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一闪,我眼前的景色慢慢的清晰明朗起来。让我惊奇的是,一扇清风和维生素居然已经在迷失村里了。

一扇清风看见了我忙向我挥手:“嘿,蓝色,这边,你怎么带了个面具啊?是不是让我们等得太久了,你都不好意思了?”

我翻了一下白眼,决定自动忽略这种没营养的问好方式,几步迎了上去:“嘿,你们怎么就回来了,有什么收获没有?”

维生素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有啊有啊,没想到那树里的怪好能爆钱的,我们还好有加大的包裹空间,好东西都拣满了!”

“是啊,那怪爆钱都是几百金币一堆一堆的,这么走了一圈,够我**几个月了。”一扇清风那脸上只写着“我现在很有钱的样子。”

不是吧,为什么我走的这边这么穷,打几十只怪都不给我爆个金币!这还有天理吗?

“五个boss爆的东西那叫奢侈,一爆就是一屏幕,件件都是小极品,反正这次进来,我们接下到回国都不用打工挣生活费了。”维生素拍拍我的肩膀:“蓝色,真的太感谢你了。”

别刺激我了,我好想哭,我对着他扯出一个难看无比的笑容:“哪有,你们运气真好!”

我发誓这两个沉浸在发财梦中的海龟一定没有听见我咬牙切齿的声音。

“对了,蓝色,你那边也一定富到流油吧。”一扇清风揽着我的肩膀:“告诉我们哥俩,我们也分享一下。”

我恶狠狠的怒视着他,“别问我,我也不打算告诉你我那边的怪有多穷凶极恶!”

说完我哼着鼻子走到装备修理npc那里把我身上的衣服修理好,什么嘛,一边穷一边富,明显的有歧视的存在。而且,我修这套衣服都花了我快两锭的金子,来回居然连根毛都不给我掉!(胡说!人家太阳明明给了你根毛的。)

“厄,蓝色,卖完垃圾,我们就回去吧。”维生素摸了摸鼻子笑笑。

我瞪了他一眼,我哪有垃圾卖,连毛都没有一根!(再次申明,人家太阳给了你一根毛的!)“恩,回去。”

一路上,我瞪着怪掉的东西,全部扫进包裹,两个海龟看着我的死鱼眼,没一个敢提出不同的意见。

京都。

郊外。

一大片典型的日本建筑,大片的樱花,穿着华丽和服的歌舞伎,悠扬的和琴,怎么看都象日本幕府时代的奢侈贵族。

一间很大的和室里,席地而坐着很多人。

“我让你们去和十三坛谈的事情怎么样?”一个面皮很白的男人看了看坐在右边的男人问。

“会长,塔罗之城并不同意的您的提议,他让我转告您,在日本只有一个第一,那就是十三坛,是他塔罗之城。”这个背着两把长刀的男人必恭必敬的回答,看得出他对座上之人很是敬畏。“对不起会长,您交代的事情属下没有完成。”

座上之人也不生气,很白的面皮只是微微的松弛了一下:“我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所以我并不怪你。”

背着长刀的男人微微点了一下头,低下头去,但是看得出来他长长的松了口气。

男人那细长的眼睛转向了门外,他微微一笑:“春天要结束了啊。”

座下一片安静,所有人似乎都在等着这个男人的下一句会说些什么。

“这个天气真的适合去外面赏花呢,你说是吗?”男人的声音不大,似乎在询问着什么人。

“是的,主上。”随着话音从房梁上落在地上一个绝美的黑色紧衣女子,她的出现悄无声息,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让人诧异她是不是刚刚出现在这个空间里。

男人略微把目光投向这个女子,“那你说,这日本什么地方赏花是最为好的呢?花舞。”

花舞直起身子站了起来,她的身材极为瘦削娇小,柔软的如同丝带一样。而声音却十分的好听,但是却透着一股冷冽的无情:“日本最好的樱花在京都,京都最好的樱花在忍术堂。”

“忍术堂呵。花舞,我可真羡慕你们忍者啊,竟然可以在那么美的地方求学。”男人站了起来,拍了拍手掌。

被称做花舞的女忍者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已经死去了一样,或许只有她那微微闪动着亮光的眸子还证明着她生存着的气息。

“我们去赏花吧。”那男人从上座走了下来,缓缓走到了花舞的身边停住,他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觉得你还是穿和服漂亮。”

花舞偏了偏头,不动声色的说:“是穿着去赏花吗?”

