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城寨市所处的地球位置在地球的自转中正渐渐地靠近太阳光线辐射的区域。

从时间的划分上讲,银城寨市现在处于凌晨和清晨之间。

可以说现在已经是清晨了,也或许还是凌晨。很模糊,难以确定。总之,从远处观望,银城寨市正隐隐地变得清晰起来。但是,从近处看起来,做为一个不夜之城,这个时候小城强烈的灯光依然盖过昏暗折射的太阳光线。唯有在灯光的盲区,才能渐渐感到清晨已经来临了。

阿弄的眼睛随着意识的醒来而睁开。

阿弄的视线触碰到之处通过视觉神经映进意识的反应就是感到此会看到的影像与以往的不同。

可能已经是清晨了,但光线依然十分昏微。能透进屋子里的光线仅仅是让人感到可能已经是清晨了,但实际上屋子里依然还是昏黑的一片。

只是,与往日不同,视觉神经功能病状的影响,往日阿弄的眼睛所能看到的只是朦胧影像,但现在入目处却是明晰的影像,那怕屋子里还是昏黑的一片。

阿弄明白了,眼睛已经是正常的眼睛,视线已经是正常的视线了。

阿弄不禁高兴了起来,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手摸住自己的眼睛。眼睛能看见东西了,阿弄真是太高兴了。

很快,阿弄又意识到了自己的双手居然能够依着自己的意愿触摸眼睛了。

难道手已经能动了?

动一下,能动。

脚呢?

动一下,能动。

一身会不会疼?

捏一下小腹,会疼。

“天啊!我已经能动了!”阿弄欣喜若狂,掀掉被子大喊一声坐了起来,紧接着兴奋嚷喊:“我康复了!我已经康复了!”

娜娜睡得正酣,忽然盖在身上的被子给阿弄掀掉,人骤时也醒了过来。

娜娜昏昏然喃了一声:“什么事啊?”

娜娜揉了揉惺惺眼,睁开一看,借着微弱的光丝只见挨着自己一旁坐了个男人的身影。究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会是阿弄,娜娜还以为是不良男人爬到了自己的床铺上来。

娜娜受到了惊吓,“啊……!”的尖叫着坐了起身。

娜娜这一尖叫一坐,也吓了阿弄一着,究竟身边坐起了一个身影,阿弄跟着娜娜“啊……!”的尖叫起来。

娜娜很快地就感到了不对劲,瞧面孔的轮廓像是阿弄。

阿弄也觉得了不对,隐隐觉得身旁的身影是娜娜,即自己的老婆。在一次脑波交流中,娜娜已经告诉了阿弄自己是他的老婆。

阿弄和娜娜同时停下了尖叫。

娜娜后倚伸手开启了床头的电灯,瞧看,眼前坐的果真是阿弄。

娜娜带着一丝怯意轻唤一声:“阿弄!”

“嗯!”阿弄叩首应声。

娜娜伸手捏摸着阿弄的面孔。

阿弄举手准备抚摸着娜娜的双手。

阿弄的手触碰到了娜娜的手,一下子又把娜娜吓了一着。

娜娜缩回了双手,扭身下床,站在卧室正间大叫道:“阿弄康复了!阿弄康复了!……!”

6年多了,蓄积已久的心灵闸门一下子泄开了。

娜娜又啕嚎大哭起来,跪倒在地,痛泣呼号:“阿弄康复了!老天爷啊,阿弄康复了!”

娜娜无法控制住情感的恣肆。

娜娜双掌捂住了面部,“呜!呜!啊!啊!哇!哇!咯!咯!哈!哈!呜!呜!”地哭笑了起来。

6年多了,是该好好的安抚娜娜了。阿弄下了床,刚站着,一下子栽倒在地,人是躺了6年多了,肢体麻痹而不灵便。阿弄忘切痛疼,挣扎着站起了身,努力地往娜娜面前挪步。

阿弄在娜娜面前蹲了下来,伸手拿下娜娜捂面的双手,接着抺净娜娜脸上的泪痕,深情抚慰:“这么多年来,你辛苦了!”

