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见柳莹莹怒气冲冲的进屋了,发泄了一会儿,并没有太大的动静,也没有哭哭泣泣什么的,这才放下心来,毕竟要是柳莹莹哭起来是最让人郁闷的。wWW、QuanBen-XiaoShuo、cOM

可是在杨晨的印象中,柳莹莹从来也没有哭过,总是闷着脸,好象全世界都欠她一大笔钱似的。

不知道这个事怎么解决,反正她心里面已经有些影子了,让她先拿出什么办法来,毕竟成熟一点的解决方法对大家都有利。

里屋没什么声音了,杨晨看着棋局也很难再坚持下去了,索性认输退出,再一次打开了那个网页,看自己那篇《爱情就在前面飞》的小说。

这是和牧云的约定。回来这段日子光忙代课教师这个事儿了,写小说的事已经搁下了,经过牧云的提醒,杨晨这才确定了自己的方向。教师当然是一份光荣的工作,也是一项最高级的职业。如果说人是最高级的产品的话,那么教师真的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了。

想到了这个词,杨晨的嘴角.一抽,自己班上的那些活宝们的灵魂应该怎么样去塑造呢?想到这里,他又有一些期待和冲动。自己的第一节课应该是有效果的,那么接下来的工作可要细致而繁琐了,杨晨相信自己有这个耐心。可是要是在工作之余抽出时间来写小说,这倒是一个挑战。

只有利用晚上的时间了,而白天.的时间必须充分利用起来,把工作上的事情完成。希望牧云那边不要出什么事才好,一切平平安安的,等待春暖花开。

星期一。真正投入了工作,杨晨.才感觉到了时间的紧迫,班主任的工作太繁杂了,纪律、卫生、安全,每天都得有记录,以应付以后局里的各种检查,幸好刘明康老师以前工作做的很完备,并不需要补多少,杨晨只要把班上的学生名单和相关情况熟悉一番也就行了,学习组和值日组什么的都划分的很清楚,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只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时间用来构思什么了,.刚开始总是乱乱的。

刚安定了下来,尚文玲却来了个电话。

“杨晨吗?没上课吧?”

“是我,没有上课呀。尚老师,你在哪儿呢?”

“呵呵,别叫我尚老师了,我现在在杭州呢?”

“杭州?你可真快呀!”

“今天刚到的,刚安顿下来,听到了一个事儿,你知道.了吗?”

“怎么事儿?”

“××的老师们罢课了,听说是因为绩效工资的事,那.边公务员的工资涨了不少,而教师们的工资落实都成问题。听说规模还不小呢!”

“这事呀?要是闹.成了应该是个好事,全国的教师都可能沾上点光,可惜咱们,虎头蛇尾呀!”,杨晨叹息了一声。

“不好说,咱们罢课也不会有多大气候,一个是咱们这事反响面太小了,毕竟涉及到利益的人占少数。可是他们这个事是整个教师群体的事,应该有些效果,希望能在全国形成一些影响,对上层也是一个触动,说不定会借此发现教育上的问题。”

“呵呵,但愿吧!”

“好了,刚到了这边,还真不适应,感觉有些失落,总是惦记着星期几呀,几点了呀,有课没有呀,唉!”,尚文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杨晨可以想象她好看的眉头肯定皱了起来。

“别唉声叹气的了,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呀,好好玩两天吧,只怕到时候就是给你把工资调到2000你也舍不得回来了。”

“希望吧,不过这里是不错。行了,我先收拾一下,有时间网上聊呀!”

“好的,挂了呀!”

“挂了!再见!”

合上手机,杨晨回味着刚才尚文玲说的话,看来她说的事是真的,要不然不会打长途过来说,可是杨晨坐在办公室里,感到冷极了。百年大计,教育为本是人人能详,随处可见的口号,而科技兴国战略也是国策,可是让为人师表的教师们大规模罢课要求工资,不知道是哪儿出了问题。这些年的建设成就世人瞩目,可是教育投入和教育上出现的一系列的问题发人深思,明明知道的事儿为什么不去做,做不好呢?

