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南大捷之后中华军马不停蹄,呈一路横扫之势,前后两日先后攻占静海、永清、东安、武清、香河等县,大军直指通州。wWw,qUAnbEn-xIaosHuo,cOM

自津南大败后,和也敢回北京,拖着虚弱不堪的庆成,带着6续汇集来的两万败兵一路退到了通州。没办法,如此的大败,简直是动摇一国之根基,和心里很清楚,这个节骨眼上会北京肯定讨不了好。

乾隆是宠信自己,但比起爱新觉罗氏的天下来,自己就是可有可无了。自己在朝中的人缘和心里也清楚,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刘墉、王杰等人是不会放过的,只要现在朝中大臣一致难,为了稳定朝局,同时也是给天下一个交代,这替罪羊就自己顶上了。到时候,能不能逃过一死也是两说?

到通州的路上,和想了想,这难题没法子解,那干脆自己就不会去了。好歹现在手里还握了两万兵,这个时候兵权可比什么都靠得住啊!

拿定了注意,和马上写了两道折子派人呈上了北京。一道是公开的,里面说的天花乱坠,意思只有一个----奴才和要死守通州,不回去了。

另一道是密奏,只能乾隆老头一个人看,至于里面说的什么外人不知道。有几个贴身奴婢见到,白怅然的乾隆看罢竟是两眼通红……

别说乾隆眼睛红了,他就是掉金珠子了,对局势而言他还是没个屁用,这个时候要有兵才行。可是为了津南一战整个京城周边的驻军、绿营可战之兵都抽了个一干二净,北京城里边除了大内侍卫,剩下的就是八旗兵,还都是些烂泥巴糊不上墙的货色。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北京城怕是守不住了!但是紫禁城内还没传出动静来,是走?是留?还是要看里面的那条真龙。

可你不管怎么说,这两天北京城内是乱糟糟的。每天都有往外跑的富商、百姓,还有不少的官宦家眷。当然了,更多的还在观望,一看紫禁城内的打算,二看通州那边地战局。

从甲申之变开始。爱新觉罗氏已经在紫禁城住了144年,“天朝物产丰盈,无所不有”,这等的盛世华年怎么就出了翻天之危局呢?

想不清楚,道不明白。但人家确确实实已经打上门来了。这个可是谁也改变不了,也抹杀不去的。

该怎么办呢?

全北京地目光都在注视着紫禁城。

然而。在高高地皇威之下。偌大地北京城却一直活动者一群见不得光地人。

什刹海。广化寺。

“广海法师。和已经在做打算了。他前晚深夜使人传信到了府上。交给了冯氏。从昨儿起。冯氏、吴卿怜和刘全。还有那老太监呼图就一直在忙活个不停。虽然府里面还没见动静。可他们已经从在“四大恒”(恒兴、恒和、恒利、恒源)取出了不少地东西。还有就是京师和府名下地十七家银铺、三十三家当铺。全都起了个干净。现在都是个空壳。他们已经遣了一批心腹押解着出了北京城。”胡广言指着广海手中地纸条说道。“都在上面记得呢。大师快点传过去是了。”(银铺42处。当铺7抄和家产清单》----薛福成《庸庵全集》)

“我估摸着这五批货是运往四川地。他弟弟和琳现在不是四川地总督嘛!”胡广言看地挺准地。他感觉得到这两天和府有点不对味。

广海今年不到五十岁,在广化寺他是属于挂单的游僧。但他有个好师兄,广化寺地主持广殊法师是他的同门师兄。自从广殊法师被上任主持请来接任后。广海也就跟了来。所以,他本人属于是自由之身。平日里出出进进也没人怀疑。

“胡施主尽可放心,贫僧这就前去。”

四五月份的北京城,那风沙是扯地连天的。若是放在梁明的眼中,这已经是有点后世北京沙尘暴地趋势了。

镖局,这是个大伙很常见的字眼。武侠小说里面跑龙套的多半有这个,最出名的自然是《笑傲江湖》里林家的福威镖局。

但是在历史上,真正敢走镖保货的那都是世上一等一的高手。每一个叫得起名号的镖局,其本身都有一个威名远扬地“总镖头”坐镇。

在明代地时候镖局被称做“镖行”,而且写法是“标行”(注1),到了清朝才改作“镖局”。至于为什么?这个不清楚。但你要是翻一下资料,“镖”字可是有一整套的说法地。

有说是刀鞘上装饰的嵌铜花纹,有说是“刀锋”,更多地说法是“暗器”。拇指按定四指虚托,仰手打出的叫“阳手镖”,俯手打出的叫“阴手镖”,肘下打出的叫“回手镖”,还有什么“接镖还镖”之类的名堂。“镖”不是一种吉祥物,是武器。但成立“镖局”,保护商人财物安全押运,这个“镖”就失去了原来暗器伤人的味道了。

镖局鼻祖究竟是谁?为什么后来叫“镖局”而不叫“标行”了,史料中没有详细记载,但是这里是小说,虚构一点点那叫做本分!

