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

当西拉被丢到“城隍酒店”的地下运动中心的沙发上,西拉骂完人才发现,被这样粗鲁对待的不只是自己,还有不肯合作的原来还有诗。

两人困惑的相视一眼,满是不解,接着紧随而至的两个男人茫然的看着她们,更让她们不解了,接着,更加让西拉火大起来,问那个已经换了一套这家运动中心专用的运动衫的人。

希宁一身素白运动衫运动裤,过长的头发,高高的扎成马尾,她的头发很软,很滑,很蓬松,她一直是知道的,曾经她是多麽喜欢有事没事玩她这一头纯天然,带着自然卷的长发了呀!现在,那更加漂亮的依附在她的头上肩上,可除了引起她的嫉妒外,却没有了任何好一方面的感情,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更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重新回来更加优秀的她,她想躲着,于是也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曾经的友谊毕竟只是曾经的,她不可能伟大到靠以前的记忆度过一生,她想这样就这样了,反正世上也没有真正永远的感情,欠她,就是欠她的,来世,以后,有机会她会还她的;可是显然她不这样认同的,她那么积极的想挽回已经放弃的她们,纵然她们不公平到连抛弃她的理由都吝啬给予,她还是这样强横,霸道,甚至以一种野蛮的方式,让她们接受她的“交流”。

“你究竟想怎样?”

她咬着牙,恨着声,这样询问那个将束头巾拢在脑袋上正在热身的漂亮女孩。

她的身形很纤细,可是该有的柔软绝对一点都不少,在略微宽松一点的衬衫下却不会显的太过突兀,惹眼,她的皮肤很白,是那种几近透明的白,脸上略施脂粉,眉却是不点而黛,眼却是不妆而媚的,整张脸也就过于透明苍白的嘴唇涂了点颜色唇膏,更显得她整个人鲜活亮丽,清新可爱,可她的态度却是让在场人强硬的困惑的,包括艾丰季天宇,这些刚到的人。

“希宁,你想做什么?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艾丰强自支撑,好言相劝着。

而希宁似乎真的一点没有松动的意思,即便是面对他们,依然是寸步不让。

“有那么严重,你们根本不了解。”

希宁厉声对他们,也不多言,回头直接将主管拿给她的那些东西往她们身上一丢,直接命令道。

“你们有两个选择,一,给我里里外外说明白,为什么我们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说清了,说服我,我放弃,你们以后无论是放弃我也好放弃你们自己也好,和谁在一起都好,我绝对不会再多加干涉;第二,什么都不说,换上这件衣服,篮球对搏……”

“我们都是快三十的人了,不像十几岁那样有问题解决不了一顿拳头砸下来什么隔阂都没了,我不想再用那种方法,我相信如今也根本不是那种方法可以解决得了你们心中的心结的,我认输,我退让,但也仅止于此……”

“我想你们年少时打篮球的方法多少还是有些残存在你们脑中吧?别担心,这些年同样我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温习年少时的这些娱乐爱好,可也没放下就是,我们二对一;我一个,你们两个,赢了,我什么都不说,你们爱怎样怎样,我决不再多说一句话,而反之,我赢了,你们同样可以什么都不说,但是收起你们这种见到我就像见到无比恶心的脏污样子……”

“听着,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来我没做过一次对不起你们的事,你们没资格这样对我,甚至连一个理由都不给我,不要说你们有权利不参与我的挑战,你们的权利,已经在我一次次向你们伸出挽回这么多年空白感情而被拒绝的过程中用尽了;现在,是我在命令你们,以我的原则给了你们一个最大让步的选择;我没太多时间可以等你们调解过来自己的心结,十年时间,是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我不否认,这些年我也改变了很多,可是有些我记的很清楚,我还停留在远处你们或许因为好多因素走远了,抛弃了我分歧了,最后累了,连巡回最初的美好都没有那个勇气,没关系,我来将你们最真的自己找回来;你们可以当我独断也好专横也罢,这么多年我也学会了,一些东西自己不去掌握没人有义务理所当然的去替你掌握你所在乎的;礼貌的方式既然不行那我们就用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好了,你们只要选择参与不参与,没有毫无代价退出的道理,相信我,即便会被扣上非法拘押公众人物的罪名也好,今天我们没有一个结果,这里的人谁都没办法走出这个运动中心的大门。”

这里的人,除了希宁强行带过来这两个人,以及闻声跟过来的艾丰季天宇,剩下的也就希宁的那几个助理保镖和木之虞奉骅离这几个看戏的,至于这个中心的其他人,在半个小时前希宁以及让人清场了,现在只有一些基本的工作人员在远处远远的看着他们这些外表光鲜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公众人物低语议论着些什么。

不用想外面的围观规模也一定很客观的,她没有对她们的行踪进行保密,只是也早有预料的在周边的范围内进行了安全防卫而已,毕竟事情结束,她还是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当然,在此之前,她要先确保解决面前的这两个别扭的昔日旧友才行。

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三个僵持的女孩子,准确的说是这个强势到谁也无法改变她心意,从来不曾对朋友如此决绝强硬的态度。

“第一次见这个丫头这么强硬呢!”

“嗯!如果不是太清楚她是一个女孩子的话,我会怀疑她只是一个长的比较可爱比较娇小的男人。”

两个朋友低低的在一边低语,艾丰同样也是十分惊愕,意外的,和身边样子似乎也比他好不到那里去的男人说。

“我突然感觉当时选择西拉是件挺幸运的事,宁宁这样的女孩子,温柔的时候确实很可爱,可是被惹毛的情况下,绝对不是哪个男人都能驾驭的。”

旁边的男人也愣愣的点头。

“嗯!不是谁都可以接受得了她这样的强势的,果然,是要有足够的魄力和胆识才能欣赏的了这样的女孩子的,我现在有点了解那个男人为什么当时那么笃定她最终会走到他身边了,也只有那样张狂强势的男人,才能够真正了解,透析,甚至以一种期待,激赏的态度来面对她温和下的隐形强势吧?”

说着,他不禁苦笑,叹。

“席宫墨,你有时还真的让人有些想谋杀你的冲动,只要你愿意,你竟然能够看到这么远一步?是不是当时我和她的一步步恋情紧张也都在你的算计之内?是不是为了达到你想要的结果,让她死心塌地心甘情愿的接受你,我们进展到什么地步都无所谓?还是你这这份自信都算计的如此精准?那么后来,现在,你又是要做什么?还是你最终的目的,数十年的苦心经营,如今,只是要她?要她回到你的身边?你,从来都不曾改变初衷吗?”

他心悸,为自己可能窥探到的某人的企图,以及,眼前所看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