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闪过,那些逃跑的人当场毙命,眼中带着不甘和恐惧,脖子间依稀可以看见一道细长的血痕。

一切都来的太快,当然这是对于在场的宫长璋等人来说的,但对于卿十四等人来说,来的刚刚好。

苑阁四周都埋伏着宫长兮手下的军队,白衣俊颜,转瞬从上方的桌边消失,带着身后赶来的士兵们,宫长兮率先冲入了黑衣人群中,没有过多的交谈,见人就杀,但往往在致命的时候,他总是留了一手,虽然那些黑衣人一部分在士兵的围攻和眼前身形之快如同阎王索命般秦王的反击下,多多少少损失了很多人,但是也有重伤活下来的。

不再多留,他们今天的任务不是来和眼前号称战场阎王的秦王硬碰硬的,还站得起来的黑衣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动作整齐的大手一挥,一道道白色的粉末落下,瞬间,在场惊恐不已围在一起的女子们顿时双眼一闭,腿一软的跌落在地上。

反手一击,无数的暗器向宫长兮这边袭来,阻止了他向前的步伐,寒眸间闪过一丝懊恼,愤恨的看着那一道道远去的黑影,还有他们肩上扛着的一部分女子。

大手不容拒绝的抬起,凛冽的声音响起:“收兵,下去治疗!”宫长兮手下的士兵都是不一般的,受伤那是必须的,毕竟面对的是专门杀人的杀手,但是一个个却是因为配合的默契,而活了下来,此次交战,我军死亡人数为零,对方为……

看了看地上的残肢断臂,卿十四即使坐在帐内未动也不免有些眼角抽搐,那些完整的尸体一看就是士兵合力击毙的。而那些泛着血腥味完全是被活生生的撕裂的肢体,不用说就是眼前这白衣飘飘的男人了。

这尸体都不全,还怎么计算死亡的数量,必须先将其拼凑好才行。

凤眸大致一扫,昔如晦和柳嫣两人也不见了,昔如晦不见在意料之中,应该说是正和她的意,而柳嫣竟然也不见了,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也被那些黑衣人带跑了,虽然她很希望就让那些人帮她解决了这女人。但是对柳风那个老狐狸却有些不好交代。

“礼部何在?”带着威压的声音从宫长兮的口中传来,身后凡是属于礼部的官员纷纷打了一个寒战,点头哈腰的从树后一路小跑了过来

。在看到地上那些血腥的画面时,两腿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王……王爷,微臣等……都是礼部官员,不知……您有何吩咐?”上下两排牙不听话的打着颤,头也不敢抬。因为面前男人冰冷的视线让他们犹入地狱一般。

“将此次不见的参赛女子的名单核对一下,本王要所有不见了的女子名单,现在马上!”快速的下达着命令,男子低沉的声音响彻在这空旷的苑阁里,直达头顶幽黑的天空,仿佛能穿透黑暗一般。

一个个点头称是。三五成群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向那些剩下的女子走去,卿十四从没见过这些官员手脚这么麻利过,看来必须要吓吓他们才能提高效率。

宫长璋何时见过这种场面。虽然死在他手下的人不少,但是从未亲眼见过一个人被撕裂成这般模样,望向那迎着月光而立的白衣男子,目光又多了一份畏惧和郑重,宫长兮手段残忍。在朝中的呼吁声也比他高,他真的能顺利的维持自己的太子之位吗?

思绪万千的宫长璋早早的带着身后的护卫向卿十四扮演的昔如晦告辞离开了。离开之前不免一些致歉海涵的场面话,反正又是卿十四听的厌烦的寒暄话。

将宫长璋打发走后,卿十四还是未动,老老实实的待在躺椅上,反正外面不是有她家男人在解决吗?自己又没易容,何必出去多添麻烦。

半响,失踪女子的名单就被宫长兮拿在了手里,寒眸大致一扫,吩咐了几句,那些惊恐未定的女子们就被带了下去。

信步而来,纱帐中早已没有了那抹倩影,男子唇角微勾,转身向着苑阁外走去,不出所料,苑阁后门处停着一辆马车,那赶车的人借着月光看去,俨然是女扮男装的轻绾,看到宫长兮的到来,轻绾笑着帮他撩开车帘,车内方才那抹消失的人影就在里面侧躺着。

