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老店,酒楼门口。wwW、QuanBeN-XiaoShuo、coM

“哎,你们听说没有?”一个打手计一手挥扇,另一手搓着**的前胸,把一条黑腻腻的灰玖捏在拇指、食指间来回揉捏着,口中说道:“顺海楼的黄老板,昨夜溜到飘香居乐了一回,结果家中的丫鬟告知了被他老婆,今大早刚一回家就被他婆娘给修理了一顿。听老虎说那黄老板在后院跪了一个时辰的搓板,后来站都站不起来了。老板娘自己挺了个大肚子还不让黄老板纳个妾,娶个小,可真是够强悍的,要不是她俩哥哥……”说着,这人咽了一口口水,嬉笑道:“人家老板娘底子硬朗,那七尺长的爷们也要让三分不是?”

坐在门口晾风的头目“啪”的用扇子拍了那打手脑门一下,取笑道:“这话你要敢挡着邱爷的面说上一遭,老子也请你上一会飘香居,怎么也?邱家两位爷你自己选一个?”一句话说得众人哄堂大笑。那邱家哥俩一个是港口警局的二把手,一个是北港治安巡逻大队的大队长,在中州港道上都是数得着的人物,捏把一个地痞瘤子还不是小菜一碟。

那头目笑得浑身肉打颤儿,过会儿才坐起身来,用手抚了抚油光的肚皮,感叹道:“那黄老板本也就开了个不入流的小店,也不知道那邱三娘烊中他那一点了,愣是嫁了过去。俩娘舅帮衬着,这不,才两年的工夫就了家了,好气运啊!”

“虽说这邱三娘年纪大了点,可也就二十出头,正儿八经的处儿,模样也算是方正,若不是山东闹乱子早就嫁出去了。可那黄金和三十好几了,一个卧瓜头,咋就赶上那运气了呢?”这头目还在唏嘘着。

这时候酒楼内跑出一个小二来,十七八岁。就是一个机灵,凑到那头目边,说道:“牛大哥好眼力,那先前来的三位客确实是出点子了…………”

牛大力俩小眼一眯,嘿嘿的奸笑起来。两眼已笑得弥勒佛似的眯成一条缝,拍着那小二道:“给老子盯紧一点儿,领了赏钱后少不了你的。”不提那小儿的道谢声,牛大力翻身起来,冲着手下的吆喝道:“都打起精神来。里面的有两拨洋夷不是好鸟,弟兄们都看紧了,老子去找邱二爷去,赏钱都有份。”

一刻钟后,北港治安巡逻大队地院内。牛大力一脸恭敬地向一个三十左右的汉子禀告道:“邱二爷。那两伙人确实是可疑…………,小的最先怀疑的是那第一波,三个人穿的虽然普通可身上一点海腥味都没有,绝对不是跑海地。那时候小的就留上了心,后来又来了一拨…………”

这又过了一刻钟。邱毅群领着一拨便衣就赶到了王家老店。一个便衣到了后面换上了一身小二儿装束,端了一壶好茶敲响了12号雅间的房门。

既然不是跑海路的,那就是中州城内居住的洋夷。这些人都是家底深厚地主,即便是请客也不会跑到王家老店这个档次的酒楼来的,南北港口周边顶尖的酒楼还是有两家的。打眼一扫房内地三位客,那小二儿便一脸恭敬的退了出去。

“队长,里面三人,俩认识的。一个是英国公使弗格拉什。一个是东印度公司的大班斯蒂芬。另一个不认识。”那便衣看得很准,一眼就看穿了俩人的身份。

邱毅群很是吃了一惊。他马上就意识到其中地重要性。“这是有看头了。咱们管不了。马上上报。”并吩咐那便衣道:“马上画出第三人地画像。连同上报。”接着又命令两个便衣跟随维斯一拨。他要看一个究竟。

拿出了一张银元卷扔给了牛大力。邱毅群含蓄地微笑一下。颇有深意地说道:“那过去分了。这事属于朝廷机密。若是走漏了风声。你们这群人落得什么下场就说不准了。”

