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与她,席宫墨显然自在自然许多,颇为委屈的从人群中走过来,无辜的摊着手到她跟前。

“喂!喂!这似乎不能归罪在我的身上吧?我也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呀?天知道我们住在一起的消息就那几个人而已,你怎么不想想是不是身边出现了什么人泄露了你的事呢?”

此话一出希宁惊骇,众人震惊,希宁在下一刻就已经料定,一定是这个人搞的鬼了,可是他究竟有什么样的目的呢?

“你在说什么?混蛋,我可不晓得我现在和你之间还有什么关系!”

还没想出来,正在愕然间这个人的手已经伸过来,一点都不将她的气急败坏放在眼里,笑的无忌的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的亲密无间了,嘴上更是一些让人气到血管爆炸的话。

“哎!哎!虽然说我们之间的关系曝光对谁都不好,但也没必要这么紧张吧?再怎么说现在的社会也没有抓奸男女进猪笼一说了,何况我们相亲相爱那是早就世人皆知的事,你这样唯恐见不得光的样子我会很伤心的好不好?”

“谁和你被抓奸呀!谁和你进猪笼啦!谁又和你相亲相爱了?你这混蛋,快点放开我,你又有什么目的了?又要搞什么鬼?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上当,松开,松开,立马放开我!”

他的手从黏上她的肩头那刻起她就没有放弃挣脱,不过这个人手上好像有磁铁一样,牢牢的握着她的肩,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掰不开,他的另一只手过来,两只手臂都被钳住,身高又绝对处于他的下风,空有两手自由而这种情况下在别人眼里她也成了在他怀里嗔怒娇俏的小情人了。

这个人,这个人,突然间来这一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吗?让别人认为他们真的是一对地下多年的情人?

可是这种情况下她没反应的话估计会更如他的意让人揣测纷纭吧?怎么做都不对,怎么做都是陷阱,何况以现在的状况也不是她能控制的了的,这个人,这个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步步精确到这种地步呢!

而他们争执的过程,除了一丝不漏的被在场的记者用录音笔和摄像机记录下来,在这些人眼中自然也完全成了另一种意义,让她吐血的是,她根本没有办法能够阻止或者很好的反驳。

“席少,这样是不是就代表着你承认一直以来和希宁是保持着情人的关系了?多长时间了?从十年以前就开始还是在希宁重回d城后?你们以后又是怎么打算的?你还有婚姻加身,艾家的小姐又该怎么办呢?”

有记者问,希宁更惊恐他会说什么,张口就想抢在他之前说些什么,可是还没等她发出声音这人就卑劣的公然将她的嘴巴捂住,还笑的一脸无害的继续栽赃陷害。

“以后呀!很远呢!虽然有计划一时之间还真是很难很好的说出口呢!至于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事,啊!相信十年前的事大家多少也知道一点,这孩子的脾气太倔了,一时间我也没办法说服她,所以就等了她很多年才让她慢慢消气重归于好的,在一起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她还在别扭期不愿意让人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我也理解,毕竟我都是已经结婚的人了没办法嘛!不过这一点也影响不了我对她的决心,我还是希望能够和她一起光明正大的举办婚礼修成正果的,当然,作为赔偿我也不会亏待了艾家,总之,心爱的人失去一次也就够了,有机会我自然不会再选择放手了,这个女孩在我们相遇的时候就已经注定是我的了,没办法呀!哈哈!”

“唔!唔!”

被捂住的声音怎么也发不出来,她的两手其上好像也不能拿他一只手怎样的样子,不禁更气更急,脚下的拖鞋踩的更是啪啪响,脸都憋红了,却还是没办法阻止这个人的厚颜无耻。

有记者问了,看着被控制的丝毫没有反驳能力的她,脸上的笑显的很僵硬。

“呵呵!这么说两位真的相恋很多年了,既然这样,席少为何……不让希宁也和我们说说你们地下相恋多年的感受呢?”

