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永懿躲闪着丁兰媋的带有着不屑的目光,小心翼翼地又说:“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哼!”丁兰媋轻轻地在鼻子里发出了这样的声音,“老朋友忽然见了面,总要这么问,是不是?我这一堆儿一块儿的都在这儿摆着呢,你还有什么必要问吗?”

“我听说你去南方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年。前年我就回来了。听虞子说,你跟女朋友吹了,不知道是不是肖蓉儿?”

东方永懿没有回答,把脸扭向了一边,像是害怕被丁兰媋窥探到自己的内心一样。

“其实,我也没必要问。不管是不是肖蓉儿,总之,你现在已经没有女朋友了。不知道,你可不可以考虑考虑我呢?”

“丁兰媋!”东方永懿又把脸转了回来,眼睛直视着对面浓妆艳抹的女孩子。

丁兰媋仰起脸来,呵呵地大笑着。笑声里带着一丝丝的悲戚,让东方永懿的耳根子一阵阵发凉。

“丁兰媋,那天,真的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失约的。”东方永懿为自己的过去道着歉。

“那天?”丁兰媋的笑声戛然而止,“你是说让我苦苦地等得心一直凉了的那一个夜晚吗?你用不着道什么歉,那绝对是我的自作自受。不过,那天之后的丁兰媋,再也不相信什么感情了。过去的纯情的丁兰媋,死在了那一天。那一天,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九月十三号。”

“丁兰媋,你应该明白,感情的事儿是不能勉强的。”

“感情?哪里还有什么感情?感情这个东西,恐怕只有鬼才肯相信了。”

“我当时确实有考虑不周的地方,我,向你道歉。”

“不,道歉的应该是我。是我考虑不周。”

“丁兰媋!”

“好了。别再说这些了。这些,现在说起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真的,我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我真不知道,是应该以为你虚伪呢,还是以为你过于认真了呢?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现在再怎么说,还能再活回去吗?”

“这样……,也好。”

东方永懿的话音落下之后,周围喧闹的音乐似乎都停止了。好静。静得像什么都并不存在。

“你和虞子,是怎么认识的?”东方永懿这时忽然又不想静下来了。

“很偶然的,就认识了。你呢?只因为同出师门就做了朋友?你们完全不是一类的人。”丁兰媋又反问回来。

“虞子那人,倒也不错。”

“我可没有说他有什么不好。他起码是真实的。”

“那么,你们现在的关系……”

“干什么?当个大师兄,用不着吧?总之,不像你想得那样。”

“我想得那样?你怎么会知道我怎么想的?”

“像我这样的女人,会让人怎么想,我心里面有数。”

“丁兰媋,我想,你是误会了。”

“误会?呵呵。你不会再把我看成是当年的什么都不懂的纯情小女生了吧?东方永懿,我的身体,被多少男人摸过,我自己都记不清了。”

“丁兰媋,你在我的心目中,永远……”

东方永懿的话才说了一半,虞自高一个人喘着粗气回来了。

“小妹呢?”丁兰媋的脸忽然就变回了刚刚进来时的模样,递给虞自高一瓶啤酒,笑着问。

“回去给我焐被窝去了。”虞自高接过啤酒,嘻嘻地说。

“是不是人家又让哪个小白脸给绊住了脚,不理你了吧?”丁兰媋说着,身子往虞自高的身上靠了靠。

“她?她也得敢?是老子把她玩腻了!什么东西!陪老子睡了两回,就要这个要那个的!才给她买了个链子,还想要一个,不怕坠折了脖子?”虞自高说着,仰头灌起啤酒来。

“小妹有时候是不懂事儿些,但你也犯不着和她生什么气啊。明儿,我就带她给你赔不是。”丁兰媋说着,像个小猫似的,把脸贴到虞自高的肩膀上。

虞自高一下子灌了大半瓶的啤酒,把啤酒瓶往台面上一墩,一只手揽住丁兰媋的肩,一只手扳着丁兰媋尖尖的下吧,把最后含在嘴里的就嘴对嘴地给了丁兰媋。

丁兰媋咽下了带着虞自高口气的啤酒,拿拳头捶了虞自高的胸口一下,嘴里骂了一声死鬼,眼睛向东方永懿这边点了一下,似乎在告诉虞自高不要太**了。

虞自高露出了不屑一顾的神情,自己往座位上一坐,然后拉过丁兰媋,让丁兰媋侧着身子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烟。”虞自高一面摩娑着丁兰媋的大腿,一面命令似的说。

丁兰媋抿着嘴儿先是笑出了妩媚,然后,使劲儿地吸了一口烟,把自己的红唇就按到了虞自高的嘴上。

两张嘴离开之后,虞自高把自己的唇型弄成了一个“o”,滚圆的烟圈接二连三地就给吐了出来。

一边的东方永懿实在看不下去,把屁股下面的座位拧了九十多度。

“你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都聊什么了?”虞自高和丁兰媋脸贴着脸,带着几分好奇地笑着问。

“他那么一个腼腼腆腆的人,又能聊什么,不过是说一说客套的话。”丁兰媋带着讥讽的回答,只有东方永懿听得明白。

“我师兄就是那样。”虞自高说着,鼻子在丁兰媋的腮上贪婪地闻着,“快告诉我,你今天脸上抹了几层的粉?把我这心都醉了。”

“当谁人老珠黄了吗?还抹了几层粉!忘了人人都叫我香妃了吗?”丁兰媋越发娇滴滴的了。

“说到这儿,我倒要问你了,果然哪里都是香的吗?”虞自高闭着眼睛,似乎真的陶醉了一般。

“香不香的,我说,你信吗?”丁兰媋带着明显的挑逗的语气。

“我虞自高就相信自己。你想让我相信,除非让我都闻一闻。”虞自高说着,鼻子已经往丁兰媋深深的ru房里扎着。

“啊!”丁兰媋忽然**声荡气地叫了一声,“你好坏,哪里都抓,都抓疼人家了。”

“好坏?”虞自高说着,又弄得丁兰媋**了似的,连叫了几声。

“你不坏,你不坏!”丁兰媋求饶着,“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不像有的人,一点儿都不懂女孩子的心。”

东方永懿知道丁兰媋话有所指,再坐不住,离开了这一对打情骂俏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