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乐坊有着自己的一套规矩,竞标成功的,可以将“货”带回家包养一个月,不过第一晚要在“娘家”过,还要在众人面前喝交杯酒。  由于我过于萎靡,那交杯酒还是思宇扶我上去喝的。  此刻随风的脸上遮着红色的帕巾,我一看到他,就气地想吐,连交杯的时候我都在发抖,别人还以为我是被这美人迷的腿软!  喝完之后,随风就会被带回所谓的“洞房”。  没走几步,胃部一阵翻滚,扶住假山就吐了起来,却是清水,思宇急道“你没事吧。”  “秋雨……”我抓住思宇的胳膊,苦苦哀求,“我不要去,我不要见他!”  “云飞扬!”思宇当着韩子尤的面朝我怒喝一声,“你好好想想,这一晚可花了五千两!你不好好虐他怎么出这口恶气!给!”说着,思宇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捆绳子给我,我呐呐地接过“干什么?”  “虐他!狠狠地虐他!”思宇的脸开始变得狰狞,看地我寒毛直竖,就连她身边的韩子尤也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你要把他绑起来,然后**他,狠狠地**他,**到他爬不起来!”思宇说完狰狞地冷笑起来,“呵呵呵呵……”  空气骤冷,我和韩子尤一起僵化。  “好了,去吧。”方才还是恶魔般的思宇忽然扬起了一个天使般的笑容,“春宵一刻值千金哪。”说着,将我一把推进了新房。过了许久,我一直望着房门没能从思宇的冷笑中回神。原来她好黑暗!!!  新房里烛光摇曳,幽香阵阵,佳人坐在床边。只是这佳人丝毫没有羞怯,而是翘着二郎腿。双手撑在**,正有一下没一下地吹着蒙在头上的红盖头。.ww,更新最快.  我做了几个深呼吸,他是恶魔,他是恶魔!好!虐他!  恨意升华为杀气,我拖着绳子慢慢向他靠近。一步,一步地,向他缓缓靠近,拖在地上地绳子与地面发出“咝咝”的摩擦声。  经过桌子的时候,我喝光了壶里地酒壮胆!这可是我第一次杀人!从现在开始,我要将自己想象成杀人不眨眼的杀手,还是变态杀手!  随风一身淡紫色地华袍,华袍微微敞开,中间由编织的丝绦扣起。露出里面淡蓝色绸制的内单,晶莹剔透,在烛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一寸肌肤从领口露出,挑逗着你的视觉。  他交叠地腿忽然不动了。整个人坐正。仿佛在等我。  “云非雪,你不会要杀我吧。”他悠闲的声音从喜帕下传出。“不过是五千两,你犯得着吗?”  “犯得着!”我当即绷紧绳子就扑倒了随风,随风扣住了我的手腕,我跪坐在他身上,我要勒死他,这个坏蛋!为我的五千两报仇武功的,他只是一个翻身就将我压在身下,他头上的喜帕缓缓飘落,盖在了我的脸上,眼前一片鲜红。  “真没想到我在你心里都不值五千两。”他扣住我的手腕,按在**。  “就是就是!”我甩着头,却怎么也甩不掉脸上的喜帕,“你还我五千两,还我!”  “你铁公鸡啊!就为五千两要杀我!”随风生气了,大声呵斥我。呼一下,从窗口刮进了一阵阴风,吹灭了满屋地火烛,屋里立刻变得漆黑一片。  “五千两啊!我还是跟韩子尤借的呢!”我踹他,踹死他!他用他的腿轻松压住了我地腿,我恨地牙痒痒。  “气死我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忽然,随风好像变得有气无力,他扣住我右手地手软了一下,我立刻挣脱开始打他。  “该死,别乱动!”随风再次扣住了我打他地手,不过显然好像力不从心,他忽然掉了下来,是的,他一下子掉到了我地身上,压得我咳嗽,他的脸掉落在我的脸边,隔着喜帕我甚至感觉到了他脸上的热烫。  “混蛋!居然下药!”我听见随风低骂着,他灼热的气息透过喜帕迅速染红了我的脸,我的心瞬间停止跳动。  我不再动弹,他就压在我的身上,他急促的呼吸,剧烈的心跳,炽热的身体,熟悉的味道,一切的一切都在刺激着我每一根神经。  “随风?”我轻声唤他,他动了动,再次缓缓撑起身体,放开了我“非雪……”他低哑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隐忍,“快绑住我“啊?”  他缓缓掀开我脸上的喜帕,我的眼前一片昏暗,寂静的房间里,是他越来越粗的喘息。  “你被下药了?”我抬手抚上他的脸,烫地缩回了手。  他慌忙退到床脚,隐入黑暗,抚着胸口盘腿而坐。  “应该……是交杯酒……”他艰难地说着,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他的痛苦。我立刻下床“我去给你找个姑娘。”  他忽然一把捉住了我的手,手心的热度点燃了我的全身,浑身不自主地烧了起来,心开始急速收缩。  “我……不想……碰别的女人……”他缓缓松开手,我依旧迷失在自己的心跳中。  “我现在试试运功,如果我发狂,记得打晕我。听见没!云非雪!”他大喊了一声,唤回了我的神志,我慌忙找了一个花瓶,抱在怀里盘腿坐在**,看着床脚运功的随风。  黑漆漆的房间里,洒进淡淡的月光,银霜一般的月光铺满了窗边的地。  眼睛渐渐适应,我看清了床脚的随风,他正闭着眼睛,眉峰紧拧,汨汨的汗珠润湿了他额前的刘海,紧紧贴在了他帅气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在淡淡的月光下不停地颤动。那性感的薄唇正微微开合,粗粗的喘息声正从那鲜红的唇中漾出。  松垮垮的长袍此刻已经散开,估计是刚才制服我的时候散开的,内单彻底露了出来,因为汗水的原因,丝绸紧紧贴在了他的身上,贴出了他线条分明的肌理。  柔软的长发束成一束,随意地搭在右边的肩膀上,长发自然下垂,遮住了他半边的胸膛,那胸膛正快速起伏着,我仿佛还听见了他剧烈的心跳声。  “随风。”我唤了他一声,他疲惫地睁开眼睛看我,然后将视线锁在了我的身上,我抱着花瓶问道,“我也喝了,我怎么没事?”  “不知道……”随风皱紧了眉,我担心地靠前,他忽然扬起手,将我拒之千里“别靠近我,我不想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心没来由地一滞,他说不想后悔?难道如果他碰了我会后悔?心一下子沉到脚底,我原来这么差劲,居然让男人产生欲望的可能都没有,甚至觉得要了我是一件恶心的事。  鼻子酸酸的,脑袋有点沉,都说哀伤酒醉深,我的眼前再次浮现那五千两的银票,我的五千两啊!我抬眼看着随风,这个我用五千两买来的晚上,我不能傻傻地坐着,什么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