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却显然很无辜。

“是呀?我们已经在路上了,快到家门口了,这样好了,你只管把大门打开迎接我们就好了,其他的不用你操心了。”

“喂!等等!等等!”

那边的电话已经挂断了,他连来得及回绝都没有机会,回头看看**的希宁,她还在卷缩在一起,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好心却招来她更多的疼痛,是药物的副作用吗?

“这该死的新产品!”

可是他现在连给她叫医生的时间都没有了,这里离市区这么远,等医生赶到她估计都已经……

送她去医院吗?倒不是不可以,但也因此无疑将她送回了她的世界,再接近,怕是就难了,这种时候,那几个人精,却一个个的找上门了。

是谁透漏的他这座宅子所在的消息?以那些能避开他远远的就不会出现在他面前的小辈而言,他们会主动找上他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那现在唯一可以让他们如此奋不顾身的,便是面前的这个女孩了。

“你就不怕养虎为患放虎归山吗?你当自己的诡计又能瞒过多少人?”

是那小子食言而肥,透漏出去的吗?但具他的观察那孩子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自己吗?自己什么时候告诉过他们自己有这一处别墅的?他的眼睛遗落到**痛苦中的女孩,又看向旁边的粥碗,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的手机,是随手放到这上面的,可是,他虽然曾经告诉过她这里是他们的家,确切的位置却是不知道的,而且她明明这么痛苦,有可能叫来朋友救她吗?

多想了吧?一定是他们从其他渠道得到的消息,或者,只是意外一场?他手上拨号,首要还是给她叫来医生看看吧!那些小孩,来了快点打发走就行了,不要让他们见到希宁就应该什么事都没有。

他打完医生的电话,手试了试她的体温尽量的安抚。

“希宁!希宁!怎样了?还很痛吗?尽量的坚持一下医生很快就会到了……”

“老板!老板!你在吗?我们要进来了。”

外面响起的声音让他懊恼起来。

“该死的,这会儿他们的动作倒是挺快。”

他气急败坏,安慰苦痛中的人儿声音还是温柔的。

“忍耐一下,我先出去处理点事,很快就回来,坚持一下,一定要坚持住。”

他这样安抚着,很快的迈出房门,在门口深呼吸了一下,才面色极为不好的迈步下去面对那几个提着大包小包进来喋咩不休的小祸害。

“啊!老板!好久不见真是越见英挺伟岸了呢!”

“真是会享受呢!竟然在这里掏了个好地方也不告诉我们一声,怕上门讨债吗?好像我们没债可以向你讨吧?”

“真是个不错的地方,该不是还没结婚就背着我老姐找了个女人在这里度二人世界吧?不过看在我也不看好你们这段婚姻的份上我可以不告诉我的家人,当然也可以对别人保密,但是首要条件是,我们可以看一下比希宁还让老板你留恋不舍的女人是谁吗?”

最后一个艾丰,颇为猥琐的兴致勃勃的建议。

席宫墨眼睫微闪,不反驳,到挺有兴趣顺着他们的意思这样误解下去。

“既然左右是个女人还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两只手脚一个人,有什么好在意的?我还没打算将她公诸于众。”

“能让席少看上的女人本来就是有所不同的嘛?好奇也是人之常情。”

艾丰说着也不紧追,十分自来熟的跟那两个比他还自来熟的女孩一起在桌子上摆放啤酒汉堡,鸡翅披萨一些简单的狂欢吃食去了,席宫墨看着他们思索着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打法他们走,西拉又貌似无疑的询问他起来。

“哎!对了老板!你知道吗?希宁好像不见了,杨老师和她那几个差异很大的监督助理几次找我们询问我们都没头没脑,我们跟阿b哥打听过,那天你之前好像见过她,你知道她会去那里吗?或者她有向你透漏她会去那里吗?不会出事吧?或者你又做了什么让她伤心的事,找个地方想不开去了?哇哦……”

她的脑袋被对面的诗一包薯条给砸个正着,委屈的捂头看去,她好像还不是无意为之的。

“今天起床没刷牙呀?好的不说说什么让人担心的?施希宁是什么人?是那种会为了男人的伤害而去想不开的人吗?”

西拉还不服的咕哝着。

“别人当人不用说,对象是席宫墨的话就很难说了嘛?”

