我不能倒,决不能倒下!所以只能用笑来代替哭,李墨脸上的笑意越难看,越狰狞,代表着他身上受到的压力越大。

最开始嘴里还吼上两声,到了后来,连吼叫的力气也不愿浪费了,只是极专注的将全身上下每一分力气都用在砸到对手身上,同时,自己的身体也忍受着对方一拳比一拳重地轰击。

天地也为之动容了,本来早上还晴空万里的天气,到了这个时候,竟然嘀嘀嗒嗒开始下起雨来,先是豆大的雨点一颗一颗的落下来,到了后来,风起了,成片成片的雨幕在狂风地劲吹之下,疯狂的砸向大地。视线所及之处,一片模糊。不知从几时起,广场地边缘出现了七八个人影,收声屏息,只是默默的观察着场中两人的惨斗。

两人在广场中央的位置,浑然不觉外界的变化,仍在疯狂之极的相互搏击着。

呼,呼,李墨终于停下了挥拳,胳膊已经抬不起来了,意志无论如何催促,身体竟像不是自己的了一样,毫无知觉,更谈不上反应了,体力也已下降至了最低谷,只是尽力的睁着双眼.

不能倒下,绝不能倒下,就算只能用目光来攻击,也一定要让对手先倒下。

白发人也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挥拳,他的面色如常,并没有李墨看上去那么恐怖,不过他后脚跟抵住刀刃的位置已是血肉模糊,被锋刃切进去足有半指来长的深度。可见其身上受到的压力之大,负担之重,不比李墨来得轻松,要不是刃锋抵在后方,只怕方才他已经退步甚至是倒下了。

两人犹如涉死的野兽一般,再也感知不到外物,只是专心积蓄体内残存的每一滴力量,向对手发起最后一搏作最后一次准备。

李墨的身躯本来在瞬发力的全身加持之下,变得坚硬似铁,可是经过这一轮惨烈的对轰下来,钢铁之身都已止不住崩溃了。这是白发人的强拳之中蕴藏着锐猛的剑气,不断与李墨护身的瞬发力做着最猛烈的对撞冲击的结果。

最,最后一击!李墨脑中一片闪白,只剩下这最后的份意识,真想好好的躺下来睡他妈的一觉啊!可现在,还要做这该死的最后一击,一击分胜负,决生死!

李墨的脑中莫名的浮现出了小时候的情景,父母的关爱,朋友们的友谊,老师的诉骂,过去地林林种种,走马灯似的在脑中一一浮现.

云印雪,柳佩儿。楚雪莹,这些女孩子们的影像在脑中来回交织,最后才出现楚雪莹之前在台上的那温柔一哭,一股温暖的感觉浮上了心头,原来,这世界是这么的美好,我。我要去了吗?

李墨终没能继续蓄力完成这最后一击,而是硬生生的站立着昏了过去,他地力量才恢复不到一天,**还不能适应新的力量,很多天没有好好运动过了。身体终于承受不住如此超量的运动,就在这最后一击即将完成的前昔,彻底的崩溃了。

白发人凶悍至极,断没有理由会放过已经昏过去地对手,然而这一次。白发人却出乎意料的停手了,一股玄之又玄的神妙感应破空而来,穿过了他的脑部。是一股久违了的回归地感觉。

白发人单手拔刀,横在胸前,忽然间仰面长啸,任随雨点打落在他的脸庞。

这一啸竟然中气十足,就在这一瞬明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出现了,白发人浑身上下,本已消耗贻尽地剑气,竟然恢复了八成。而白发人的脸上。首度出现了一丝表情,是哀伤,他在哀伤,一滴热泪混着脸上的雨水顺着面颊滑落。

这声长啸惊动了一直站在外围观看两人肉搏的那七人,感应到这啸声中的力度。为首的一人呛啷一声抽出长剑,口中喝道:“魔人还有余力。不可轻敌,大家随我并肩子上,斩妖除魔!”