席宫墨的两只眼睛依然笑成了弯月形。

“这个呀!实在是没办法呀!你们也看到她现在的状态了?一直以来其实不是我愿意和她发展地下恋情的,实在是拗不过她;她一直认为我是见不得光的,加上她当年一气之下定的那门亲事,也着实不是说退就能退的,为了她好我也只好委曲求全成全她不公开我们的关系;虽然我不是太了解今天你们究竟怎么到这里来的,不过还是很高兴你们能为我证了名的,我这个她心爱的男人终于得见天日了,以后也不用那么些花花新闻来帮她掩饰了;可她绝对不会承认我,看她这个样子你们应该也能相信一点了吧?我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让她继续拒绝我呢?其实这么多年被隐藏在地上真的觉得挺难过的说。”

又有记者问。

“这么说,席少这是十年来的花边新闻都是为了希宁打的掩护了?”

“对呀对呀!试问哪个男人在为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付出过真心后还能恢复如初呢?实在没办法,谁让我的女孩太特别了呢?我只能以另一种她能接受的方式来爱她,即便这过程有点曲折,有点困难,但相信各位爱过的人都能理解,没有什么是比能让所爱的人能够开心的接受自己更重要的事了,不是吗?”

“席少好痴心呀!”

“怎么办?我都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一颗芳心了耶!”

希宁的眼睛瞪的老大,简直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的手给扒下来,而他笑眯眯的对她,似乎也没打算再阻拦她,或者是因为他有足够的自信,就算让她开口说话也翻不了什么天了吧?

她气恨恨的瞪着他,一肚子的火气,千句万句的话最终只化成刻到她骨子里的三个字。

“席、宫、墨!”

他颇为为难的控制着不肯老实配合的她,举止里,言语间,神情中都是满满的温柔宠溺,及时是在她临近暴走边缘的情况下,那温柔下的强硬。是在场的谁都无法看出的完美钳制,他的笑脸和宠溺,亦是完美的掩饰和利器,让怀中的这个人真正是,百口莫辩。

“别这样嘛!虽然说这样并不能很好的处理接下来的事,但我保证绝对不会委屈了你就是,乖!听话,别激动,一切有我一切有我,都会好起来的。”

“好个毛呀!你丫给我适可而止!”

被逼到死出似乎也没别的可怕的了,席少似乎忘记了逼急的兔子会咬人这一说了,他千算万算算不到将这女孩控制在自己怀里略略“纵容”的一点点空间里她竟然因为完全暴怒起来而发挥了最大的余地。

走投无路便是无所不用其极,希宁一直肩膀被他扣着,一只上臂被他握着,本来乱蹦的脚似乎自己找到了目标一样,狠狠的跺到他毫无防备的脚面上,在他脸色巨变手上一点松动的时候贴着他的手肘毫不留情的狠狠捣中他丝毫没办法防守的小腹,终于肩上扣着的手也颤抖了,丝毫没有给他喘息的空间

一手扣住他的虎口,一手抵住他的肩膀,一个屈身冲他腋下闪过,一个漂亮的过肩摔顺利完成,他从围上来抓镜头的人群迅速闪开的空间伴随着巨大肉骨落地响声重重落下时,她也顺利脱离他的魔掌。

气氛瞬间凝聚下来,所有的人呼吸好像都小心了,目光从地上面部五官都痛的扭曲的男人脸上小心的移到摔了人似乎还不解气,全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目漏凶光前一刻还像是个招人疼的可人儿脸上,背上耸立的汗毛顿时又颤了一颤,小小的后退一步。

希宁居高临下的藐视地上连眼睛都睁不开的男人,咬着牙将要说的话从齿缝中挤了出来。

“你丫给我听着,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再敢这样纠缠不清下次迎接你的绝对不只是这一点点教训。”

过后还不服,重重的喘了两下双拳颤抖的再次大声的警告他。

“别再当我还是十年前那个任你哄骗的小丫头,再敢惹我试试看!”

“希……希宁……”

说完,也不管面前的记者群,更不管地上还能不能起来的男人,直接决然的转身甩门进屋,似乎觉得,这样,就阻绝了所有的烦恼一样。

整个过程,再没人敢阻挠或者上前追问些什么,实际上,记者群从她摔人放狠话那一刻,便已经被人定格了一样,如今看看现在的状况,又看看地上的男人,均面面相视,真有点怀疑,他们今天来求证的目的是不是真的正确了。

不过,事情还是以预想中漫天无际的现象蔓延起来了,第一个受到波及的,自然就是事件当事人之一的女主角,而且所受到的舆论攻击,要远比那个早就臭名远扬的男人还要大。

这,还是发生在当天,一个半个小时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