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宫长兮则脚步稳踏着向着那烛火通明的房间走去,那唇边牵起了一抹邪魅的弧度,看的房间两旁守候的侍女脸红的低下了头,暗叹王妃的好命!

门打开了,躺在床边软榻上阂着眼的女子微卷的睫毛颤了颤,卿十四不动声色的假寐着,那股混有男子阳刚气息的幽香又飘了过来,卿十四就算没有睁眼也能感觉到宫长兮慢慢的靠近。

负手而立,高大挺拔的身影看着那抹发丝垂落,眉黛如山,平静淡雅的红衣女子,身旁摆满食膳的桌子上一片狼藉,可想而知刚刚这里经过了怎样的一翻战斗。

勾唇浅笑,宫长兮站定在女子的面前,低下身子脸与她靠的很近,卿十四都能感觉到男子灼热带着一丝酒香的气息扑洒在自己的脸颊上。

藏在袖中的手动了一下,两人都没有什么动作,卿十四还是假寐着,而宫长兮则目光紧锁着面前的女子,晕满笑意的眸光将女子的轮廓描绘了一遍又一遍,从那细长而微挑的柳眉开始,一直到那鲜艳欲滴不点而赤的朱唇上。

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想法,卿十四的忍耐力可见一般,硬是顶着这温度上升暧昧嘤咛的灼热氛围坦然自若的一动不动,不就是比定力吗?她当初之所以可以成为军机处女教官之首,那就是因为自己的定力和忍耐力是强大的。

抬手触上女子的樱唇,宫长兮有片刻的怔愣,随即唇带邪笑的用他的那双修长美如玉的手轻抚着榻上闭着眼看起来睡熟的女子,指尖与软而水润的红唇触碰间,两人心底都有一道电流滑过。

看着那由于烛光,女子密而卷的睫毛在小巧的脸颊上投射出一道剪影,宫长兮靠着女子在榻上坐了下来,身子也稍微向后远离了一些,闭着眼紧张的感受对面男人的卿十四顿时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就连那完美的挑不出一丝猫腻的表情也因为她一时的松懈让一直紧盯着她的宫长兮挑起了狭长的眼角,半响抬起手慢慢的向那高耸诱人的酥胸伸去,脸上没有一丝猥琐的表情,他好看的桃花眼一瞬都不放过的紧盯着女子的表情。

近了近了,就在手与胸只有0.01毫米的距离时,榻上的女子睁开了凤眸,顿时含光四射向宫长兮扑面而来,那只手也无奈的停住了,它的下方一根冒着寒光的金簪隔开了这段危险的距离。

“王爷想干什么?”

虽然还是那副慵懒的嗓音,但那其中透出的冷意和眸光中的凌厉让宫长兮移开了那只意欲不轨的手,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眼神清明不含一丝杂质的望向卿十四。()

“本王看王妃的衣衫有些乱了,所以就想帮王妃整理一下!”

卿十四眉梢挑了挑,显然不相信面前这男人嘴里吐出来的话,要不是刚刚她反应快,恐怕这男人的咸猪爪就会吃自己的豆腐不亦乐乎。

这会儿来给她装无辜,装纯洁,谁信啊!他以为她卿十四是久居闺阁的大家闺秀,什么都不懂吗?

笑话!

“哦……那本王妃还要谢谢王爷了!”收起手中的金簪,卿十四起身远离了坐在榻上的危险男子。

抚平衣摆,宫长兮慢慢的站了起来,“本王也是这么认为!”

话音刚落,人已经站定在卿十四的身旁,紧靠着她,灼热的呼吸萦绕在她的耳畔旁,腰间是禁锢着她的手臂,让她不能反抗。

后悔着自己的松懈,同时又在心里惊叹于面前男人武功的出神入化,他隐藏的很好,平时对外展现的或许只有十分之一不到,他真正的实力连自己也无法看清。

喜娘和一众丫鬟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副场景,高大透着亦妖亦仙的男子紧紧地抱着怀中红衣绝色的女子,在男子抬手一挥袖间,她们只听见一声暗哑的“滚”字,便晕头转向的跌出了房间,随即便晕了过去

低首在女子的耳畔呢喃道:“本王相信王妃和本王一样不喜这些繁琐的礼节。”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卿十四点了点头,确实,像这些复杂又劳心劳力的礼节她是最不喜的,要知道这些礼节无非是“恭祝王爷王妃一生平安,白头到老!”等等,她卿十四从来就不相信这些,是否平安是否能活到老,那是把握在自己手中的,从来不会因为一句祝福就能实现。

未来,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紧盯着怀中女子的宫长兮自然看到了那双凤眸下的坚定,他知道她同意自己的观点而他也没有猜错她的想法。

一阵低沉磁性的消失自耳畔传来,拉回了卿十四的思绪,也让她认识到现下只有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些她都不在意,问题是现在他们的姿势,暧昧危险的让她喘不过气来,就算前世也没有哪个男子能轻易的靠自己这么近,今天加上刚刚那两次,这是第三次了!

现下她还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会武,所谓做什么事都要留一手,给别人留一个惊喜,卿十四知道反抗不成,便靠在宫长兮的怀里闷闷的说道:“王爷想干什么直说好了!”

“当然是洞房啊!难道王妃忘了吗?”

额……她可不可以弱弱的说一句,她是真的忘了!

这男人太危险了,她嫁给他只是为了履行老头的诺言罢了,再说她已经想到了一个更加快捷的方法,他不是好男风吗?既然郎无情妾无意,那她就必须要和他说清楚,到时一个月之后她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死”了,然后再向她惬意悠闲的美满生活前进!

不知道怀里的女子在想些什么,从最初的怔愣到现在的兴奋,他宫长兮敢保证这小女人并没有注意听他的话,而是神游太虚想些别的去了。

不满的紧了紧了腰间的大手,卿十四皱眉抬头望向抿唇不语的男人,她不喜欢这样仰着头和他对视,更别说是说话了,总有种矮他一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