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感觉自己脑袋上的青筋都要爆炸了一般,盯着面前这个女人惊惧的眼睛,确认她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撒谎后,无可奈何的一把将她甩开,还沾着血的手就那样直接按在了自己的脑袋上,仿佛不按着真的回随时爆炸一般,她控制不住脾气半是讥讽的骂。

“嗛!你的价值,只限于此吗?果然,对于那些人来说,你也不算什么。”

安娜给身后的成凤倾伸手扶住,本来惊慌紊乱的心神似乎给她这句骂惊醒了一般,天生来的傲气一下子全冲上脑门,让她不禁在这个不该再存在的场合就忍不住旧病复发了。

“呵呵!是呀!就我这样的人,如今不是也一样让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你手足无措?”

希宁的脑袋上有明显的汗珠涔涔而落,连眼睛都顾不得睁开瞄她一眼,她似乎在承受着正常人无法承受的痛苦,而她的痛苦,便成了一心想要将她踩于脚下之人,最大的快乐。

安娜从成凤倾的怀中站稳,极具杀伤力的靠近她讥笑。

“怎样?再次面对将要失去重要之物的感觉比最初面对至亲离世时还要痛苦吧?没关系,你就继续痛苦吧!这是我所期望的,也是我最愿意看到的,你痛苦了,我就好受了,本来就是个掉到了烂泥堆里的污浊之人,在我面前,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

“喵……”

“啊!”

“小娜!”

突然一道快速的白光随着那声愤怒尖锐的响声从她面前和希宁之前穿梭而过,似乎是离希宁还有一段距离,又或是故意为之,那道带着尖利光明的白光从安娜面颊而过,也随即带出一道血色。

又一突变,希宁给这情形震惊的暂时消退了些疼痛一般,震惊的看着跳跃到对面梳妆台上的那只雪绒绒白团团的一团,那是拥有着一只金色眼睛一直碧海蓝天颜色眼睛,有着高贵血统的纯白波斯猫,此刻,她在剧烈的一跃之后正慵懒的移动着她那肥硕硕的身体转为正面对着大家,然后,眯了两下那两只不一样的眼睛,惯性的伸出自己的爪子来添,只是这一次不同以往,她的爪子上沾染了几滴血红的**,不过对于希宁来说,见她如此,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珀斯?”

她惊呼出她的名字,那只大猫懒懒的仰首朝她“喵”了一声算是打招呼,随后,希宁就感觉自己的头痛要比刚才更加的强烈了。

“该死!”

她双手捂住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边,受这突来的变况之苦的还有另一个人,艾娜的人气在这里自然是没有希宁高的,朝受伤的她奔过去的也就那两人而已,一个成凤倾,一个跟她而来的大姐艾玲。

“小娜……”

“你怎么样?”

“好痛……好痛!”

她捂着血粼粼的脸痛苦的回头,那伤的严重性超乎所有人的想象,成凤倾和艾玲顿时没了声音。

“世间本就没有真正干净的地方,站在哪里算是真正的高贵圣洁?凤凰在浴火后重生,圣母在历劫后升华,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却又是何等的公道,命运让我们同时出生在这个世上,在不同的时间里给予我们相同的考研,通过了就是成功,是重生圣洁的凤凰,人上之人;这点,希宁做到了,她是比任何出身清白的贵族小姐都要坚强干净的存在;这点,又岂是你一个连自己的命运都不敢掌握,将一切罪责都推拒到他人身上的逃兵所能理解侮辱的?”

随着那个声音的渐渐逼近,一道雪白的,修长的男人身影也渐渐出现在他们的视线内。

是那个素来只闻其名而不见其人多少公共露面的北堂牧,一个带着雍高贵,而深沉内敛,从哪一方面都无可挑剔的男子。

“北堂家的小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席鸣人很不客气的想到什么就问出了口,好在北堂牧的涵养似乎也要比一般这个年龄段的人要好,压根就没听见一般,自顾自的来到希宁身边,半将她拦在怀中,似乎这样公众场合下的亲密举动,对他来说再正常不过,而希宁似乎也没这样的意识。

“当然是受心爱之人的呼唤而来,没有比我更适合做她的护花使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