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小楼,我忽然觉得非雪其实跟男人没什么两样,她跟随风一直在小功和小受的互换中。^^  就在第二天,一支箭射上了城楼,上面插着一封书信,林日朗取下书信看了看,就是一脸菜色,交给身边的随风,随风的脸也立刻阴了下来。  原来上面写着要林日朗交出那天在城墙上的美人,并请北冥轩武带上十个美人赴美人宴,否则就开始屠杀朗撅关里的百姓。  我觉得好笑,萨达居然为了一个美人而丧心病狂。美人宴?岂不是跟鸿门宴一个套路?(套路门道,计策)  我明白这事一旦牵扯到百姓的生命,随风就不会坐视不理,他也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果然,他决定留下,然后赴宴。  第一次,他决定跟北冥轩武合作。  晚上的时候,我收拾着包袱,很没意气地准备自己先扯路,随风在一边看着我,他的眼珠随着我的忙碌而左右移动,终于,他忍不住了,问道“你在干嘛?”  “跑路啊,别人要你又不是要我。”我轻松地笑着,啊,空气无比清新,第一次,被抢的不是我,这种看戏的感觉果然好。  随风的脸变得刷白,怒道“你不会这么没意气吧!”  我伸出了手,扬起了眉“那你还我五千两。”  随风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脸一甩,大声道“要钱没有,要人一个!”  “这样啊……”我放下包袱。坏笑着走到他的面前,扣住了他的下巴,仔细端瞧。随风的脸在我地注视下渐渐红了起来,显得有点惊慌和害怕。整个人紧张地僵立着“你干嘛?”  “你说的呀,要钱没有,要人一个,反正你过几天要去伺候别人,不如先便宜我。”我天真无赖地笑着。笑得随风的脸气得通红。  看着随风愤怒地样子,我心底的邪恶膨胀起来,打算骚扰骚扰他。.^^^更新最快.就在我准备上下其手地时候,忽然,耳边传来一声诡异的鸣响“轰隆隆……”我立刻紧张起来,紧绷着身体,聚精会神地嗅着空气。  随风狠狠打掉我扣住他下巴的手,就大声说道“不就讹你五千两,犯得着记恨那么久吗?而且。青菸那里你也拿回了不少,我又帮你做了不少事情,你有没有想过。我作为一名堂堂的国主候选人,居然对你言听计从。你这五千两早就赚回来了!”  随风一脸的郁闷。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喃喃自语“我那时脑子一定敲坏了。居然听命于你,真是太丢人了!以后你不许再提起,否则我灭你地口!”  随风继续在那边唧唧歪歪,而我的心却开始收紧,我闻到了,闻到雷雨的味道,随风的声音渐渐变得缥缈,隐隐的,远方传来滚滚的雷声。  我慌了,心跳开始加速,怦怦怦跳地喘不上气,眼前渐渐发黑,一片血影在眼前化开,浓重的血腥味将我重重包裹,那熟悉的血腥味,那夹杂着泥土味的血腥味。  “啊----”一声凄厉地惨叫犹如利器划破玻璃般滑过我的双耳,引起我一阵颤栗。我惊慌地夺门而逃,身后传来随风的叫嚷“喂!你去哪儿----”  去哪儿?我是要去哪儿?对,小树屋,我躲避地,唯一让我觉得安全和温馨的小树屋,那里是我地地盘,那里是我地秘密,没人知道那里,那个阳光下闪现着暖光的树屋。  自从那个夜晚之后,我开始惧怕闪电和雷鸣,它们每每让我想起那个血腥地夜晚,撕裂,剖开,内脏,森森的白骨。  血液融入泥土里,雨水将它们化开,浓浓的血腥味里,带着泥土的涩味。  惨叫,尖利的惨叫,回荡在脑间,隐隐的,有模糊的身影在我身边飘荡,是他们,他们来索命了!  浑身开始颤抖,酒,我需要酒,只要喝醉,就可以度过雷雨的夜晚,忘却所有的恐惧。“轰隆隆。”一阵沉闷的呻吟从我头顶掠过,我抱紧绳梯,用力呼吸,拜托,再晚点,求你,让我进了树屋再咆哮。  手脚变得软绵绵,爬上树屋的那一刻,我趴在地板上用呼吸来确定自己是否存活。  我收起绳梯,躲在了树屋最里面的角落,那里,我总是准备着几坛子酒,是我从厨房里,一点一点偷出来的酒。我打开一个瓶子,就开始猛灌,外面的世界变成了漆黑的空间,没有人,没有树,没有生命,没有声音,只有我,一个人,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腥甜的血腥味越来越浓,身边的地板忽然伸出了一只苍白的手,它慢慢浮现出来,有人爬了出来,他正从地板下爬出来。  我抱紧酒坛,缩在角落,泪水兀自地流着,我害怕地呜咽“别过来,不是我……不是我杀了你们……不是我……”  “是……你……”一个残缺的,挂着眼珠的头颅,向我靠近,乌黑的血水正从他空旷的眼中流出,他的手抓住了我的脚腕,“是你……就是你……”  “不是,不是我,不是我!”我好怕,害怕至极,我举起了手中的酒坛,狠狠朝他砸去,“哐啷”是酒坛碎裂的声音,我随手拿起一块残片就戳他的脑袋,“滚开!滚开!下你的地域去!你们是坏人!你们死了活该!去死!去死!”  “住手!”手腕忽然被另一个鬼扣住,我拼命朝他刺去,他晃着我的身体,大喊着,“云非雪,你清醒一下,是我!随风!”  随风……我茫然地看着眼前的黑影,赫然间,一道闪电划破黑暗,带出随风担忧的脸“你到底怎么回事?以前你不怕雷电的啊。”  以前……那是好遥远的记忆。  “垮嚓!”又是一道惊雷,我吓得扔掉手中的瓷片,躲进了黑暗,拿起一坛酒再次喝了起来。  “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缩在角落里,抱着酒坛,怯怯地看着随风将碎片踢出树屋,下面传来陶瓷碎裂的声音,“啪!啪!”一声又一声,清脆地如同头骨碎裂的声音“啪!”  随风再次走到我的面前,奇怪地看着我,“只是让你留下来帮我,有我在你死不了,犯得着怕成这样吗!”  我不看他,他好可怕,黑暗中的他,就像那两个索命的恶鬼。  酒坛里的酒,渐渐闪出了血光,那红红的血光,是血,我闻到了血腥味,我惊呼起来“是血!是他们的血!不要!不要再来找我!”  “是你自己的血!”  我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扣住,手心传来暖暖的感觉,那温柔的,温暖的感觉让我安心,我胆怯地顺着自己的手望去,有人在亲吻我的手心,不,是吸吮,他撕下一块布袍,将我的手心包扎。  “你伤害自己做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声音里带着怒意,好可怕,他在凶我,好可怕!  我怯怯地收回包扎好的手看着,原来是我自己的血,奇怪,为什么我不觉得痛,我还活着吗?为什么我没感觉到瓷片割裂了我的手。  眼前忽然闪了一下,银龙照亮了树屋,我的心瞬间停止,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喂!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别不说话……”有人推着我,鼻尖飘过一阵酒香,“你……是不是要喝酒……”  他柔柔的声音让我平静,他哄着我“如果喝酒能让你说出来,你就喝吧……”  我从他手中抢过自己宝贝酒坛,继续喝着。  咕咚……咕咚……好像外面的雷声不怎么响亮……  咕咚……咕咚……身上的血腥也渐渐淡了下去……  咕咚……咕咚……恶鬼的索命也不再出现……  终于……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