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希宁并没有在现实中得到他的祝福,就在见过他不久后,从北堂牧谈事情归来,她最后的学生生涯中,最关键的时刻,反倒给另一个曾经伤害她,却倒霉的从来有没有得到过她的人给打乱,他来打乱她生活的时候,她正在紧张的准备着最后的攻略,那其中包括着工作的事,也包含着她最后的课程冲刺,消息就那么突然而来。

“小施!外面有人来看你,说是你哥!”

她从差不多快要完成的美术作业中探出头,完全的不敢置信。

“啊?”

她哥不是应该正和她的杨老师蜜月中吗?难道蜜月旅行到这里来了?

不过想想敢称是她哥哥的除了她真正的哥哥也就只有那几个关系比较好的表哥了,或者是安苏路那小子又从国内的公司潜逃了来这里游说她尽快回去呢?不管怎么说手上一气呵成几乎快要完成的工作是不得不放下了。

让她意外的是,出去看到那个自称是她哥的男人,却不是她理想之中的任何一个。

消瘦的身影,枯黄的头发,长了许多,能够很好体现男人身材的西装也在他身上没有了往日那种清秀俊逸的感觉,他现在究竟该有多消瘦呀!似乎感觉到她的到来,回头的瞬间她更能感觉到那个“消瘦如骨”的词的贴切行了,她甚至都怀疑,他现在除了那身骨头和一层皮外,还有没有其他多余的肉来保护自己的身体了,而且还面色苍白的吓人,他曾经皮肤就很白,也都没有注意过,现在看来那种白真的不是一种正常的现象了,与这些相比,他这个人突然出现在这里,他眼中的那些长久期待后的渴望,都成了她没办法再去在意的东西,蹙着眉,完全的站在那里,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灰衣男人了。

“希宁!”

男人眼睛里的是喜悦的神采,即使的他精神状态好像并不怎么好,那种喜悦还是毫无保留的展现给了面前的女孩。

“你,怎么将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她指着还在十步之远的男人,怎么也想不通的张口询问。

男人眼睛里闪过一丝错愕,似乎她的反应大大的超乎了他的意料之外,随即笑的更开怀,完全不在乎她那见了鬼的样子,道。

“没办法,这些年你不在,想你想的呗!”

希宁再皱眉,压根就不信他满口的油嘴滑舌。

“出去聊!”

她简单的甩给他三个字,率先出了学校会客室的门,男人也不气,反倒很开心的跟在她身后,随她将他带到什么地方都好,似乎她走向的是地狱,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跟随的。

希宁倒是没将他带到地狱去,在学校旁边的一家特色饮品店里靠窗坐下,点了常喝的饮品,他点了常喝的咖啡,待饮品都上来后希宁才开口的。

希宁的眼睛时不时的在她脸上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怎么也想不出他怎么会将自己搞成这样的原因,最后,她只有一个猜测感觉才算符合他现在的状况。

“唉!施琅!你该不是真有病在身才会变成这样的吧?”

施琅细细的尝了一下这里特有的烹煮方法煮出来的咖啡,笑道。

“希宁比以前知道要关心我了呢!以前我想你从来没有看着我超过三分钟的吧?”

今天她竟看着他长达十分钟都有了,只为确定这一个可能性,该高兴的吧?她终于也是能像看别人那样看着他超过了三分钟。

希宁对他莫名其妙的感动却很是感冒的搓了搓手臂。

“哎哎!你别!我只是表示自己的好奇而已,你有没有病其实根本和我没啥大的关系。”

他好像经过时间的累积冲刷完全没有了以前的锋芒了一样,对她一再的挑衅只是微笑以对,不过不是这五官,这还算能够认出以前身影的背影,希宁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另一个和他长相相似的男人了,这温柔,这大度,怎么看怎么不像她认识的施家那匹狼该有的表情呀?

也许在她离开的这段日子在d城耶发生了什么她还不知道的事情呢?

听盯着他的部下报道,施家这些年剩余的资产好像都莫名其妙的转到了他的名下,施家的状态也很奇怪,大少爷当家,可是在家里的待遇好像很是不好的样子,相反一无所有被她毁容,改头换面的施捷好像挺受施耐谙的宠信,一些残余的权力也逐渐往施家大小姐的手上转移,大少爷的得势,好像成了施家逼不得已的,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施琅和家族之间好像产生了分歧,和父亲更成了水深火热,具体原因她还没有分析出来他就这样突然而然从天而降了,这个人,按他以前的案底,完全可以将他归类在别有居心一列,不过看他如今这个病态样子,希宁又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机能将他折磨成这个样子。

还有就是,他代表着施家二房一脉本来对她和哥哥是有着必杀必毁之的任务的,可是无论是从她还没有得势的时候还是替哥哥掌管“凤阳”身受众家围困的时候,他都没有出手趁机至她与死地,除了那次绑架过分的很,最多也就说些狠话吓吓她而已,这个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其实她现在是完全的没有头绪了。

“哎!有啥事直接说,我想我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和你纠缠下去,你来这里,也不单单只是为了向我展示你温柔良善的一面吧?以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你还是有事直说的好,因为我们没有太多的交情可以套的,有事就说事!”

“我现在总算感觉到了,你确实和以前多少有些不同了。”

他这样说。

“啥?”

“比以前真,活比以前率真了,很可爱。”

抽眉,他到底有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呀?

可他却好像丝毫不知道自己和她不在一个平台上一样,只是自说自话着。

“你以前从不会这样,或许你自己都没发现。”

希宁不禁苦笑,这两天遇到的这两位,这个说她不一样,那个说她没发现,和着她对自己是如此的布了解呀?真是好笑之极。

“你以前从不会这样对人,更不会这么随性的对我,我想要知道你那种温和的拒人与潜力之外的表皮下究竟包藏着一颗怎样的心灵,为了这个我甚至不惜对你做了很多过分的事,也曾经想过,如果你真的能把我当成你的哥哥也好,但是你从不曾真正将我当成你的哥哥,我看得出,小时候你对我就十分的避讳,可能是小孩子的天性吧?你不喜欢我,我却很喜欢和你亲近。”

这也要怪她吗?

为什么这些男人自己出了问题只要有她的存在就一定会归罪在自己的身上?昨天打发了一个假借自己之后断绝一切后路的野心家,现在这位大老远的越洋过来,究竟又为毛呀?

“我知道现在让你对我改观是不可能的了,不过希宁,我很高兴你会这样对我。”

他笑的很苍白,也很开心的样子,希宁却困扰的样子,听吧!有些不愿意,自己大把的时间就给搁这做这位感情并不怎么好的“哥哥”的听众吗?不听吧……

看看他现在的样子,真有点向她交代遗言的感觉,这位大哥,万一突然从他嘴里冒出什么比较重要的消息了着怎么办?而且,他如果在这出了个三长两短,自己现在作为他最近,多少有点亲戚关系的族中妹妹,也脱不了身呀?

这人,今天来找她的主要目的,该不是就是给她找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