山西人神拳无敌张黑五,那可是一等一的高手,不让的话也不可能被乾隆请去当老师了。因为这一层关系,他在北京前门外大街成立了第一家被朝廷认可的镖局----兴隆镖局。

时间就这么慢慢的过去了,乾隆帝年纪大了,当他老师的张黑五更是二十年前就到阎王那报到去了。可这兴隆镖局依旧是传承了下来,现在掌势的是他儿子张怀玉,可老头现在也是花甲之年了,坐镇镖局的人物也换成了自己的儿子了。而且眼看着,这孙子一辈的也都哇哇的要蹦起来了。

这两天人心惶惶的,连这平日里热热闹闹的镖局也歇了菜。宽敞的后院里,这剩下了张家第四代的四个少爷。

张绍焱是张怀玉地长孙,他老爹张邦致就是兴隆镖局的第三代掌势。身边的三个分别是老二他堂弟张绍明,老三他亲弟张绍光,老四堂弟张绍旬。

四个人一身短打的围坐在一张四方桌前。上面放了一个大茶壶,还有两盘瓜子,舔嘴咂舌,正乐的清闲。

正自得意,后院侧门“吱呀”一响。出来一个三十多岁地中年汉于,国字脸配了一双小眼睛,面皮古铜。一条大辫子乱糟糟的,随便搭在肩上。穿着件土灰粗布袍子,腰间系一条绛青带子。倒也显得精干利落。只左颊上一颗铜钱大的疤,凭空添了三分凶气。

张绍焱见是他,呵呵笑着起身,随手扔下了一把瓜子,笑道:“是瑞二叔啊!这沙子眯眼的时辰。不在房里闷着……您穿这么齐整是要干哈啊?”

张绍焱很奇怪,这个时辰他怎么出来了,难道……眼睛幽的闪过一道精光,嘴唇缩了缩终是蹦了上。

“不用憋了。”李瑞沉沉一笑,说道:“这都啥年月了。咱爷们还用得着憋嘛!”正说着,侧门那边又让来了一个人,黑黑地厚袍,戴着毡帽,胡子拉碴的,土黄色的辫子胡乱的搭在肩头。

“魏大叔,你怎么的也……”张绍焱先是一惊,接着就是一阵狂喜。强上一步前去抓住魏成贯地左臂。叫道:“处里面准备动手了?”

魏成贯嘿嘿一笑,拍着张绍焱的肩膀说道:“要动真格的了。处里人手紧张,过来找你爹商量商量。”

一旁的李瑞也笑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爹也该下决心了。”

后面的哥三儿一脸地迷糊,看着激动不已的大哥,心里面知道张家肯定是牵扯到哪个暗地组织里面了,想起最近的情势,三人也不仅变了脸色。

“老二,到前门看着点;老三到胡同口去,老四留着。”张绍焱短短的几句话厚,马上引领者魏成贯、李瑞去见自己的老爹张邦致。

内室。

“师兄,今个魏大哥亲自前来,可是给住了咱们镖局的面子了,你可不能拿驾啊!”李瑞看着一脸沉默的张邦致,急得上下团团转。自己的头已经在外面坐了一刻钟了,这边还没个信?李瑞真相是热锅上地蚂蚁,他坐不住了。

张邦致苦皱着眉头,这事若是应下来,那兴隆镖局可就是板上钉钉地从逆了。万一大清朝各地大军来援时,这中华国退了,那张家几十年的家业就白白断送了。而且局子里地镖手多数的家眷还在山西老家,这样地牵扯……

“瑞儿,别转了,这事镖局应下了。”一挑门帘,老当益壮的张怀玉走了进来。

“见过师父。”李瑞闻言先是一喜,接着赶紧上前鞠了一躬。

“父亲,孩儿知道了。”一切都是顺理成章,张邦致答应的很畅快。看着面带喜色的李瑞,“瑞二,镖局的二百多口人名就都交到你手上了。”张邦致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平日里提起自己的大号北六省道上的豪杰那个也要给三分薄面,可面临着这种翻天覆地的事时,他才现,自己什么都不是。

ps:注1----查阅镖局内部秘传的《江湖走镖隐语行话谱》,也只是说“齐云获愿,祁明走标,除忠访友”,或者是“走镖者,英雄也。白龙马,梨花枪,走遍天下是家乡”,仍然难得其解。但是,这部手抄秘本的用字上,却给人一点启示,即该书中11处用“镖”字者,有5处写作“标”。无独有偶,明代成书的《金瓶梅》的镖行、镖船,也均作“标行”、“标船”。至清末,梁启笔下仍写作“标客”,如其《中国地理大势说》:“燕齐之交,其剽悍之风犹存。至今响马标客,犹椎埋侠子之遗。”也就是说,明代有关镖局事物用“标”字;入清后“标”、“镖”间用,但仍以“标”字居主;民国以来,均改用“镖”字,如今,则一律写作“镖”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