这不是一个代课老师思考的问题吧?杨晨笑了笑,在心里问着自己。办分室里其它的老师都去上课了,要不然这一则消息绝对能引起大家伙的一番热烈讨论。这种事件的得与失,不是当事人是无法评价的,那么多的老师放下师道尊严去为自己争那几张钞票,这本身就说明着太多的问题。

经济社会,人们的观念转变的太快了,若干年前反对的,现在正追逐着。在人们的思想中没有什么不变的东西了,可以肆意改变着规则,只能说明没有规则。

“没上课吗?”,又是这样一句寻常的问候。一个人影在门前闪过,打断了杨晨的思路。

“嗯!刚上完了。”,杨晨答应着,抬头却看到刘月琴的笑脸在门口一闪而过。

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杨晨对这个问题也是很关心,抛开兄弟情谊不说,毕竟杨君的婚事对自己也有着一定的影响。

刘月琴这个周末并没有看到杨君,她知道杨君这段时间很忙,到年底了,总是有很多的事,她今天不上班的时候,特意去猪场里找过他,工人对这个漂亮的女老师很有好感,也很客气,毕竟都知道这个姑娘和自己的老板关系非比寻常,说不定以后摇身一变就成了老板娘了,现在谁不想给这个以后的关键人物先留下一个好印象呀?

好几个工人争先恐后地把杨君这几天的行程安排告诉了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从猪场出来,刘月琴放慢了车速,她弄不明白杨君是故意躲着自己还是真的有事。

正在这个时候,刘月琴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只好停下来接电话,怀着一丝美好的幻想。

果然是他。

“杨君,你是在北京吗?”,刘月琴说完了话也感觉到自己的声音中含糖量太高了,脸也红了。

“是呀,一个饲料公司组织培训呢,学了两天,今天休息,一会儿去几个景点玩一圈就回去了。现在刚吃饱了饭,正在等车呢,就想给你打个电话。你干嘛呢?”

“我正在路上呢,第一节没课,我去的晚一点了。今天降温了,你在外面要多注意啦!”,平时能言善辩的刘老师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知道,放心吧,好了,不说了,你快走吧,骑着车子打电话不安全。”

“没有骑,我站着呢!”

“那也冷呀,先这样吧,再见!”

“嗯!”。

刘月琴一想到杨君是这样关心自己,心里甜mimi的,再跨上车子,速度比往常好象轻快了很多。

杨君的心情却不象刘月琴这么欢快。他听得出刘月琴的兴奋,自从那一晚以后,杨君突然对刘月琴产生了一种莫明的畏惧感,他怕见到这个对自己完全付出,一心一意的女老师了。杨君想不起个迷醉的夜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可是很明显,那一夜自己确实是侵犯了她,不管她是不是愿意,自己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现在杨君竟然也发现自己现在也有点喜欢这个活泼开朗的女老师了。以前杨君真的有点怵刘月琴,这还是他在上初一的时候留下的一个问题。那时候的杨君学习并不是很突出,可是老师们都认识他,因为他是全校有名的调皮捣蛋鬼,倒不是有什么大毛病,就总是爱领着几个男生在地里乱窜,书包里也时不时的有各种小鸟。有一次在一世语文课上,突然有一只麻雀飞了起来,在教室里乱飞乱撞,玻璃窗被撞的咣咣直响,同学们炸成一团,男生都跳起来想捉住它,而女生则挤成一团尖叫。教语文的是个女老师,一看这种情况就急了,后来知道是杨君干的,批评教育了两节课,又让他写了检查。杨君当然不怎么服气,过了几天,又是这个语文老师上课,讲到精彩之处,忘我飞扬之时,忽然听到手扶着的讲桌下面啪的一声,偷眼往下一瞧,这位女老师大叫着跳了出去,在教室外面抖成一团,几乎站立不住了。

同学们很奇怪,探身往讲台上一看,有好些女同学也大叫起来。

讲台上,在讲桌下面,一条绿油油的,大拇指粗细的蛇正昂起了头,吐着红红的信子。

那位女老师吓的好几天没来上课,接下来的半个学期的时间里面,也许在她余下的教学生涯中,她都没有再用手扶过讲桌,讲课时也总是站在讲台的一角上,远远地离开那讲桌。这一次杨君可算闯了大祸,他也充分领教了这位女老师的磨人的功夫,大大小小的谈心始终伴随着他。不过杨君一直感激着这位老师,通过这件事,杨君才改掉了很多农村小学生的玩心,才开始认真学习。只是感激归感激,一想起和女老师谈话,杨君就浑身不舒服,在大学里的一次宿舍卧谈会上,杨君更是表示,老婆干什么职业都行,就是不能当老师。和刘月琴开始交往的时候,因为有着同学关系,才淡化了杨君的这个条件反射。现在关系似乎更近了一层,刘月琴在杨君的心目中从一个同学渐渐上升为一名老师,当然,这种上升对两人的感情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觉察到了自己的这种心理变化,杨君还是吃了一惊,难道自己真地会走入这个怪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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