这七人全都身着青灰色道袍,头顶道冠束发,个个长须飘然,手持三尺青锋剑,排成一排,煞是好看。为首的这名老道,年纪最长,一双眼中精光四射,虚空生电,分明是功力通玄的角色。

这七名道人每人各守其位,首尾相顾,脚下暗踏北星七罡方位,就这么朝着场上地白发人杀来。

白发人耳目甚灵,感应到透过雨幕传过来的剑气,宛若一尾巨大的游龙,虽然在伤心之下,却也生出了几分好胜之心。

足下一晃,白发人冲天而起,身子打着旋儿升上了半空,口中首度发声道:“飞天御剑流!真!九头龙闪!”

一道恍如闪电般的巨型剑气,凝现在白发人刀身之上,雪亮剑光一闪,九道剑气从空中直劈而下!

这白发人手上所发出来的真!九头龙闪与黑袍老者手中发出来地真!九头龙闪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无论是从剑气地质量还是声势相比之下,都不可同日而语。

刹那间,仿佛九条张牙舞爪真龙乘着雨幕落下,又有如九道雪亮的剑形闪电朝着地上的七人劈下。借着雨势,这一击有若雷落九天,天威难抗。

剑招与环境的配合,达到了大成之道,若是白发人之前以这种剑意与李墨对敌,只怕李墨早已落败身死久矣。

这七名道士惧是心头大震,脚下接连变换了数种阵法,为首的那道人大吼一声,“七剑合一!斗转星移!两仪剑盾!”

众道人脚下连动,笔直摆成一线,每人均是朝着前方道友的肩背拍出一掌,瞬间已将功夫连成一线,那喝话的道人站在最前,三尺青锋悠然划出,正合了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之理.

剑尖在空间之中划了一个圈,诸人剑气内劲从身上源源不断的汇入圈中,这本是由剑气划出来的圆圈竟然有若实质般的并不消散,而是有如一面剑盾般的朝着九头龙闪迎了上去。

轰!轰!轰!轰!接连九声爆响,九头龙闪九连击被这两仪剑盾尽数挡下,诸道人身形俱是一阵乱晃。

空中悠然下落的白发人并未再次出手,而是傲然道:“武当云顶剑决果然不负胜名,不过老夫和你们交手,却也算欺负后辈了!老夫命不久矣,不想再杀人。你们走吧!”

为首那道人手腕酸麻,勉力不使长剑脱手,口中却不依不饶的怒道:“东瀛妖人口出妄言,妄称长辈,你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还不快快弃刀投降,不然叫你再尝尝我中华武学的厉害!”

这道人见识极广,已从白发人的刀招之中认出了些倪端,这刀招虽然威力其大,却并不是中土武学的路数,倒像是东瀛扶桑小鬼子的剑宗,而且日本剑术旨在一击必杀的气势,这白发人一击破不了两仪剑盾,接下来虽然难斗,却也不用怕他了。

更何况云顶七子还有多套群战围杀的阵法,广场外围的警戒线更有多名军方阻击手严阵以待,道人自然有持无恐。

白发人摇摇头道:“一群腐迂老道,我看不中你们!回到云顶对你们的张掌教带个话,飞天御剑流亡者月野剑心阴魂不散,返阳片刻,有心向他问个好!”

此话一出,云顶七子俱是心头狂跳,七人中倒有四人不敢置信的脱口而出道:“月野剑

白发人趁着他们一愣的机会,瞬移至李墨身边,一把抄起昏迷中的李墨,如疾电般的朝广场之外投身掠去。

场中七名道人俱是一脸的不置信,其中一名年长的道人顿声道:“刚刚的是九头龙闪!他难道真的是月野剑心!”

为首的那名道人一挥长剑,喝道:“还愣着做什么,他若真是月野剑心,我们更是要追上去,别忘了师祖提过的那柄妖

众道人心头俱是一紧,跟着为首的道人飞射而去,远处传来零星的几声枪响,从断断续续的枪声可以猜测,月野剑心已成功突破了阻击手的包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