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宫墨其实有点不太明白成凤倾搞车队搞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来自己的公司上班的原因,当初他不过刚结婚过后两三个月的时候,思人不得身边又有人不给他安静,他一气之下将自己全部的家当搬离了那栋本来他打算只做休息的住宿,在公司附近找了间公寓自己住,后来没两天那女人又找上他的公寓以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身份赖在了那里,不得已他又将阵地转移到自己的办公室,完全将精神放在了工作上不给那个刚成为他妻子不久,却从来没有得到他的什么优待的女人任何可以骚扰他的机会了。

总裁办公室秘书室的他设立出来统筹公司大大小小分公司盈利分支以及他的日程安排的主要部门,秘书上至他的两个贴身助理秘书下至一个秘书室的小秘书他都要确保却是能承担他给以的繁重工作量,所以从他正是接管席氏总裁一职以来这个部门的十几个秘书职位都是经由他亲自挑选的,有经验,有担当,效率又高的人员担任。

他还记得当时自己亲自面试一重重严格考量筛选下的几个精英中的精英的时候,他看到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动管理和策划的车队副队长,乍见正式一面的他时,一时间还真有点不适应西装革履衣衫整齐的样子。

更让他惊奇的是,从资料上得知他从大学修学提前毕业就直接进入车队,一直从事的是车队比赛的工作似乎从来没有从事过办公室工作的经验,在众多挖掘跳槽的应征者之中,他一个新人能够走到这一步,到他的面前亲自参加面试,也算不简单了吧?

说实话,在这个人那么正式的站在他面前之前,和艾丰的那次比赛以及偶尔见他和艾丰在一起的样子时他对他是只有路人甲的印象的,当真的站在他的面前后他才发现,这个人好像真的不错的样子,原以为他的车技好好培养的话一定会成为比艾丰更加出色的赛车手也说不定,他却突然拿着他的履历来应聘他的秘书职位。

纵然时间过去有些遥远了,他还清晰的记得,自己当时问了他些什么他回答了些什么,以及……

他的眼神,那种过于平静,好像他理所当然应该出现在他面前的样子。

平和,却闪着隐晦的光芒,那光芒却不是随便什么时候都会维持一个状态的,他敢确定,只待实际成熟,他丝毫不会再隐藏自己的光芒,耀眼,而闪烁的闪亮所有看着他的眼睛的。

“如果我没记错,你玩赛车的时间远比你大学的时候修这几份凭的时间要的吧?而且我看你也并不是很喜欢中规中矩坐办公室的样子,你来席氏上班的初衷是什么?或者说,‘目的’更能解释你现在的行为?”

那人很镇定,很平常的样子,起码是他见过他最镇定最平常的样子了。

“话不能这样说,人也不能老是一成不变是不是?我是很喜欢赛车,但毕竟以我现在的能力完全养活一个车队还太过勉强了,我不是艾丰那小子,喜欢什么可以不顾一切,当时我为了赛车赶时间将本该四年时间的凭两年内修完,现在我也可以为了维持这份爱好来付出更多的努力维持这个感觉还不错的车队;至于喜不喜欢这份工作那就是之外的事,人生来是可以创造环境的,更多的时候却更容易适应环境,我不觉得你繁重的秘书工作量能够为我造成多大的困扰,至于你说我来‘席氏’有什么目的……”

他歪头看了眼天花板,好像真的在思索他来这里的目的一样。

“如果你真的认为我来这里是有目的性的话,那就当成我是来这里捞金了吧!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的,毕竟如果以席少助理的身份在将来集资参赛的话一定会有一些优势的吧?”

他还真敢这样对着将来要捞金的金主儿这样说,不知道他是真的有这个自信还是过于天真,不过现在这些对他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很好奇他有什么资本来他面前如此的自信满满。

“很有见地,很有想法,很不错。”

他倚入椅背,眼睛丝毫不离开他始终带着自信,英挺帅气的秀眉大眼又有点可爱的脸上。

“那你觉得,我的一个普通的秘书职位能给你带来多大的收益?如果真的想捞金你第一考虑的不是应该是销售促销以及主管部门的一些职位吗?你虽然没有做过办公室的经验但就我所知你的这些学分能够在两年内修完脑子肯定也差不到那里去,人又年轻,好好努力的话不出一年你在席氏一定能立下一席之地,好过做我的一个小秘书一职吧?”

那孩子微笑,这样一来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更加的浓重了,他皱眉,很不喜欢在一个男孩子的身上有那种对女孩子好感的感觉,尤其这个熟悉感,还是和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不听话的女孩相似。

“老板,你应该听说过先就业再择业吧?而且你对你公司的招聘一定不是很了解,我倒是真的想在短时间内在您这捞一大笔呢!但是你们这除了待遇还算不错的行政秘书一职没有其他可观的前程职缺了吧?而在d城整个城市内无疑你们席氏最牢靠待遇最优先,加上我们也算个脸熟比较好相处,自然没有弃之而择远的理由了,再说席少出手大方对人才从来不会亏待,这是在三少他们几个身上都验证过的,只要在你手下做事,我还怕没有出头之日吗?那么是秘书是主管,有那么重要吗?”

真的是这样吗?

他至今还不是太相信真的有他所说的那么简单,但是当时他愿意相信真的如他说的那么简单,他就那么同意了,认可他了,后来证明,他的眼光确实没看错,他的工作能力确实与他所表现的自信相当,但并不代表他会就那么认为他真的是那么简单的人,他的目的,他还是隐藏着的吧?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试炼之后,他的能力越大他越是能够这么认定,但同样的,这也不是太重要,于是他有什么隐瞒就由着他了,他有什么需要的也都让他去做了;既然他们现在在对方身上都有所需要的那以什么样的方式相处就都不重要了,他要的已经达成,至于他能不能从他身上得到他想要的,那就看他的本事了。

还是那句话,这个人有什么样的目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有没有本事在他手中翻出什么浪来。

所以外面他与同事私交甚好他从不干涉,所以他和一些主管走的很近也无伤大,他将新婚不久的妻子交给他处置,在不久之后便传出他和那个女人有不堪的暧昧关系,也不重要,都不重要,只要他有那个本事,他不在乎他是不是别有居心的来到他的身边。

从外面两人相处愉快的情景上移回目光,回身,席宫墨坐入自己的位置内将头完全的放在椅背上摇晃着身下的椅子享受着难得的安静时光。

这些年,那些人在他面前不敢说什么,背后将他说成什么样子他可不是全然不知,不过真的不重要了,和心底的那个结,那个希望相比,这些庸人的流言蜚语便真的一点都不重要了。

他的自作自受惨遭报应的现世报也好,令人可怜同情的际遇也罢,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污浊的,无论逃到哪里都好,只要有人的情况下就不可能真的清静的了,那么何必再逃?好在不是还有她陪着他吗?只要有她在,他的世界,他的明天,就是有希望的,他不怕等,他只怕那个让他如此等待的人儿真的给时间冲进他记忆的流沙长河里,当他再也无法找到那抹光明那抹希望的时候,他知道,他那个时候,才是真的完了吧?至于成凤倾他究竟有什么目的想做些什么,那真的不关他啥啥事了呢!

个人福祸个人营,他没自信能够度了得谁谁谁,他要的,不过是起码的各取所需,临时的关照而已,什么……都不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