“嘻嘻!”娜娜冲着阿弄痴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会儿,娜娜举手抺了一下额头,咬着嘴唇看着阿弄果真想说什么,但接着还是摇了摇头,没法说了出来。

委实,依娜娜此会的心境,有太多太多的话想对阿弄说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从何说,或是被情感阻塞没法说。早在多少年前,娜娜对阿弄的情感就已经变成了好像有形的物质稳稳地固在脑海里了。突然阿弄复苏了,娜娜一时间这固存的情感肯定要压过于倾吐或诉衷的念想。

阿弄再往前挪了一挪,把娜娜搂进了怀里,抚摸着娜娜的头发,深情而愧疚道:“我知道,这么多年来,你肯定很辛苦!”

娜娜的情绪缓和了一些,委屈而无奈回道:“6年多了,6年多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阿弄下颌顶在娜娜的脑袋上,眼睛灼热,痛楚回应。

“我天天盼、夜夜盼,我就盼望着你能够康复。人家对我说了,当年你伤得那么重,是起不来了,但我不信,我坚信你会康复的,熬着、挺着,很苦、很累,但我一直过来,因为你会康复始终是我熬下去挺下去的信念!当你的手在抽搐时,我心里充斥希望,当你的眼睛睁开时,我眼里满布希翼,我是真天天盼、夜夜盼,可是你就是不醒来啊!呜呜!”娜娜继续抽泣。

阿弄满眶盈泪,痛楚回道:“一想到了你那么操劳,我的内心在痛苦地煎熬着,我想结束自己,但我没办法呀!”

娜娜挣脱了阿弄的怀抱,望着阿弄严肃问:“有个事我一直都不明白,我就是想问你,当年你怎么会去撞电杆柱呢?”

阿弄沉默片刻,让思绪返回当年的心境,片刻后回道:“当年从你闲间出来后,但心里装的都是你,人飘飘然的,在大马路没多久,好像……、忘记了,那个时候心都在你那里,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娜娜一直期候着这个答案,这也证明了娜娜这么多年所付出的心血是值得的。娜娜重新偎依到了阿弄的怀里。

娜娜深情地偎依在阿弄怀里,诉说着、痛述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消逝,明媚的春光透射进了屋里,消弥了阿弄和娜娜彼此心灵的痛疼。

“一切都过去了,今后我一定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平定的心灵,阿弄掏出了心灵的信念。

心灵的平和也让娜娜好奇了起来,不禁问:“我看政府和外国人对你很看重,他们都说你的脑海里有一个宇宙,对人类来说很重要,你能告诉我你的脑海里是什么宇宙吗?”

阿弄顺着娜娜的问话让思绪再次在宇宙的区域飘荡了起来,好一会儿,才给娜娜娓娓道来:“宇宙是一个浩瀚飘渺的区域,那里没有疆界,没有一切地球上的肮脏迹象,那里可以任凭你的思绪去恣肆地飘荡、放纵,也可以虔诚地探索、认知。宇宙是一个无限概念,永远永远都存在着未知的区域,永远永远都需要人类去探索、去认知、去破解。”

阿弄爱抚地搂紧着娜娜,深情的眼睛凝望着窗外的天空,真诚细述:“当你的思绪一旦与宇宙融合在了一起,你的智慧就会变得无量起来。只要你活着、会思考,你就可以从宇宙里找到了人类新的认知。人类认知的局限就是人类把思绪老安放在自己的身边,人类一旦把思绪安放在了宇宙,就会认知到了宇宙无限的精彩,就会对身边的事物有了新的认知境界。”

……。

娜娜温暖地偎依在阿弄的怀里,认真地聆听着。

对于娜娜来说,阿弄概述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深奥、那么的陌生。但又因为这种深奥、这种陌生引导着娜娜继续认真聆听下去的欲想。

奥秘意味着了一种诱惑。

“宇宙是一个无限概念,永远都讲不完,永远都存在着话题,我会用一辈子一直给你讲下去。”说到了这里,阿弄突然疑惑地问娜娜:“对了,我问你一下,昨天夜里是什么事发生,让我突然感到天灵盖被掀开了一般。”

一下子恢复过来的缓冲,让阿弄忘记了昨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那掀天灵盖一瞬间的感受烙印在了脑海里而已。

娜娜思索了一下方明白阿弄所指何事,并以为阿弄是明知故问,不禁挣脱阿弄的怀抱,娇嗔地拍打了一下道:“坏种,坏死了!我要是知道你的穴位就在那里,我早就豁出去了。”

阳光已经非常灼热了,此会或已过了晌午时分。

娜娜站起身,拉着阿弄的手道:“你饿了吧?先洗漱一下,我给你弄两个菜吃。”

娜娜撑扶起阿弄,洗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