“是,当然是。在那漫天的樱花飞舞下,有你花舞穿着和服在其中穿行是一幅何等的美丽画面,我几乎都等不及看了。”男人大笑几声后,大步朝和室外走去。

忍者堂。

我趴在先知老人的屋子里的桌子上大叫:“水啊,我要喝水,我的体力值已经变红了,快给我水!”

先知老人又如法炮制一样的在桌子上变出几杯水,一边还促狭的笑:“不怕过期变质吗?不怕拉肚子?”

我粗鲁的端起杯子往嘴里倒水,一边含糊不清楚的嘟囔着:“命都快没有了还管他拉不拉肚子啊。”

“啊,有水啊!真及时!”刚从通道里跌出来的一扇清风连滚带爬的落在凳子上抢过一杯水就开始喝。

最后出来的维生素一点废话都没有,直接抓起水杯就开始喝。

这杯子里的水仿佛怎么也喝不完一样,我足足把肚子都灌得再也撑不下去了才罢休。“啊,好舒服。”我毫无顾及的扔下杯子,重重的倒在地上。

跟着我一起倒在地板上另外两个也一起发着同样的感叹:“是啊,好舒服。”

“刚才我差点以为我要渴死在里面了,要是那么多风浪都走了过去,却因为没水喝而渴死在游戏里,我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我咋巴了一下嘴巴:“真的从来不知道水居然会这么好喝的。”

“还不是因为风,说什么来的路上都没怎么喝水,为了减轻负重,所以决定不带那么多水,害得我们差点死在里面。”维生素死气沉沉的说。

“我怎么会知道这里面居然会出太阳,我们来的时候是没有太阳的啊,在村子里也没看见有太阳啊,我怎么知道从村子出来才走这么几步太阳就顶着头上晒,你以为我想做非洲难民啊。”一扇清风摸了摸自己被水几乎撑爆的肚子。

“别来回埋怨,还好出来了,要是我死在里面我不找你们两个要死亡赔偿金才怪呢。”我打了个饱嗝。

两个人打着哈哈也不搭腔。

“能看见你们都平安的回来,我真的非常高兴。”先知老人微笑的看着如同死狗一样的我们。

“能活着看见您我们也非常高兴。”一扇清风努力的让自己脸上挂着笑容。

“看见扶桑之树了吗?”先知老人为自己泡了一壶芬芳四溢的好茶,极为悠闲。

“见到了,不但见到了,而且还爬了上去。”维生素点了点头。

“呵呵,真的勇敢啊,那树上风景怎么样?”先知老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风景倒是没怎么看到,不过你说的那个大而妖艳的红花我们是一朵也没看见。”维生素从地上爬了起来,盘腿坐着。

“为什么?”先知老人睁大了眼睛不相信的看着他。

“因为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一扇清风接了维生素的话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先知老人捋了捋胡子,把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你也许看见的和他们不一样吧?”

我看着他笑了起来:“一样,什么都没看见。”

先知老人笑了起来,他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牛皮纸做的信封,“我再请你们三位做件事吧。”

我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只见他一扬手,那信封便落在我的手上:“把这信送到京都的瑶姬手上,她会替我送你们一件谢礼的。”

这可是我这几天听到的最中听的一句话了,我急忙从地上一骨碌的爬了起来,笑眯眯的对着他行了礼,“一定送到。”

我们三人和先知老人一阵寒暄以后,走出了他的屋子。

我跟着一扇清风和维生素两人穿过曲折的长廊,走到了忍者堂的前院。看着满是人的前院我忍不住皱眉:“你们门派今天过年啊,怎么这么多人啊。”

一扇清风的嘴绷成了一条直线,他看了一眼维生素说:“很不正常。”

“恩。”维生素点头:“不多说了,先离开这里。”

我跟着两人加快了脚步,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春天就要结束了,樱花也要凋谢了,为什么你们要那么匆忙的赶路呢?何不坐下来和我一起喝一杯呢?”

我回头看着出声的那个人。这是一个皮肤非常白的男人,白得甚至觉得他有些不正常,细长的眼睛里藏着诡异的光,象毒蛇一样舔在我身上,让我的脊背突然泛起了腻腻的湿滑。

“怎么样?这位穿绿衣服的猎人?”男人拍了拍他身边的座位:“还有旁边的两位忍者。”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心里升起毛毛的感觉。