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杨琪自然是没让心情低落期的施希安知晓,几个知晓的在确定事情顺利解决之后也无声无息的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至于希宁的手术。

在众多医生经过长达三个小时的辛苦奋战中,终于还是顺利完成手术,只是,结果却不能尽如人意。

该怎么说呢?

手术结束后,两人因为相牵着的手,让人不得不将他们同事放进一个加护病房里,没多久席宫墨顺利在医生预测的时间内醒来,少了一个肾脏的他,在发现身边的人还处于加护病房内就无法淡定欣慰了,心爱的人却没有在他的呼唤下转醒,甚至在他的伤养的差不多的时候,人才从加护病房,转移到普通病房,在席宫墨寸步不离守着快要爆炸的时候才幽幽转醒,这才发现情况果然没有预期的好。

“你们,是谁?”

睡了将近一个月,在鬼门关徘徊了一圈又一圈的人醒来面对这么多人头,第一反应竟然就是茫然无措;众多人七嘴八舌问东问西告诉她这个告诉她那个,最后终于她意识到自己是有一个哥哥,一个嫂子的,可是竟然是对着季天宇叫哥哥,诗成了她嫂子,真正的哥哥嫂子呢?成了爸爸妈妈,其他人员也几乎都是号不对人的,众人都懵了,施希安更是完全失去方寸的质问医生;“怎么会这样!”

钟离鹤立即召集了脑壳专家对她进行了精细的检查,安瑞也对她做了比较复杂的心理测试,结果证明,这次手术影响到的不只是她的身体健康,一连带的,还影响了她其他的一些病症。

对此,脑壳的专家还特地对施希安进行询问。

“你妹妹小时候经常做右叶大脑的开发训练?”

施希安茫然了,不是太确定的回答。

“是啊?我们小时候都接受过这样的训练的,她的意识错乱和这方面有关系吗?”

医生摇头。

“这个不是最关键的,最主要的似乎是她近年来的训练强度,脑部训练和我们身体训练其实是大同小异的,过度的话反而适得其反,我们对你的妹妹做了个大脑测试,她的智商水平是正常发育情况下的三倍,相对的,她过高的训练频率对她脑部记忆区域和神经元都造成一定压力,当然,随着年龄的增长你妹妹的这种训练可能早就停止,但是相对的,现实压力让她承担着比训练还要高的脑部精神高度运作,自然她所承受的程度也是有限的,据我们所知,她应该有经常性头痛的毛病吧?”

施希安慌了。

“是有过,可是……”

“不是有过,在我认识她之后她的头痛毛病一直是以越来越强烈的趋势发展着,现在逼迫她想一些复杂的事情的话,我想还是会有这种反应的。”

施希安的声音没随即而来的北堂牧接上,施希安更是没办法发声了,自己妹妹这么多年承受的压力和痛苦,虽然说他心里很明白有多沉重,在得知她不堪重负的结果还是心痛的无以复加,自己,终究还是太疏忽大意了,本该为她挡下这些的,他这个做哥哥的却以爱为名,放任那么多压力由她一个人承担,大意了,还是大意了,他这个哥哥,做的太失败了。

“那就没错了,这些精神压力造成她大脑的免疫力下降,加上这次手术让她整整昏迷了一个月还要多,记忆力混乱也属于正常现象了,再等一段时间,给她时间恢复一下也许就会好了,到时候我们再给她进行检查,还有问题我们再做研究,总之,在不威胁到她身体健康的情况下,我们并不认为这样的现象对她来说是中坏事,反而,这正是她缓解压力的时候,反之,如果有条不紊的还是先前那种生活态度,长期下来不知道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什么困扰,当然,现在我们也不建议她再回到那种高度压力的工作状态,还是以她的健康为重,让她慢慢来接触吧!施先生,您就不用担心了,您妹妹这种现象按照她的健康指标来说恢复的已经是我们预料之外的好了,凡事不能急躁,在她恢复正常之前你们做家长朋友之间,只要耐心等待就好,她是个难得的好孩子,上天一定不会让她再有那么多痛苦的。”

“是!谢谢您了医生。”

施希安很不是滋味的回应,他身边的人看着他,有些于心不忍的安抚。

“你不要这样自责了,其实她的身体状况她自己比谁都清楚,正因为太过在意,她不愿事情结束之前再增加你的压力,你是她的哥哥,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她对你的心情相信和你对她的心情是别无二样的,既然瞒着你是想你好,你在知道后如此不是让更她的努力白费了吗?”

施希安苦笑。

“曾经,我以为我是她的支柱,最可靠的后盾,现在我才知道,她是我的大树,在我不知不觉中,独自为我挡去了所有风雨,我不是她的依靠,我成了她最需要保护的人了,原来我这个当哥哥的,如此失败。”

北堂牧的手拍在了他的肩上,并不认同他的观念。

不是他太失败,只是他这个亲人对她来说太过重要了,他是她最终要的哥哥,相比较的,同样将那个女孩放在特殊位置上的男人,却要比他悲惨的多,因为即使他再重要,他永远都是排在这位哥哥之后的,甚至,在她的打算中,连和他有没有未来,都不曾想过,比说说那位一个月间无比消瘦落寞的席家少爷,比如说自己这个守了这么多年还依然无法逾越她择偶界限的可怜男人……

她的命是回来了,而之后的事却没办法预测了,当真真是悲喜交加,该让他如何自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