对着轻绾点了点头,宫长兮撩袍就上了车,待两人坐稳后,外面就响起了赶马的声音,方向自是秦王府。

车内,就在宫长兮上来的一刹那,卿十四就睁开了双眼,她现在每天都好像睡不够似的,这嗜睡的后遗症好像有些严重了。

坐在女子的身后,宫长兮将某人撑着头的手放下,将自己的胸膛让了出来,卿十四便乖乖的任他摆弄,反正躺在他的怀里还舒服一些,何乐而不为呢

“你看看,这些是方才被带走的女子名单!”将手中的名单递给怀中的女子,宫长兮身子向后一靠,两手紧紧的抱着怀中人纤细的腰肢,头枕着女子的脖颈处,肆意的吸取着她身上散发的幽香。

凤眸大致的扫了一遍名单,眼底滑过一丝窃笑,“这些女子抓得好啊,不过不知道那些人是否消受的起!”

听到卿十四这么说,宫长兮就知道了她的答案,看来一切都按照计划在进行,寒眸深处一片悠远,让人无法看清他在想些什么。

一夜好眠,翌日一大清早,卿十四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丞相府,而就是今天,丞相上朝了。

昨晚他们回去的时候,可不是直接回的秦王府,而是先去的皇宫御书房,那里,卿十四和宫长兮光明正大的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溜了进去,宫天明虽然有些吃惊,但是毕竟是当了皇帝的人,片刻的惊吓后就恢复了常态。

当天晚上,御书房内只有卿十四和宫天明两人,而宫长兮则被卿十四打发在了门外守着,所以除了卿十四和宫天明这两个当事人以外,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只知道宫天明最后点头就是了。

事后宫长兮看了看身后的御书房,眸光不定的问向卿十四,而卿十四只是笑着回道:“我只是将你父皇也拉下了水就是了,怎么,你心疼他?”

“才没有!”虽然表情未变,但卿十四还是看到了那双寒眸深处的波动。

思绪回来,卿十四在上方黄衣龙袍的宫天明还有下首与她相对而站黑衣蟒袍的宫长兮身上来回游移,不知道他们父子发生了什么,明明互相关心,却谁也不肯率先跨出一步。

她记得当初让轻磊查宫长兮母妃鸾妃时,好像也是去哪里祈福然后意外滑到撞到地上凸起的尖石后当场毙命,再一个就是鸾妃是宫天明最宠爱的妃子,好像她的身份还不是官家或者商贾小姐,而是宫天明还是太子时一次查访贪污案从民间意外结识的江湖女子,此后就被带到了皇宫里,被封为了鸾妃。

难道,他们父子俩之间的矛盾就在这鸾妃身上?

大殿上一干重臣还在噼里啪啦的汇报着各地的财政民生等等,卿十四完全没有听到,待她反应过来时,上首的宫天明就朝着她发话了

“丞相!”

“微臣在。”

上前一步,卿十四有些头疼,怎么正好是在她没注意的时候发问她呢?她方才没加注意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啊!

“方才汇报的那些,你有什么好的良策,不放说出来大家听听。”卿十四顿时有些无语,她怎么觉得这皇帝是专门针对她的呢?你说她还等着通过他的问话挑出一些重点方便她回答啊,可是这问话一点信息含量都没有。

对面的宫长兮从一开始就知道卿十四没有注意听,于是便上前开口道:“丞相,方才众位大臣禀报的是丽江有涝灾,而鄧郡却有旱灾,看来丞相的身体还未恢复,这天灾岂能一时半会儿就想出办法的,父皇,儿臣认为还是先抽出国库的资金安抚百姓才是,只有将他们的安全还有衣食住行做到首位,儿臣相信自会有办法解决现在的情况!”

宫长兮这句话不仅为卿十四说明了方才朝堂之上相谈的内容,而且还将众人的视线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唇角微勾,原来是这样,不过他怎么知道她没有办法解决呢?

“皇上,微臣有办法可以同时解决涝灾和旱灾!”不大的声音,却有着不容忽视的穿透力,直逼在场众人的心脏。

本来还在思考宫长兮话的宫天明,此时也转头看向了那站在首位的玄衣官袍男子,上方站在宫天明身旁的宫长璋有些不服气,上前一步说道:“丞相未免有些大言不惭了,这涝灾和旱灾自古就是天灾,岂是你简简单单的说这么一句就能解决的了的?”

对面的宫长兮也是有些担心的看着那低首不语的人,就像宫长璋说的那样,这是天灾,就算是他这几年不断的研究也没能得到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法来,但是注意到那人弯起的唇角,他竟然没有理由的就相信了,相信她有这个能力,毕竟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她做的事往往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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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十四会有什么惊人的举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