三百元地银元卷。牛大力当即一愣。接着就是一阵狂喜。对于邱毅群地话自然是俯帖耳。他心里知道。如此高地赏银肯定是摸着大鱼了。这事他们是绝不沾边地。那可是要人命地。

打了牛大力一伙。邱毅群不敢再耽搁。马上上报了中华港口治安处。然后再向上…………

最终被国家安全部联手军情局合力接下……。而立下了大功地邱毅群也官升一级。掉进了港口治安处做了二把手。

这种层次地间谍所谋之事自然非同小可。但比起千里之外地闽粤战场重要性就显得弱多了。内阁将此事全权交给了国安部和军情局。他们地目光始终紧紧地钉在闽粤大地上。

梁明他们不知道地是,在前来中州的海上,还有一个人他的目光也是紧紧的锁在中清战事上。这人就是费城派来的第一任驻华公使----爱德华.:拉特利奇,站在他旁边的是他的夫人---亨丽埃塔.:米德尔顿。

爱德华.:拉特利奇(1749年18oo年),美国独立初期的政治家,奴隶主,南卡罗莱那州人,生于查尔斯顿,其兄约翰.:拉特利奇是美国宪法制定会议的成员。他曾在牛津大学学习法律,并在英国获准成为执业律师,后来返回南卡罗莱那继续从事律师职业,与亨丽埃塔.:米德尔顿结婚。他和其兄一起参加了大6会议,起先反对美国从英国独立,后来因其他人都同意独立,他也跟着签署了独立宣言,成为宣言最年轻的签署者。独立后他被选入国会,英国再次入侵时,他参加军队防御,被英国俘虏入狱至1781年。

出狱之后,拉特利奇就一直在担任南卡罗莱那州的议员。之所以现在成了第一任驻外公使,完全是因为在美国实在找不到比他更合适的人选。年轻、博学,最主要的是其在牛津从学时研究过一些东方的“传说”,虽然自己也是不知所谓但总比只听说过传闻的人要强不是?

“东方实在太遥远了,我们美利坚出产的原料、商品根本就无力运送不到这儿。但是这片土地出产的瓷器、茶叶、丝绸等等却是我们需要的,我简直不敢想象没有红茶的日子该怎样过?那油浓的腥味……”米德尔顿停住了口,她不敢想象那是什么样的一种生活,难道让人天天吃面包不成?加上少量的肉?上帝啊!她可不想过那种穷人的日子。

拉特利奇无声的一笑,油浓的腥味?这句话让他想到了那两年的牢狱生活。自己的妻子出身南卡罗来纳州的豪门米德尔顿家族,自然没有经历过那种半年不见一点肉末的日子。不过对于妻子的前半段话他是同意的。两地距离太过遥远,大批量的原料是无法运送到这里的。美利坚可以用来同这片土地做贸易的只有少量的几种,比如那种山上挖来的东西……,还有就是海獭皮……

最近三年,因为“中华皇后”号的巨大成功,美利坚兴起了一股乎寻常的“中国热”。短短的三年内,踏上一条远航路线的商船已经过了三十艘。虽然这个数目要远远落后于英、法、荷、瑞等国,但对美利坚的刺激也是非同寻常的。拉特利奇还知道,至少有三艘商船已经两年没有回过美利坚了,但他们每年都回寄送会大量的银元。因为他们将自己的路线缩短了一半,只是来往于法国----马六甲的航线上。

“中华国同清帝国为什么要挑这个时候打仗?明年的广州还会有足够的茶叶、瓷器吗?亲爱的,我很怀疑这一点。”米德尔顿叹了口气,她想到了自己家族的两条商船,当她在本地治理听到这个“噩耗”时真是失望极了。“这对于美国很不利,我想若是这个消息传到了美洲,那么茶叶的价格马上会翻上一倍。”

拉特利奇亲昵的拍了拍妻子的肩背,笑道:“这也是一个良好的时机啊,东方是个巨大的市场,现在两个强者力角逐,谁要是在这里押宝押中了,那么么回报是相当可观的。我们美利坚要是想展起来,摆脱英格兰的束缚,甚至谋求未来能和英、法相抗衡,那就一定要在东方取得最大的利益!”

拉特利奇望着平静的海面,深有感触地说着:“英国人有着一颗永远也不会满足的心,听人说英国人几年来一直没有放弃鸦片贸易,甚至为了谋求6上通道一度同缅甸修好,但是现在……”摇了摇头,拉特利奇望着妻子说:“这是一种短视,是不可取的,他们的行为将最终激怒中华国。或许现在伦敦依旧在打着中华国的注意,没有控制马六甲应该是压在他们心头的巨石。而实力弱小的我们,在这种情况下只需要服从东方的规则就是,我们不具备挑战他们的能力。清帝国、中华国,这是一个赌局,若是能够押中,那么对美利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