当场被两个女孩讥诮的席宫墨倒是不觉得他们说的有多严重,随口顺着她们的意思敷衍。

“你们多操什么心?她是那种随便让人担心的小孩吗?引人耳目离开一定有她的目的,那天我先离开的,倒也没听她说过什么特别的话,也许她有她的事,那天之后我一直在这里休息,倒也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过什么状况。”

艾丰笑。

“这样啊!就难怪了,我家那位二姐婚礼将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这个准新郎,气的都已经快要上房揭瓦了,说来她还真给那天的事给气着了,不是知道她没那个本事绑架希宁的话我还真不怀疑会不会被她给报复绑架了,不过她找希宁算账找不着人,找你哭诉又找不着人,理所应当就将你们想成是在一起蜜月不见人去了,现在在家除了我爸她不敢反抗其他谁见她谁怕,简直像疯了一样,你就真一点都不管你这个将要过门的老婆?”

席宫墨面漏不屑之色,拿起一边酒架上的酒开启,倒了一杯十分不的灌进肚子。

“她爱怎样怎样,反正这门婚事定的只是为了席家和艾家一些不为人知的污浊勾当更保险隐藏的方式而已,如果她认为结过婚后我可以像个正常丈夫对待妻子那样对待她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枷锁可以捆住我一时,我未必可以让他们捆住我一世,小子,你有时间在这里期望我可以好好对待你姐,不如好好的想想该怎么让你的家人早日从颠沛到死的白日梦中清醒出来,自己退让,安度余生;否则等到我来出手清理的时候就未必还会有时间给他们留余地了。”

艾丰的笑变成了苦涩。

“如果我有办法的话,也不用跟他们脱离关系来阻止他们野心的继续膨大了,我现在唯一做的就是好好工作努力赚钱,争取在他们一无所有的时候,可以在远离这里的小镇,买一坐房子,供他们安度晚年吧?老板,希宁也是我曾经喜欢过的女孩,我不可能真的为了她和家人完全站在敌对的角度上,起码,我可以以这样的方式阻止他们继续伤害她,同时,我也不希望别人再去伤害她,包括你。”

席宫墨也笑了。

“你们也觉得我会伤害她吗?”

他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似乎演不下去了呢!几个小孩都颠临破功的极点。

“不继续下去了吗?来这里,果然是为了她的吧?还算不错,竟然能找到这里来,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砰!”

诗将手上的色拉酱瓶子很响亮的放到桌子上,态度不慎很好的转头看这个男人。

“老板呢?你的目的又是什么?虽然我们只是操控在你手上的赚钱棋子,也不代表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出吧?‘凤阳’现在的情况很动荡不安,虽然这件事主管层包括杨老师对我们都像对待希宁失踪这件事一样隐瞒着大众,可是明眼人还是能够看出个什么;老板,你该不会说和你也是毫无关系吧?希宁失踪,施大哥又完全没有抉择的能力,那位安表哥业务不熟其他主管各司其职甚至还有各怀鬼胎的存在,就是趁希宁不在的时候,你才好下手的吧?你还是不肯放过她,甚至要她更多,完全无法脱离你的掌控吗?”

席宫墨手中的高脚杯捏的咯吱咯吱的摩擦响,今天这些突然的来客,固然不是突然而来的兴致而至呀!

不简单,看来他都小看这些小孩了,能让他头疼的,不只是他的女孩呢!

他好久才回过身,讥笑的看着这几个他一手培养出来的未来社会领先人物。

“我有说过,我会放弃吗?”

“她的父母因你而死是不争的事实,席家打劫了当年的施家才有今日的成就也是不争的事实,你要让希宁怎么做?不恨你已经是她最大的限度了你还要让她怎样面对你……”

“噼啪……”

“我该死的要感谢她的不恨不怨是不是,如果所有的错误只能让她仁慈的对我做到不理不见的地步我倒不稀罕她这份仁慈可以理直气壮的来找我讨债!”

他的厉声连同摔倒他们面前的杯子一起将气愤站起的西拉吓的全身一哆嗦。

他的脸色都变赤红了,赤红在他大力宣泄之后才慢慢的缓下来一点,这几个小孩是安静了,他却懊恼的脑子痛了起来,双手用力的揉揉快要爆开的头颅,他转身背对他们直接赶客。

“回去吧!这事不是你们能够插得了手的,我欠她的我会还,哪怕用剩下的人生去还都无所谓,但是我要的也必须得到,我要她必须待在我能看到的范围,必须,是我才能陪她走完她所有的人生,这是我的条件,至于方式是不是她能接受的,现在,也不是我能管得了的。”

身后没有人动,他自己动了,抬脚有些沉重,向楼上走去,走了两步才想起好像少了些什么,回头视线在他们身上一个一个瞄过,他目光如炬看的三个人都稍稍有些心虚闪烁。

他微微蹙眉,问。

“就你们三个吗?天宇那小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